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寫了一張五萬麵額的支票給丹哥,純當定金,約定明天徐墨請人來仔細看看車況。
至於丹哥會不會賴賬,徐墨是一點都不擔心。
自己是跟著古仔來的。
要是丹哥賴賬,那就給古仔一份五十年的長約。
古仔不簽?
嗬嗬!
那你是不是有點兒小看現在的徐先生了?
古仔點頭哈腰地送徐墨坐上馬自達。
看著馬自達漸漸遠去,古仔連忙轉身,向著倉庫那邊跑去。
“丹哥丹哥,我的提成呢?”古仔滿臉興奮地湊到丹哥旁邊。
“少不了你的提成!”丹哥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紙錢,塞進古仔手裡邊,道:“等我收到尾款,再給你剩下的。”
“丹哥霸氣!”古仔嬉笑著將皺巴巴的紙幣攤開,數了數,有一千多呢。
與此同時。
元朗、居家山!
雷豹穿著無袖背心,坐在椅子上,盯著坐在對麵的壯漢,“崩山牙,你特娘的,就這麼做事的?我是看在阿老的麵子上,才到你這裡定的沙石。結果,你給我海沙?你特娘的真當我是什麼都不懂的蠢貨嘛?海沙能用?”
聽到雷豹的質問,崩山牙嗬嗬一笑,道:“雷老大,你彆急眼啊。”
說著,崩山牙抬手揮了揮。
旁邊的小弟拿出一遝遝百元大鈔,放在桌子上。
“雷老大,這裡有二十萬,你拿著。以後啊,你們那裡的沙石,還是從我這裡拿。”
“雷老大,你也彆那麼較真。那個碼頭,跟你又沒有什麼關係。隻要咱們兄弟聯手,起碼能夠賺個幾百萬。”
“放你個狗屁!”
雷豹狠狠地一拍桌子,罵道:“崩山牙,老子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嘛,把海沙全都給我換成沙石。要不,就把錢都退給我。特娘的,要不是你之前一直跟我哭窮,我怎麼可能把錢款先打給你。”
“崩山牙,選擇給你了,告訴我,你是繼續跟我雷豹做朋友,還是拚上一場!”
“雷老大,你這又是何苦呢!”崩山牙低聲一歎,“你說說,錢都進我口袋了,我怎麼可能吐出來啊。你還不如跟我合作,繼續賺錢!”
“好好好,你要這麼搞是吧!”
就在雷豹豁然起身的瞬間,一個個馬仔,從沙場四麵八方衝出來,全都提著開山刀,目光凶戾,盯著雷豹等人。
崩山牙咧嘴一笑,露出兩顆黃金鑲嵌的門牙,道:“雷老大,這裡是元朗,是居家山。你確定要在這裡跟我動粗?”
“你!”
雷豹差點被氣吐血,抬手指著坐在那裡,笑容陰險的崩山牙,咬著牙道,“崩山牙,你知不知道我背後的老板是誰?”
“知道啊。不就是最近挺火的紅星方便麵老板嘛!”
“既然你知道,還敢亂來?”
“哈哈哈。雷豹,你這是在逗我嘛?一個賣方便麵的,能奈我何?還是那句話,這裡是元朗,是居家山。再說了,老子崩山牙可不是混社團的,是每個月交稅的合法商人。你們真要亂來…我可是會報警的哦!”
“屮!”
雷豹暗罵一聲,對著手下一揮手,“走!”
坐在椅子上的崩山牙,看著雷豹大步離去的背影,差點笑出聲來,嘀咕道:“混社團的,果然沒腦子。老子都把錢,送到他麵前了,他都不知道拿。蠢貨,當真是蠢貨。在這居家山,沒有我崩山牙點頭,就算你找到其他沙石,也運不進來啊。哈哈哈,雷豹啊雷豹,彆說是你了,就算你背後的老板,遲早也要來求我崩山牙。”
與此同時。
雷豹罵罵咧咧地離開沙場,坐上一輛麵包車。
“大佬,咱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告訴徐先生?”司徒浩南小聲詢問。
“告訴徐先生乾什麼?讓他覺得咱們東星是廢物嘛?蠢貨,回去喊人啊。一個賣沙石的白癡,敢威脅老子,今晚就弄死他!”雷豹是越想越氣,他本來打算跟著徐先生,安安穩穩做生意,然後賺夠養老錢,可結果,非要跳出個人來跟他作對。
回到碼頭,司徒浩南開著麵包車,去喊人。
駱駝看著臉色鐵青的雷豹,小心翼翼問道,“大佬,跟崩山牙沒談妥?”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跟他談妥了嘛?”雷豹沉著臉反問道。
呃!
駱駝嘴角一抽。
兩個多小時後,司徒浩南回來了,還跟著六輛麵包車。
這次喊來的馬仔,都是敢打敢殺的。
“走!”
雷豹大臂一揮,跳上麵包車駕駛位,親自開車。
一路疾馳。
在看到沙場關上的鐵門時候,雷豹根本就沒有踩刹車的意思。
“哐嗆!”
鐵門被麵包車撞翻。
麵包車的車窗玻璃也破碎,刮破雷豹身上皮膚,可他卻恍然不知。
衝進沙場,麵包車才一個急刹車,後邊跟著的六輛麵包車也是如此。
“砍死他們!!!”
雷豹跳下車,無視身上被玻璃刮破的傷害,提著開山刀,向著遠處的屋子衝去。
就在雷豹嗷嗷怪叫著,向小房子衝去時候,那緊閉的房門忽然打開。
頓時,雷豹的吼叫聲截然而止。
隻見一位位穿著製服的警員,從屋內走了出來。
屮!
雷豹當場爆粗口。
崩山牙咧嘴笑著,走出小屋,看著放下開山刀,藏在背後的雷豹,道:“雷老大,你這是乾什麼?”
“咳咳,崩山牙,你特娘的不講規矩!”
“規矩?”
“雷豹,就居家山,我的規矩,才是規矩!”
崩山牙臉上笑容內斂,看向為首警員,道:“阿sir,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你們了!”
警員笑著點點頭,旋即掏出手槍,大喊道,“全都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下來!!!”
雷豹能怎麼辦?
隻能滿臉不甘的丟掉開山刀,乖乖地雙手抱頭。
居家山警署,他沒熟人啊。
萬一對方真開槍,把自己崩了,那就太冤枉,太憋屈了。
可!
就這麼被抓,雷豹又有些不甘心,蹲在地麵,梗著脖子,嚷嚷道:“我們是替徐先生辦事了……”
“嘭!”
警棍狠狠地落在雷豹腦袋上,砸得他頭暈目眩。
“閉嘴!”一位年輕警員表情沉冷地盯著跌倒在地的雷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