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笑得出來呢,我是真的不心疼我媽媽嗎?”舒蘭舟自言自語的問著:
“當然不是,我很心疼她,也很生氣她的遭遇,生氣的恨不得殺了你都不為過。”
“可我不能因為這些事來懲罰我自己?因為這些是你們的錯,我要懲罰也是懲罰你。”
“就像現在這樣,讓你親身感受我媽媽所遭遇過的那些痛。”
“你讓她疼一次,我就讓你疼一次,你讓她有一分的疼,我就讓你疼上十分。”
“你傷害的隻是她的皮肉,可我要連著你的內臟骨血一起傷害,我要讓你的骨頭都跟著你一起痛。”
“痛到讓你懷疑人生,痛到讓你後悔對我媽媽做過的所有事。”
她話說完這些的時候,手裡的針也已經拔完,而杜國柱已經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痛的渾身上下都濕透。
“你記住了,這才第一次,從今天開始,我每三天會過來給你施一次針,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讓你疼上十倍百倍。”
“不過你放心,我是醫生,肯定不會讓你死的。”舒蘭舟笑了一聲:
“而且你從今天開始大概率是說不出話了,我也會跟警方的人打招呼,會讓你單獨關押,關在暗無天日的小屋子裡。”
“讓你好好感受一下被囚禁虐待的痛苦。”
“你說,我說的這一切有可能發生嗎?”
“或者說,你猜猜,我有沒有能力做到?”
當她站起來的時候,杜國柱的一雙眼睛已經是驚恐萬分,他想到剛剛的疼痛,整個人都有些萎靡不堪。
見舒蘭舟一臉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又想到慕家在申城的地位,他相信舒蘭舟說的都是真的。
杜家村隻是個小縣城,當初他當個鎮長都能做到隻手遮天,更何況是慕家這樣的存在。
要收拾他一個犯了罪的罪犯,有的是辦法。
杜國柱突然就怕了,用頭用力地磕在桌子上求饒,想讓舒蘭中饒過他。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舒蘭舟聲音冰冷:
“我說到做到,那些你加諸到我媽媽身上的傷害,我會一樣不少的還給你。”
“杜國柱往後餘生,你要麼被判死刑直接槍斃,要麼就等著日複一日地接受我的報複吧!”
“我絕對會讓你有一個難以忘懷的下半輩子。”
“我相信你肯定比我媽媽厲害,不會被我逼瘋的對不對?”
“你人渣到了這個份上,想必不會讓我失望吧?”
“……”
在這一刻,舒蘭舟不是什麼治病救人的醫生,而是一個替母親報仇而不擇手段的惡毒女人。
杜國柱感受到了她的冷意跟狠辣,害怕的心尖都在顫。
他以為,像舒蘭舟這種好不容易爬上高位,一心學醫,做了不少善事的好人,不會有這麼狠毒的心思。
他所犯的罪已經讓他下半輩子都在牢裡待著,他並不害怕舒蘭舟再對他做什麼。
所以他才敢毫無顧忌的說出那些奚落跟過往對她媽媽做過的種種。
可他萬萬沒想到,像舒蘭舟這樣的‘好醫生’居然也會有這麼狠毒的手段。
“不……不要。”杜國柱拚儘全力地嘶喊,可也隻是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舒蘭舟把玩著手裡的銀針:“怎麼,你還想再被紮一遍。”
“彆臟了自己的手。”慕思得走過來拿走她手裡的銀針:
“以後這種臟活累活就交給我來,我保證讓媽媽這二十多年來所經曆的事,一樣不少的在他身上重新發生一遍。”
“……”
從問訊室出來,舒蘭舟神色有些懨懨。
心底並沒有多少報複的愉悅,相反隻有無力的心疼。
不過,到底也是好受了些。
“我聽周暢說,他們的走訪調查已經找到不少當初被杜國柱一夥拐賣掉的女人和孩子。”
慕思得牽著她的手上車:
“這些人組建了受害者群,相關家屬與當事人,正在協商民事訴訟與相關賠償事宜。”
“那就幫幫他們。”舒蘭舟有個想法:“杜家的宅子你也瞧見了,占地麵積快有半個杜家村。”
“杜國柱不管會被判多少年,他還有兒子,等他兒子出來,這宅子就是他兒子的所有經濟來源。”
“可他憑什麼做儘了惡事,還能不操半點心的給孩子鋪好後路,讓那些被他傷害過、拐賣掉的人情何以堪。”
“我看他那宅子就彆想要了,拿出來賠償那些被他傷害過的人好了。”
慕思得點頭:“目前杜家宅子已經被封了,警方的人還沒找到曾經關押過媽媽的暗室。”
“專案組的人力有限,大部份都被周暢帶走,他的意思,等他回來,他親自帶人去查暗室的位置。”
舒蘭舟有些難受:“我不想有新聞報出來,更不想有太多的人見到那處暗室,老公,這事咱們低調處理吧,你跟周隊說說。”
“放心吧,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媽媽的過往,等這事有了結果,我們就帶媽媽回申城。”慕思得替舒蘭舟把車門關上。
杜國柱還會在警察局關一段時間,在所有的證據落實之前,他不會被移交到看守所。
專案組有專門的辦案地點,犯人也由專人看管。
杜國柱被帶出審訊室的時候精神幾乎崩潰,他拉著警員的手又是比劃又是嗚嗚亂叫。
隻不過,他做的那些事,讓任何人都生不出同情。
警員睜隻眼閉隻眼的把他扔回了看押室。
畢竟舒蘭舟折騰人的手段那可是在國際上都出了名的,任誰也查不出問題。
這個杜國柱活該受著!
況且,舒蘭舟說過不會要他的命,那就不會讓他在審訊階段出事。
從警察局出來後,夫妻二人就又回了醫院。
之前杜月月與舒悅生相認他們不好打擾,現在是時候去看看杜月月的狀態。
他們到病房的時候,剛巧看到舒悅生從裡麵出來。
見到他們,舒悅生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去遠一點的地方說話。
舒蘭舟注意到他的眼眶紅紅,顯然是哭過。
“爸,我媽媽她?”舒蘭舟有些擔心。
“她睡了。”舒悅生聲音哽咽:“是我無能,居然找了她這麼久才把她找到,這些年讓她受苦了。”
舒蘭舟聽得心驚:“我媽媽跟您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