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鬨。
現在外行看不了熱鬨,自然不滿意。
甭管圍觀群眾怎麼謾罵,徐墨不動如山。
這一次,倒是沒使用呼吸法,就是要擂台上跑了幾圈,體力都沒怎麼消耗。
徐墨視線一轉,看向坐在台上的薑教官,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教官,你看到了吧。真要打起來,沒有防護器具的保護,非死即傷啊。
迎上徐墨的目光,薑教官也跟著笑了起來,低聲自語,“挑釁我嘛?嗬嗬,那麼,第七場由我來跟你切磋!”
見薑教官笑了起來,徐墨滿意的點點頭,薑教官雖然喜歡搞一言堂,可真要是做錯事,他還是會很痛快的承認,並且改正。
在徐墨看來,薑教官這是知道沒有防護器具的危險,讚同自己的意見了。
第三位練家子上台。
有了趙正義的前車之鑒,宮畢並沒有施展呼吸法,反而跟著徐墨遊走了起來。
兩人試探性地交手幾次,差不多明白對方的力量。
台上。
王曦向著劉巒熋解釋道,“劉老板,你彆看宮畢跟徐老板,沒怎麼用力。事實上,他們這種試探,虛實相容。看似相互試探,可一旦察覺對方力量回收,就會馬上給予雷霆一擊。”
“他們怎麼不用那什麼呼吸法?”劉巒熋問道。
“劉老板,呼吸法是不能亂用的。要不然,就會跟之前的趙正義一樣,都沒打到對手,自己就會因為缺氧,而暈倒。還有,混戰時候,也不能用呼吸法……這麼說吧,呼吸法隻有在單對單,關鍵時候,逆轉戰局之中。”
“徐老板第一場用呼吸法,是趁其不備。趙正義純粹是太年輕,沒經驗。要不然,也不可能因為缺氧而暈死過去。”
“劉先生,武者交手,生死瞬息,這並不是說笑的。所以,真正的練家子交手,並沒有什麼觀賞性,甚至幾秒鐘就會結束。”
說著,王曦拿出一塊玉石,放在手心。
劉巒熋挑了挑眉,這是要送我玉石?
“劉老板,你看清楚啊!”
王曦猛地深吸一口氣,臉上瞬間緋紅,根根青筋暴突,旋即猛地合攏手掌。
“哢嚓!”
在劉巒熋驚駭的目光中,王曦攤開手掌,那原本圓潤的玉石,居然四分五裂。
“劉老板,我剛剛就是利用了呼吸法,調動全身之力,將玉石捏碎。這一捏,我耗儘全身精氣神,就沒有再戰之力了。擂台上的徐老板跟宮畢,也是如此。他們都在尋找機會,然後爆發出最強一擊。”
“而徐老板已經是第三場切磋了。雖說前兩場,他看起來沒什麼消耗。可事實上,他的精氣神必定消耗許多……”
講得神神叨叨,可打起來,是真沒有什麼觀賞性可言啊。
劉巒熋嘀咕一句,卻也心驚王曦的實力,尋思著要不要趁著這次機會,找幾個練家子當保鏢。
擂台上。
徐墨忽然傾身而上,既然試探出對方底細,就沒必要多做糾纏。
宮畢也是這個想法。
兩人瞬間接近。
相隔半米不到,幾乎是同時揮拳。
“砰砰砰!”
沉悶的碰撞聲不斷響起。
“好!”
“這才是打擂台嘛,之前那都是啥啊!”
看著徐墨跟宮畢拳拳到肉,擂台下的圍觀群眾大聲叫好。
徐墨的肉身強度,不如宮畢。
畢竟,宮畢從小習武,抗擊打能力極強。
而徐墨就沒怎麼練過抗擊打能力。
驀然!
宮畢倏然睜大眼睛,看著徐墨橫斬而來的右臂。
這一撞斬,宛若一杆大槍橫抽而來,五根手指合攏,化為槍尖。
宮畢叱喝一聲,運轉呼吸法。
可。
下一瞬,徐墨合攏的五根手指,陡然張開,彎曲著猶如倒鉤。
“這不是槍法!”
宮畢臉色驟變,抬起的右手,橫推而出,想要借此抵擋。
“啪啪啪!”
徐墨右手化爪,卻又快速變化,就如同一把蒲扇,狠狠地抽在宮畢橫推而來的手臂上,一連山下,響起清脆的拍打聲。
宮畢感覺自己的皮肉都要被暗勁拍散開,疼得呲牙咧嘴,快步後退。
徐墨哪裡會放過這種機會,傾身而上,緊追不舍。
台上。
正向著劉巒熋講解的王曦,臉色驟變,眼眸中湧動駭然之色,“扇法?以手為扇,這是當年劉家的絕學?可,可劉家會這扇法的人,都死絕了啊?傳聞,隨著劉鬱白在廣州身死,劉家扇法就徹底失傳了。不對,徐老板練的肯定不是劉家扇法。”
薑教官則睜大眼睛,看著擂台上,雙手大開大合,宛若兩把大扇般的徐墨,“劉鬱白的弟子?”
彆人不知道劉鬱白身死,薑教官豈能不知。
前幾年,薑教官還尋思著,找劉鬱白切磋切磋,可後來想想,對方年紀那麼大,一身實力百不存一。
再者,對方既然想要歸隱深林,自己沒必要去打擾,所以才作罷。
薑教官對著遠處一位勤衛兵招招手,等對方過來,便吩咐他,去調查徐墨背景。
“嘭!”
擂台上。
宮畢被徐墨一巴掌拍在胸口的防護器具上,整個人被轟飛兩三米,翻滾在地。
宮畢低頭看向自己一雙手臂,泛著詭異的青紫色,血液不暢,循環受阻。
“承讓!”徐墨雙手抱拳,微微喘著粗氣。
宮畢艱難抬手,抱拳,道:“是我技不如人。不知徐先生這是什麼套路?”
“一位長輩教的!”徐墨笑笑。
見徐墨不肯言明,宮畢也沒有追問。
國內門派很多,可來來回回,就這麼一些套路,真要打聽起來,還是能夠問到的。
宮畢都還沒下擂台,就有一人爬上擂台,手中緊握著長棍,盯著徐墨,道:“我善棍法,不知道徐先生用什麼兵器?”
徐墨想了想,道:“長扇!”
“果然!”
周崇恩心中一歎,道:“你師傅是劉鬱白傳人?”
“不是!”
“不是?”
周崇恩濃眉一挑,冷笑道:“是與不是,打過我就知道了。”
徐墨並沒有說話,他的師傅確實不是劉鬱白傳人。
而是劉鬱白本人。
當然,徐墨不會特意去解釋。
老瞎子死前,可清清楚楚地告訴過他,扇法不要輕易暴露。
要不然,劉鬱白當年的仇家後人,百分百會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