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林說這仙水是慢性毒,最早也得一周之後才會毒發,這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才特意拖長了毒發時間。
可杜一凡也是學醫出身,雖說本事沒有洛嘉林那幾人強,可好歹也是懂些的。
他心知這毒要不了人命,不過是毒發時間長短的問題。
今天他挑上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恨了,他可等不了那麼長的毒發時間。
更何況,為了保證能讓這女人找到他進行救治,所以他不僅要提前毒發的時間,還要設個局讓女人知道他是醫生。
杜一凡還沒想好要怎麼設局,就看到女人朝茶水間去了。
這可是下毒的好機會。
事不宜遲,他也跟去了茶水間。
茶水間人來人往並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早就看到女人手上拿著的飲料瓶子,剛剛他也買了一瓶一模一樣的。
把毒水混進去後,他就趁亂替換了女人的飲料瓶。
也該的這女人中毒。
明明就喝口水的時間,她偏偏要跟她的情人見上一麵。
拉扯勾纏之間,放到手邊的飲料瓶就被杜一凡成功的換下。
為了讓女人早些毒發,杜一凡把毒量加大了好幾倍。
他想著反正毒不死人,那不如就多加點,讓女人多受些折磨。
等女人的臉爛了、身上臭了,看還有沒有男人喜歡她。
到時候看看到底是她的丈夫先拋棄她呢,還是她的情人跑的更快。
杜一凡都做好了看熱鬨的打算。
從茶水間出來,因為人太多,一個年輕姑娘跟一個小夥子撞到一塊。
年輕姑娘個子小,人也輕,被撞之下直接朝後退了幾步之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眼看就起不來了,年輕小夥子嚇了一跳,想要伸手去扶,去見姑娘麵色扭曲,顯然是痛到了極至。
“是不是傷哪了,你彆動,我給你叫救護車。”年輕小夥子的電話還沒打出去,杜一凡已經興衝衝的衝上前。
“腰錯位了吧?”杜一凡伸手挽起胳膊:“我是醫生能幫你,你順著我的力道躺下,我幫你推一下。”
這手法還是從舒蘭舟那裡學的。
杜一凡有次打籃球傷了,本想著去醫院,是舒蘭舟替他推開腰骨複位,那手法他記得很清楚。
年輕小夥一臉急著,打完電話也沒離開。
杜一凡這一動,就引來好多圍觀的人,其中剛剛偷完情的女人也在其中。
杜一凡無意之中撇到她,心想著這下好了,都不用他再費心的去設什麼局。
嘿,就說好人有好報吧!
他雖然不是真心想救人,可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要不是見這小姑娘長得漂亮,又讓他想起了當初他腰骨錯位的事,他也不會多這個事。
杜一凡有些得意的伸手輕輕推向小姑娘的腰。
等醫生來的時候,小姑娘已經能站起身。
“謝謝你啊叔叔。”小姑娘衝他道謝。
一聲叔叔叫的杜一凡臉都綠了,扭身就走。
其他人倒也沒多計較,隻當他是做好事不留名,不想多被牽扯,哪裡知道他是被氣著了。
杜一凡離開後也沒走遠,順手買了幾樣吃的後就開始等之前那女人出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很快摸清那女人的住處,接下來就是等他毒發了。
這種毒發像是得了臟病,一般人不會去大醫院,隻會找附近的小診所。
而且很可能會走遠一點的診所,最好是不認識的陌生人開的診所。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的診所總能接到此類病人的緣故。
杜一凡想著,如今他已經跟洛嘉林鬨翻,要回去也拉不下臉。
更何況他說過,要讓洛嘉林刮目相看的,所以之前的診所不能回了。
女人家附近倒是有家診所,但想必她不會去,那就再遠一點的。
杜一凡去了那家診所麵試……
診所並不招人,他費了些力氣才得以留下。
就在杜一凡這邊等著女人毒發的時候,洛嘉林打不通他的電話,也沒等來杜一凡主動的電話,乾脆不管了。
第二天,他就貼出通告,出去旅遊去了。
就在他把診所關到的第三天,桑美娜也找到了正打算回國的舒蘭舟。
如今她已經從當年的助理級醫生,成了當地醫療所的負責人。
這次會親自帶人追查毒源也是覺得事出蹊蹺。
“舟舟,這回你可一定要幫幫我,我當上這個局長才沒多久,誰能想到就遇上這麼棘手的事,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舒蘭舟有些意外:“都醫療局局長了,怎麼還親自追查這種事?”
“實在是因為這事太古怪。”桑美娜把聲音壓了壓:“據說得了這種病的人,起初都以為是臟病。”
“他們大多數人沒臉去大醫院,都找了小診所醫治,可你也知道現在對那病是有治愈的藥物。”
“小診所也是見怪不怪,就按常規方式給開藥治療,原本也沒什麼問題,可奇怪就奇怪在這病越治越嚴重。”
“而得這病的人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感染的,尤其是跟他們有過親密關係的人,並沒有出現這種病的症狀。”
“後來也有人去了大醫院,都查不出是什麼問題,等這病到了後期,人就會開始發燒,並且滿臉長紅疙瘩。”
“起初因為得這病的人不多,我們也沒太在意,但後來我們中有一個同事也染上這種病。”
“經過毒理化驗,我們發現他的血清已經變異,這才讓我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我們擔心是新一輪的未知病毒,所以開始進行私底下的研究調查。”
“可你猜怎麼著,查來查去發現哪裡都沒有問題,這些人就像是莫名其秒就染上這種怪病似的。”
舒蘭舟也有些奇怪:“也就是說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治愈病例出現?那最開始得病那批人現在怎麼樣了?”
“倒不是沒有治愈病例。”桑美娜微微蹙眉:
“我們也找到幾個病好了的患者,可據他們說,他們就吃了些普通的退燒感冒藥。”
“再抹了些抗菌消炎的藥膏在皮膚上,等幾天後就好了。”
“奇怪的是,每個治愈的病人吃的藥、抹的藥都極為相似,但卻並不相同。”
“所以我們就依著這些人的法子讓我們的同事也同樣治療了,奇怪的是他到現在也還沒好,不僅沒好,症狀反而更嚴重。”
“如今已經出現發燒跟滿臉長疙瘩的後期症狀,我真擔心他會……”說到這裡桑美娜眼裡隱出一抹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