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天明得知李鵬飛覺醒的序列能力是【欺詐者】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麼會覺醒這麼垃圾的序列能力？！”
秦思洋在一旁提醒道：“老李，少罵兩句吧。你前妻也是這個序列。”
提到前妻葉紅青，李天明心中泛起了一絲苦澀，直接衝掉了對於兒子前途的擔憂。
“等我找到製作黃銀星礦的辦法，一定要殺了郭九霄！”
“黃銀星礦……”李天明喃喃自語，隨後看向秦思洋：“趙校長有說什麼時候去西榮準備參加爭霸賽麼？”
李天明的研究，隻差黃銀星礦。
被卡脖子許久的他，在郭九霄咄咄逼人之下，也無法像以前一樣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了。
“還沒有說，但我估計趙校長會安排我們早點去，提前適應，免得又出什麼問題。”
李天明卻有點等不及了：“等著去了西榮，我一定要找鐘鼎鳴問個明白。”
“多少人想從鐘鼎鳴的嘴裡得到這個秘密，都沒有成功。老李，難道你問他就會說？”
秦思洋腦中還在思索著該如何威脅鐘鼎鳴，從他的口中得到這個秘密。
“對，我問他就會說。”
李天明目光淡漠：“我有辦法，一定能讓鐘鼎鳴開口說實話。”
“你有辦法讓他說出秘密？老李，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讓他實話實說，反而相信他黃銀星礦就是撿來的？”
李天明眼瞼低垂：“這個方法不太體麵，鐘鼎鳴又一直德高望重，跟我關係不錯，以前不想這麼做。但是現在事關我一家人的性命，他如果還是不肯講，那我也隻能做個道德淪喪的敗類了。”
秦思洋聽到李天明霸氣十足的回複，不禁目光一驚。
難道大腹便便的老李，還有自己不曾知曉的底牌？
念及此處，秦思洋忽然想到了之前張狂暗示，李天明的序列不是【薩滿】。
不是【薩滿】，卻能使用【薩滿】的所有技能……
裡麵的水恐怕很深。
也對。
李天明從來就不是什麼庸碌之輩，隻是因為和自己親近，所以才讓秦思洋有點忽略了他這個虎牌方片A的含金量。
但秦思洋終究沒有開口問李天明的序列是什麼。
就像李天明從來沒有問他的序列是什麼一樣。
大家互托生死，親如父子，並非是擔憂對方會出賣自己。
隻是心照不宣，秘密還沒到可以公開的時候。為了減少麻煩，儘量不要提及。
在幫不上彆人麻煩的情況下，去探究彆人的絕對隱秘，終歸不是一個聰明人會做出來的事。
“老李，你也不用著急，趁著現在還沒走，多跟飛哥交流交流，建立下父子感情。”
李天明眼中的仇恨散去，慈祥之中又帶著幾分悲憫。
“你說得對。小飛太可憐了，我要多陪陪他。”
西格瑪區，地下城。
一個在岩土之中鏤空挖出的房間內，兩人對坐在一張方桌前，桌上點著一盞燒鬆針牛的油燈，淡青色的煙霧在房間內彌漫，彆有一股異香。
戴著麵具的一人先開了口：“陸教授，不愧是蛇牌上最有膽的豪傑，居然敢毫不掩藏，用真麵目來見我。”
麵容憔悴的陸道興看了眼腳下的淡藍色熒光圈，說道：“也不算有膽，畢竟我今天不是本人到場。”
“誒，能用道具模擬真人赴約，豈不是更能體現陸教授的神通廣大？”
“不說這些了。”陸道興對於麵具人的吹捧毫不在意，“你能代表滅世教直接跟我談條件，對麼？”
“沒錯。”
“你是什麼級彆？護法？”
麵具人搖搖頭：“我比護法高一級。”
“教主？”
“使者。”
陸道興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你們教會，總喜歡搞些虛頭巴腦的稱呼。說說你的條件吧。”
“我們希望，陸教授可以加入滅世教。滅世教會直接給你護法之位。如果你再完成一兩次任務，直接提拔為使者，就像我一樣。”
陸道興搖搖頭：“沒興趣。”
“我們是誠心邀請陸教授加入。滅世教的名號，陸教授肯定知道。而剛剛在燕字軍團戰場，我們滅世教的護法桓愷通過借命燈死裡逃生的消息，想必你也聽說了。成為護法，就能多一條命，陸教授真的不考慮一下？”
“多一條命？”陸道興輕笑一聲：“現在一條命我都覺得累贅，恨不能早死早超生，你覺得我會想再多要一條命？”
麵具人歎了口氣：“我很久沒有見到像陸教授這麼深情的人了。”
“深情這個詞，從滅世教使者的口中說出，像是一個笑話。簡單點，如果滅世教能開出比輪回教更高的價碼，我可以考慮幫滅世教做事。但我不會加入你們。”
“陸教授，輪回教，是無法與滅世教相提並論的。”
陸道興笑了笑：“兩坨屎，你非要說哪坨更臭，我也沒什麼好爭辯的。直接談條件吧。”
麵具人沉默片刻，說道：“輪回教的價碼，讓我猜一猜……也是給你一個護法之位吧？”
陸道興目光一凝。
麵具人繼續道：“輪回教和大部分教會不同，他們級彆最高的，就是六個護法，寓意著六道輪回。一人主持一方事務，資源財富儘入囊中。嗯，條件還算不錯。”
“但是，輪回教許你護法之位，說明他們有一個護法斃命了。縱觀安全區內，最近死掉的強者，隻有庾邊維一人。所以，庾邊維就是輪回教的護法，我說的對不對？”
陸道興沉默應答，不置可否。
“陸教授，你不用提防我。你以為，我們的護法桓愷使用的【借命燈】，綁定了一個輪回教的護法做【替死鬼】，都是巧合麼？”
陸道興目光之中終於無法掩藏住驚訝：“什麼？你們知道……”
“我們當然知道庾邊維就是輪回教的護法。但是，庾邊維卻不知道桓愷是滅世教的人。滅世教和輪回教之間孰高孰低，還用我多說麼？”
陸道興思考著麵具人的話，一時無語。
麵具人笑道：“陸教授，跟輪回教那一群烏合之眾混在一起，是沒有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