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李仕山的,我了解過。他的靠山都調走了,怎麼能和胡澤濤比呢。一個小城市的......”
說了好一陣的邱妍感覺嗓子很乾,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聽見女兒說話了。
“我累了,先回屋了。”
說完,陸簡兮也不等邱妍反應,就上了樓。
“你給我站住。”
邱妍大聲的嗬斥也沒有讓陸簡兮上樓的動作有絲毫遲疑。
看著女兒如此反應,氣得她臉都白了,隻能把火氣撒在路延慶身上。
“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陸延慶臉上掛著苦笑,隻能儘力安撫妻子。
回到自己房間的陸簡兮,直接走到了後麵的陽台上,打開了窗戶。
她將身體探了出去,任憑冷風刮在臉上,感受那冰涼刺骨的感覺。
此刻的陸簡兮在心裡冷笑。
剛才母親羅列了李仕山那麼多缺點,看似是在為自己考慮。
其實不然。
她太了解自己的母親了。
用那麼多理由去證明李仕山不合適,這是心虛的表現。
真的不合適,一句話就夠了。
李仕山的優秀是有目共睹的。
他的靠山是調走了。
可是不要忘了,唐博川還在。
林國梁也是去了燕京,不是退居二線。
李仕山還調去了省委。
假以時日,林國梁再進一步,李仕山很有可能就此飛黃騰達。
以母親的眼光,怎麼可能看不到這一點。
要是沒有母親沒有這樣的眼光的話。
當初怎麼可能嫁給比自己大了八歲,喪偶還帶著“拖油瓶”的父親。
她反對的理由隻有一個。
那就是怕自己真的和李仕山成了。、
父親今年才52歲。
等到父親退休至少十幾、二十年的時間以後。
到了那個時候,李仕山恐怕早就身居高位了。
如果李仕山是自己的丈夫。
就問自己的弟弟拿什麼和自己爭奪篤誌集團的控製權。
如此自私自利的母親。
陸簡兮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她親生的。
“真的不想在這個家裡待了。”
陸簡兮望著外麵喃喃自語了一句。
突然,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裡。
“要不......”
第二天不到七點,李仕山就起了床。
今天是除夕,按照慣例要回老家和奶奶一起吃團圓飯。
要是以往的話,家裡人至少四點就要起床。
今天卻不用這麼早。
因為李仕山把從李家村到雙龍鄉的路修好了。
現在回老家已經不需要大半天的時間了。
穿好衣服後,李仕山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
瞬間視線中充斥著一片雪白。
朝陽的淡黃色與雪的白交織在一起,宛如天地間最絢爛的畫卷
白茫茫的雪地,覆蓋了所有的喧囂與塵埃,隻留下一片純淨。
建築物、樹木、道路,都披上了雪的紗衣,婉約如詩。
得嘞!
老家是回不去了。
雖然路是修了。
本質上還是山路。
雪化後的山路非常危險,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事。
以前過年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隻能過兩天,等路乾了之後才能回去。
走到客廳,就看見父親唉聲歎氣地坐在那裡看報紙。
母親似乎心情也不太好,心不在焉地吃著油條。
李仕山有些尷尬了。
要是越野車還在的話。
自己開得小心點,還是能回老家的。
想想也是。
父親一年也回不去幾次老家看奶奶。
今天是除夕。
奶奶看不見他們,她心裡多失落啊。
李仕山走上前,說道:“爸,媽,要不我去找個越野車,咱們自己開回去。”
以如今李仕山的人脈關係,找個車還是很簡單的。
按照昨天晚上自己過年期間的規劃,時間也很緊。
自己在家裡也就能待三天,剩下的時間就要去走關係了。
省裡、燕京都要去跑。
父親聽到李仕山的提議後,眼睛一亮,放下報紙急不可耐地說道:“好啊,趕緊去找,爭取晚上能回你奶奶家。”
“不行,不能回去。”
那芸一瞪李林喜,沒好氣地說道:“你不要兒子的命了,這個天兒開車回去,萬一有個好歹,你們李家可就斷根了。”
李林喜太過於著急回家。
聽到妻子的話後,他也清醒過來。
李林喜有些訕訕地說道:“你媽說得對,這個天氣是不能回去。那就再等等吧。”
母親似乎被激發出來火氣,還在那裡喋喋不休地抱怨著。
“不要你兒子命也行,等他留個後再說。”
“額~”
李仕山聽得一臉的黑線。
怎麼感覺母親這是話裡有話。
好像不是因為不能回老家而悶悶不樂的。
這又是在哪裡受了氣了。
他坐到了母親身邊,笑嘻嘻地問道:“媽,這是誰惹你不高興了,兒子幫你出氣。”
母親放下手裡的油條,開始說了起來。
“還不是樓下的周慧,早上去買油條碰見她了。儘在我麵前顯擺她兒子的女朋友了,太氣人了......”
聽著母親的碎碎念,李仕山仿佛都能看到,她的怨念已經化成了一團黑霧,籠罩在身上。
李仕山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其他事情都好說。
就這事他無能為力。
這是自己的軟肋啊。
那芸是越說越氣,抑鬱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李仕山,“兒子,你上班都好幾年了,什麼時候把對象帶回來。。”
李仕山見勢不妙,立馬起身。
“媽,那個......我還有點困,先回屋睡覺了哈。”
見兒子要逃,那芸眼疾手快一把揪住李仕山的衣服,不依不饒地說道:“不行,把話說清楚,你啥時候找對象。”、
“那個媽,我還小......”
可是這個借口已經沒有用了,那芸反駁道:“人家王濤和你一樣大,都帶女朋友回來了,你怎麼就不行。”
“那個......那個......”
李仕山急得那是抓耳撓腮,帶著求助的眼神看向父親。
李林喜立馬把報紙舉得高高的,擋住了自己的臉。
那芸拽著李仕山嘮嘮叨叨了一個多小時。
她的目的隻有一個。
那就是趁著不能回老家這兩天,李仕山必須去相親。
這事有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