六月四號!
徐墨在劉薇薇的陪伴下,前往寶安國際機場,當然,還有趙正義這個保鏢。
檢票口!
徐墨懷抱著劉薇薇,嘴巴湊在她耳邊,柔聲道,“再給我一年時間。一年後,我一定陪在你身邊!”
劉薇薇伸出芊芊玉手,懷抱住徐墨的腰杆,重重地點點頭。
趙正義看著這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還是感覺非常尷尬的。
四周為數不多的乘客,卻感覺很正常。
“等我!”
徐墨鬆開緊抱著劉薇薇的雙手,星眸中流淌著不舍,旋即轉身,大步向著登機台走去。
趙正義緊隨其後。
劉薇薇眨巴著大眼睛,望著徐墨離去的背影,“我等你!”
徐墨轉過身,看著一襲潔白長裙的劉薇薇,抬手擺了擺,笑著喊道,“一年,就一年!”
直到徐墨跟趙正義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晶瑩淚水才自眼眶中滑落。
這一次,趙正義跟著徐墨,有幸坐進了頭等艙。
其他不多說,頭等艙的座椅舒適度,就不是經濟艙能夠相提並論了。
“老板,我聽說坐頭等艙很貴!”趙正義看向坐在隔壁的徐墨,好奇地問道,“咱們坐一次頭等艙,要多少錢啊?”
“四百多吧!”徐墨道。
“這麼貴?”趙正義心中一驚,四百多塊錢,都能夠買很多四五年份的人參了。
……
九龍城的改建,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不僅僅是外部牆體的粉刷,還有地下管道、汙水管道等等一係列工程。
一個禮拜的時間,根本就來不及。
所以,吉米仔選擇區域性的改建。
以新賭場為中心,向著九龍城西門輻射。
至於其他區域,隻能慢慢來了。
徐墨的心思,吉米仔已經猜到七七八八。
他還尋思著,要不要保留一部分原始區域,到時候,可以讓那些閒得無聊的富豪去參觀、去體驗。
對於九龍城這塊港島‘頑疾’,大多數人還是抱著比較強烈的好奇心。
麵館。
大老板正悠閒地喝著茶。
忽然,大老板餘光掃向從遠處走來的身影,連忙站起身來,大笑著迎上前去,“牛sir,你怎麼來了!”
來者,赫然正是剛剛調到油尖旺警署的牛仁達。
這一次調動,他的警銜也很順利地升了一檔,成為警司。
看著迎上前來的大老板,牛仁達笑了笑,道:“我就是過來轉轉,畢竟,從名義上來講,九龍城還是在油尖旺的管轄範圍內。大老板,九龍城的改建,當真是一天一個模樣啊。昨天傍晚我過來,這條路還在埋下水管道,今天都已經鋪上青石磚了。”
大老板笑了笑,一邊迎著牛仁達向麵館走去,一邊說道:“不快不行啊。徐先生下了死命令,一個禮拜,必須搞定九龍城的基礎建設改建。現在十六家建築公司,近兩千工人,加班加點的趕活,就連薪酬都是按照時薪算的,每個小時十六塊港幣呢。”
“這麼高?”
“不高沒人乾啊!”大老板有些無奈地攤開雙手。
牛仁達心中震驚,兩千工人,加班加點二十四小時輪工,每個小時十六塊,那一天就要發出去七十萬港幣的公司。
屮!
這麼誇張嘛?
這還是隻是最基礎的工人薪酬而已,加上材料、運輸機器等等…這一天,肯定要破百萬吧?
大老板迎著牛仁達走進麵館,讓小弟去倒兩杯茶,然後壓低聲音,道:“牛sir,昨天我讓你查的事情,有著落沒有?”
聽到大老板的詢問,牛仁達笑了笑,道:“有眉目了!”
“真的?”
大老板眼睛一亮,道:“牛sir,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忙活的。”
牛仁達搖搖頭,道:“都是替徐先生辦事,你不需要跟我這麼客氣。人,我找到了三個。一個現在住在油麻地的雲河公寓,開計程車謀生,叫阿炳。這個人,當年因為出老千,被和勝和的刀疤頭割斷了手筋……手法或許不如當年,可眼力勁還在,隻要彆讓他下場,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和勝和的刀疤頭嘛?等會兒,我打電話讓忠伯去說說。還有兩人呢?”
“另一個叫周喜,現在被關在赤柱監獄。去年因為打牌出千,跟人打了起來,把對方手指頭給咬斷了,判了五年。想要把人撈出來,起碼要十萬塊錢。”
“十萬塊,不貴。”
“那我就去安排了啊。”牛仁達道。
“那周喜的事情,就麻煩牛sir了。最後一個呢?”
“最後一個叫孫夢陽,以前是在東星當草鞋。後來,聯合外人,做局坑了烏鴉……被烏鴉割了兩隻耳朵,剪掉舌尖。”
大老板目光怪異地盯著牛仁達,道:“牛sir,這種人,還能用?”
“怎麼就不能用了,耳朵割掉,又不是聾了。你要是不放心,給他弄個助聽器就可以。至於舌尖被剪掉,也就說話含糊不清。再說了,他手腳齊全,本事還在。”
“前段時間,烏鴉突然失蹤,孫夢陽又開始搞偏門了。這人,你要的話,我弄個局,一分錢都不需要花,就能夠讓他老老實實替你打工。”牛仁達笑道。
“要。隻要本事還在,那我就要!”
大老板也跟著笑起來,道:“至於布局就算了,我又不是沒錢請他。”
……
傍晚。
奔波一天的阿炳,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
剛拿著鑰匙,擰開房門,阿炳就表情驟變,隻見窄小的屋內,站著倆人,還有一人坐在椅子上。
阿炳扭頭就跑。
可。
剛跑出去沒幾步,阿炳就被過道中的倆位壯漢當初去路,嚇得他都想從陽台跳下去。
可惜,這是四樓,他不敢跳。
“阿炳,聊聊吧!”信一笑嗬嗬地看著目露驚恐的阿炳,道:“彆怕,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大哥,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啊?我已經金盤洗手了!”阿炳很清楚,自己現在安安穩穩開計程車謀生,不可能招惹是非。
既然如此,那肯定是因為以前撈偏門的事情。
“金盤洗手?”信一咧嘴一笑,道:“你確定用金盤洗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