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是朱超放的,他自然知道該往哪裡跑,提著水桶往返數次,等所有人都被火災吸引之後才招呼小夥伴閃人。
內外勾結惡意縱火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他隻招攬了三人,加上他四個。
四人悄悄退走,退出吳軍視線之後轉身撒腿就跑,跑到牆角搬來提前準備好的石頭,踩著翻過牆頭逃往城門,趕到城門遠遠喊道:“關雲長不講道義。”
城上立馬答道:“關安國不是東西。”
暗號對上了。
朱超快速上城,找到負責城門的校尉張明說道:“糧倉無故起火,將軍懷疑是漢軍密探惡意縱火,命大夥加強防範,小心遭到漢軍偷襲。”
張明也看見了糧倉大火,重重點頭道:“放心,漢軍在我這裡討不到便宜。”
朱超賠笑道:“校尉辛苦,我還要去通知其他人,就不奉陪了,告辭。”
說完招呼同夥沿著城牆趕往另一座城門,跑到城牆中央,與附近巡邏兵拉開距離之後轉身跳下城牆撒腿就跑,準備趕往雞頭嶺與點燃烽火的漢軍會合。
“臥槽……”
巡邏吳軍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連忙彎弓射擊。準備將他們射殺在城下。
朱超幾人對此早有預料,跑的都是S型路線,普通吳軍的弓箭和箭術又都一般,射了半天隻射倒一人。
剩餘三人繼續狂奔,沒人去管那位被射中的倒黴鬼,都是成年人,縱火的時候就預料到了事情的危險性,中招隻能認命。
朱超三人很快跑出弓箭範圍,改走直線全力向雞頭嶺衝去。
吳軍自然不願放他們離去,立刻派人出城追擊。
與此同時,縣衙的救災行動也接近尾聲,火焰已經撲滅,隻剩黑煙還在肆虐。
張承坐在台階上疲憊問道:“燒了多少糧草,損失清點出來了嗎?”
被他暫時調到身邊聽用的大末縣令遊勇苦笑道:“歹徒在糧袋上潑了油料,導致火焰很難撲滅,咱們緊趕慢趕也隻救下一半糧食,估計僅夠五六天之用了。”
他們離開歙縣的時候隻籌了二十天的糧,路上走了近十天,來到烏傷又已十多天,歙縣籌的糧已經用完了,目前所用糧草是前幾天才從山陰調來的。
但山陰那邊籌糧也需要時間,首批糧草隻是應急用的。
現在好了,第二批糧草還沒送到,應急糧草卻被燒了,真特麼的。
張承咬牙切齒的問道:“油料,這麼說是人為縱火了,誰乾的?”
遊勇說道:“卑職正在清點人數,目前還沒消……”
話未說完就聽見有人吼道:“將軍,縱火的惡賊抓住了。”
張承遊勇同時看去,隻見守城校尉張明提著一名肩膀中箭的男子快步走來,邊走邊說道:“將軍,卑職在城門口遇到……”
還沒彙報完便走到了張承跟前,扔垃圾似的將中箭男子扔到張承腳下。
中箭男子被扯動傷口,疼的發出淒厲慘叫。
張承無視他的慘叫,臉色陰沉的問道:“你跟朱超為什麼要放火?”
中箭男子也是個狠人,捂著傷口掙紮坐起,直視著張承說道:“還能為什麼,自然是為了報複。”
“我們不幸被俘,麵對關興的皮鞭威脅和美食誘惑都沒屈服,逼的關興不得不將我們放走,原以為回到吳軍能受到公正待遇,再不濟也能得到幾句寬慰,結果呢?”
“你把我們當垃圾隨手丟棄也就罷了,還縱容屬下對我們隨意毆打辱罵,我好幾個兄弟都被打斷腿,現在還躺在床上哀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