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意見?”
聽著摟住麗萍小蠻腰的中年人反問,劉巒熋怒極而笑。
在港島,還沒有人敢跟他搶小姐,更沒人敢這麼質問他。
頓時,劉巒熋酒精上頭,大步上前,伸手去抓麗萍的皓臂。
可。
就在劉巒熋右手即將碰到麗萍皓臂的那一瞬間,一個啤酒瓶忽然砸在劉巒熋後腦勺。
“哐嗆!”
玻璃碎片四射,酒水混合著鮮血,飛濺而出。
“啊!!!”
劉巒熋慘叫一聲,抱著被砸的後腦勺,蹲坐在地。
麗萍臉色驟變,這可是劉巒熋啊……現在腦袋被人開瓢……起因還是由自己而起……
麗萍都不敢相信,自己會落得一個怎樣的結局。
“特娘的,敢在我大哥麵前嗶嗶叨叨,你是活膩了!”
一位穿著短袖的青年,手裡邊緊握著酒瓶子,惡狠狠地盯著蹲坐在地上,捂著後腦勺的劉巒熋。
中年人笑嗬嗬地坐在沙發上,緊摟著嬌軀僵硬,麵露驚悚的麗萍,上半身稍稍向前傾斜,望著劉巒熋,冷笑道:“港島人都這麼囂張嘛?跑到我的包間,來搶我點的小姐?”
說著,中年人伸出右手,輕輕地拍打著劉巒熋的臉頰,“這次算是讓你長個記性,要是有下次,我就不能保證你能夠活著走出包廂了。行了,跪著爬出去吧!”
讓劉巒熋跪著爬出包廂?
麗萍嘴唇顫抖,緊緊抓著中年人的胳膊,道:“老、老板,劉生、劉生他不是普通人……”
“難道,我就是普通人了?”中年人笑著打斷麗萍的話。
劉巒熋喘著粗氣,目光凶戾地抬起頭,盯著麵帶微笑,目露戲謔的中年人,咬著牙,道:“好,很好,你是第一個在港島打我的人。敢報上名字嘛?”
“龍峰!”中年人笑著報出自己的名字,繼續道:“我的名字你也知道了,現在,你可以爬出去了嘛?”
卡座小包間畢竟不是全包圍了。
這邊的動靜,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當那些客人看清楚挨揍的是劉巒熋後,一個個臉色驟變。
“保安、保安呢?”
“屮,劉巒熋被打了!”
“臥槽,那夥是什麼人?敢打劉巒熋?怕是活膩了吧?”
隨著一陣陣驚呼聲響起,天陽酒吧的保安,第一時間向著劉巒熋所在的卡座小包廂跑去。
而劉巒熋的兩個保鏢,更是麵露緊張,直接掏出噴子。
卡座小包廂內,龍峰餘光一掃自四麵八方聚過來的身影,不由得低聲一笑,“看樣子,你的身份確實不簡單。”
隨著龍峰聲音落下,那緊握著酒瓶子的青年,一把抓住劉巒熋的頭發,將尖銳的酒瓶子碎片,頂在劉巒熋的脖子上,劃破皮膚,鮮血外溢。
龍峰慢慢地站起身來,摸了摸失魂落魄的麗萍臉頰,道:“真是晦氣,難得來港島散散心,卻遇到這麼一個撲街仔。”
“放開劉先生!”
“屮,快點放開劉先生!!”
卡座小包間門口聚集著十幾位保安,還有那兩位劉巒熋的保鏢。
……
“叮鈴鈴!!!”
徐墨剛剛穿上睡衣,躺到床上,床頭櫃上的電話了響了起來。
拿起電話,徐墨問道,“哪位?”
“徐生,是我。”蔣震的聲音當中,透露著焦急。
“出事了?”
聽著蔣震焦急的語調,徐墨第一時間翻身下床。
“劉巒熋被打了!”
“什麼?”
徐墨表情一沉,道:“誰乾的?”
以劉巒熋在港島的身份地位,哪個不想活的敢打他?
除非是那些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的古惑仔。
想到這裡,徐墨眼神一閃,道:“彆告訴我,是洪興的馬仔,打了劉生!”
“不是,當然不是!”蔣震趕忙解釋道,“劉巒熋是在天陽酒吧被打的,對方隻有四個人。按照我聽說的消息,那群人是海對麵的口音。”
“劉生現在在哪兒?”
“在醫院。劉先生的腦袋被開瓢了……”
“我現在就去醫院,洪興這邊……把那四個人挖出來,劉生不會虧待你們的!”徐墨道。
“我已經讓洪興各大堂口,去找那四個人!”
“那就先這樣,我掛了!”
掛掉電話,徐墨向著衣帽間快步走去。
換了一身衣服,徐墨快步跑下樓,拿起放在鞋櫃上邊的車鑰匙。
勞斯萊斯開車地下停車庫,將阿龍跟徐多樹驚醒。
養和醫院。
VIP病房內。
劉巒熋半躺在病床上,腦袋被紗布纏繞著,脖子上也貼著止血綁帶。
病床邊,和勝和話事人忠伯,杵著拐杖,麵露歉意地看著劉巒熋。
“劉先生,你放心,天亮前,我們和勝和,一定把人挖出來!”忠伯小聲開口。
“廢物!都是廢物!!”
劉巒熋緊握著雙拳,怒睜著眼睛,其中布滿密密麻麻的血絲,低吼道:“我特娘的就是養一群狗,它們也應該知道保護我。可你們這些廢物呢?”
忠伯沉默不語,不敢辯解。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人敲響。
“進來!”劉巒熋咬著牙道。
房門被人推開。
“劉先生!”
“劉先生!”
“劉先生!!”
14K龍頭。
和連勝的洗米驊。
一位位社團話事人,緩步走進VIP病房,向著半躺在床的劉巒熋問好。
忠伯臉色一沉,這次的事情要是處理不好,和勝和很可能會失去劉巒熋這位大水喉。
劉巒熋深吸一口氣,掃視在場眾人,喘著粗氣,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也不管你們鬨出多大動靜。天亮前,誰能找到那夥人,那麼,以後我劉巒熋,就是你的大水喉。”
“還有,誰先找到人,我特娘的給誰兩千萬!!!!”
“劉先生,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各大碼頭,那夥人除非會飛,要不然,彆想坐船離開!”洗米驊滿臉興奮地開口。
“劉先生,14K所有人,都已經出動……”
“行了,彆特娘的杵在這裡,都滾去給我把人找出來!”劉巒熋咆哮道。
包括忠伯在內,所有人跟劉巒熋告彆一聲,旋即快步走出VIP病房。
“徐生!”
“徐生,劉先生心情不好,你小心點!”
“徐先生……”
劉巒熋聽著VIP包廂外響起的聲音,臉色變得越加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