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如夢
那女子猛然被人推倒在地,好看的桃花眼裡滿是驚恐和懼怕。
“聖上?我,我像誰?”
男人嫌棄的睨她一眼,最後那一絲絲的玩味也儘數消散。
不過是白月光的周邊而已,還真當自己是個玩意兒了。
昨夜還宿在一起的嬌媚可人兒今日好似變了一副樣子似的,有些麵目可憎起來。
他再也不願看她一眼,無視身後女人的慘叫聲,背手離去。
——“謝危,我們這是要搬家了麼?”
男人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似是被她話中的“我們”二字取悅,嘴唇微微上揚,心情說不出的好。
“嗯,薛府恐怕要有大動作了,聖上調我南下,帶著你,也算是暫避風頭了。”
薑雪蕙窩在厚重的被窩裡,身旁還是男人留下的體溫,聞言後慵懶的打個哈欠,眼神迷離。
“我也要去麼?據說江南的冬日濕冷得很,也不知能不能受了……”
“有我在,便不會讓你落下病根。”
見他非帶不可的模樣,薑雪蕙咂咂嘴,沒再說這件事。
謝府第二日一早便人去樓空,任由城中如何傳聞,都沒人再見二人一麵。
薑雪蕙走得匆忙,還未來得及通知薑府的父母,第二日一早還在溫暖的被窩裡時,就被人溫柔的抱起,一係列洗漱穿衣好似都由那人完成。
等一切結束後,這才將人牢牢抱緊自己懷中。
路途遙遠,馬車顛簸。薑雪蕙的腦袋時不時地磕到他的下頜,即便有再多的困意,此刻也跟著痛意一起散去。
“唔……到哪兒了?”
她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想都沒想就往他的懷裡鑽。
熱意順著四肢流入身體裡,她舒服的抖了抖身子,眼底滿是滿足的笑意。
江南一處最尋常的小院兒裡,寒氣已去,薑雪蕙走在高高擺起的秋千上,笑得張揚而肆意。恍若春日裡最燦爛的白山茶。
身後的男人賣力的推她,秋千蕩得高,將她從他身上扯開。
“啊——怎麼了你!謝危!在外麵不準親我!”
男人不停,單手將她從秋千上抱下來,吻得瘋狂繾綣,好似暴風雨的前奏,帶著驚心動魄的意味。
環著她得那雙大手滾燙,力道不住的用力收緊,惹得她軟成一灘春水。雙手無力的耷拉在他的脖頸上,滿眼水霧的瞪他一眼,朱唇微啟,是欲語還休的邀請。
謝危神色猛地沉了下來,剛打算將人抱回屋內時,門外傳來時輕時重的敲門聲。
他隻得放下心中陰暗的欲火,將外袍脫下,溫柔的蓋在她有些淩亂的身上。
“何人?”
“奴才段茳,求見主子。”
他沒說求見的究竟是誰,可謝危聽得出,他所說之人並非他。
男人低聲哼哼兩聲,隨即不輕不重的看了一眼懷中情動的女子,醋意占據上風。
“段茳?他怎麼這時來了?”
見她拋開自己的手往前走,謝危眼神乾澀的緊隨著她的動作,見她站在門口後突兀的停下來,眼神微微閃爍。
“發什麼呆呢!快來!”
薑雪蕙用腳趾頭想都能明白這家夥又在吃飛醋了,隻得無奈的反過身去將人往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