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皺著眉,打量著李姐,小心翼翼地問道,“李姐,我能多問幾句不?”
“問呀。”李姐翻了一個白眼,道:“搞得我很凶似的,以後啊,你要問什麼,直接問。我把圓圓當親妹子,那你就是我的妹夫。這麼一說,咱們可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姐在港島,你可要好好招待姐。”
屮!
繞了一圈,又想找我幫忙是吧?
徐墨直接裝作沒聽到,抬手揉了揉鼻尖,問道:“李姐,姐夫是做什麼的?”
聽到徐墨的詢問,李姐眼睛一亮,道:“小徐,你這個問題,就問得很好,很有水平了!”
啥玩意就很有水平了啊!
“姐悄悄告訴你,你姐夫雖然對外說是賣水果的,可實際上,你姐夫是做那個的!”
李姐對著徐墨眨眨眼,一副你懂的表情。
臥槽。
你就不能直說嘛?
徐墨很少對人有那麼多吐槽,可眼前的李姐……徐墨都快無力吐槽了。
“姐,你就直說吧。我真猜不到你說的‘那個’是哪個啊!”
李姐吧唧一下嘴,皺著眉,道:“小徐,你怎麼就那麼不靈光呢?做那個的,我能說出口?”
“屮,李姐,你彆告訴我,姐夫是賣白麵的!”
“說啥呢說啥呢,你姐夫才不賣那種缺德玩意!”
“李姐,你就直說吧,我真猜不出啊!”
“就是倒鬥啊!”
靠。
不就是盜墓的嘛,弄得這麼神神叨叨。
不過,這期間,海對麵盜墓的人真不少,很多國寶級的東西,就是在這段時期,販賣到國外。
“李姐,那你有沒有帶東西過來?”
“那種東西不吉利,我怎麼可能帶在身上。再說了,你姐夫有門路,東西一出土,就有人拿著現金過來收購。”
“最近這段時間,我跟你姐夫,尋思著家裡放著的現金太多了。所以,就來港島……”
“李姐,這不就是在洗錢嘛?”
“我的錢乾淨著呢,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開門開窗,通通風。”
“臥槽!”
徐墨實在是受不了了,道:“李姐,我說的洗錢,是把不能存銀行的錢,弄成可以存進銀行!”
“我的錢,也能存銀行啊!”
“那你為什麼不存?”
“你姐夫說,錢太多,怕被人惦記,所以才放在家裡!”
“那……”徐墨無力解釋了,道:“李姐,咱們這樣好不好。你需要我幫你什麼,你儘管說,能幫的,我肯定幫你。至於你說的股票,我是真不懂。”
“小徐,姐不是跟你說了嘛。你不懂沒事兒,你幫忙問問劉巒熋,他肯定懂!”
這一刻。
徐墨殺人的心都有了。
跟這種人,根本就不可能解釋清楚。
“李姐,劉生玩得很大的。動不動幾個億,你要是隻有幾十上百萬,他肯定不會搭理你!”
“姐就喜歡玩大的!”李姐眼睛一亮。
徐墨卻表情一僵,道:“李姐,我說,跟劉生玩,需要幾個億!”
“我有啊!”
“你有?”
“對啊。去年你姐夫賣了幾個銅鼎,就快一個億了呢。”
徐墨內心顫抖,這娘們的丈夫,還是個國內頂尖盜墓賊啊。
要知道,很多文物雖然價值連城,可想要脫手,卻沒有那麼容易。即便找到了買家,對方肯定也瘋狂壓價,一個億的東西,能給出幾十萬,就算不錯了。
“你姐,那你先告訴我,你有多少錢。”
“我也沒具體點過。不過,這次我們過來,運了一船鈔票。現在還停在碼頭。”
“你們是怎麼把錢運出來的啊?”徐墨表情呆滯。
“那我就不知道了,要問你姐夫!”
“姐,要不,你現在回去,跟姐夫說說。他真要洗錢,我可以幫忙介紹人。但,我有個前提……不管你們手裡還有多少文物,我都要了!”
“小徐,你怎麼就那麼倔呢?姐都跟你說了,姐的錢很乾淨,都不帶一點潮濕的!”
我倔?
去你大爺!
徐墨忽然捏緊拳頭,很想一拳揮過去,咬著牙,道:“李姐,反正,你先回去,跟姐夫商量商量。就算我要幫你介紹給劉生,那也需要時間啊!”
“那,行吧!”
“李姐,李圓圓現在在上海楊寶林那裡?”
“對啊。圓圓現在是寶林百貨大樓的市場部經理,厲害得很呢!”
“李姐,我送送你吧!”
“成。對了,讓你那個秘書,再給姐弄點貓屎咖啡,喝過這種品質的貓屎咖啡,其他的咖啡,姐一點都不想喝嗎,聞都不想聞!”
“行,等會兒,我就幫你弄一些過來!”
“那我就先走了!”
徐墨將李姐送出公司,旋即找到王莉,笑問道,“之前那個咖啡,你從哪裡弄來的?”
“就隔壁買來的速溶咖啡!”王莉憋著笑道。
“再去買一些,然後找人做些包裝,弄得越高級越好!”
“徐總,你是要拿來送之前那位女士嘛?”
徐墨笑著點點頭,道:“她的嘴,被你拿來的貓屎咖啡養刁了,說是聞不了其他品牌的咖啡。”
“哈哈哈!”王莉再也忍不住,抱著肚子,坐在工位上大笑起來。
“彆笑了,快點去把咖啡買回來!”
“是,徐總!”王莉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回到辦公室,徐墨拿起電話,撥打楊寶林的號碼。
這部電話,已經開通跨國通話。
畢竟,徐墨要經常跟泰國那邊聯係。
很快。
電話就被接通了。
“哪位?”電話裡響起楊寶林好奇的詢問。
來電顯示的一連串號碼,讓楊寶林以為電話機壞了。
“楊總,是我,徐墨!”
“好小子,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怎麼?在港島混得如何?我聽圓圓說,你在港島開了個方便麵廠?對了,溫州那邊傑克菲力的代理費,我都一直給你存著,現在也有一百多萬了,要不要給你賺到港島去?”
“楊總,傑克菲力的代理費,先放在你這裡吧。我暫時還不缺錢!”
“那行,你要是什麼時候需要錢,就跟我講。”
“好!”徐墨笑著點點頭,旋即半個屁股坐到辦公桌上,道:“楊總,能不能讓圓圓接下電話?”
“你要乾什麼?”
聽著楊寶林警惕地反問,徐墨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