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恪也不是蠢貨,非但不蠢還很聰明,聽到這話瞬間明白了關興的意圖,震驚說道:“你是故意將張承調去歙縣,然後掉頭來對付我或者周循,也就是說你們接下來你們會去攻打烏傷的周循?”
關興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朝謝衝笑道:“我說什麼來著,諸葛這個姓氏聽著就聰明。”
這話雖是誇獎,卻讓諸葛恪感到格外刺耳,咬牙切齒的說道:“聲東擊西,調虎離山,想不到你關興用兵竟如此厲害,領教了。”
關興故作驚訝的說道:“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啊,我當時真沒想那麼多,還是諸葛兄總結到位。”
這話侮辱性太強,鬱悶的諸葛恪肺都差點炸了。
該死的關安國,不帶這麼侮辱人的,有本事跟我來場男人之間的較量,不分高下隻決生死的那種。
大軍再次回到穀水邊,謝衝輕鬆找到被諸葛恪藏起的竹筏,渡過穀水趕往大末縣城。
目前的縣城連縣令遊勇都不在,自然沒有什麼防護,漢軍沒遇到任何抵抗便輕鬆進城。
見漢軍回來,各大被搶劫一空的士族嚇的差點集體失禁。
該死的漢軍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張承將軍不是追擊漢軍去了嗎,怎麼又讓漢軍進城了?
該死的張承,帶著那麼多精銳卻連兵力隻有你一半不到的關興都抓不住,你特麼還有臉稱自己是當世名將?
還有縣令遊勇,你特麼死哪去了,不會棄城逃跑了吧?
士族心中忐忑,關興卻沒功夫跟他們計較,趕到縣衙簡單安排一番,給謝衝留下一曲兵馬看守俘虜,然後帶著剩餘兵馬和降兵中曲長以上將領離開縣城趕往烏傷,準備收拾駐守烏傷的周循。
關興出了縣城便開始急行軍,晚上也沒敢停,直到天亮才找地休息。
之所以如此拚命,還是想出其不意,打周循一個措手不及。
目前周循肯定跟諸葛恪一樣以為自己去了歙縣,自己若能出其不意殺到烏傷城下,戰鬥基本就沒有懸念了。
但若前進路上被周循察覺的話,就隻能強攻了,周循麾下怎麼說也有三千人,自己在兵力方麵不占優勢,就算能打敗周循也會傷亡慘重,這不是關興想要的。
所以行軍路上必須保密,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到烏傷城下去。
為達到出其不意的目的,後麵幾天關興隻能晝伏夜出,走了整整四個晚上終於趕到烏傷。
隨後找地休息,等待提前派出的寧桓關岩二人回來會合。
這天下午酉時左右,寧關二人按時返回,找到關興彙報道:“校尉,卑職遵照您的命令提前入城,發現城中很是平靜,沒什麼動靜。”
“周循也沒什麼特彆舉動,城內的一切守備都是按照常規來的,看來他真的以為咱們去歙縣了。”
關興笑道:“這就太好了,吩咐兄弟們,餓了啃乾糧渴了喝生水,彆點火彆出聲,堅持到深夜寅時發起進攻。”
隨著命令下達,將士們再次陷入了枯燥且漫長的等待。
與此同時,城內的周循卻在縣衙坐立不寧,從昨晚開始,他的右眼便跳個不停,連帶著他的心也跟著跳了起來。
眼皮又一次劇烈跳動,周循不淡定了,蹙眉暗忖道:“怎麼回事,難道關興打過來了?”
“不應該啊,他不是去歙縣了嗎,而且他的兵力也對我構不成威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