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書亞衝舒蘭舟友好一笑,轉頭一臉冷漠地看向老艾倫:
“我相信網上的事與舒醫生無關,艾倫先生自己做了虧心事,惹出來的家庭醜聞,沒道理把氣撒在舒醫生身上。”
“若大的漂亮國可不是艾倫一家說了算,你想為難舒醫生也得問問我瑪氏的人答不答應。”
他說完轉身,衝舒蘭舟伸出手:
“舒醫生,跟我走吧,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如果艾倫家的人要為難你,我也可以保護你?”
舒蘭舟一把拍開他的手。
“你又比他好多少,你們這些有錢的資本家,不都是一丘之貉,誰又比誰良善多少?”
她目光憤怒地掃過幾人,轉過身一臉決絕的離開。
隻是沒走出去幾步就腳步一軟,整個人朝路邊倒去。
“小心。”約書亞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舒醫生,舒醫生?”
可懷裡的女人閉著眼睛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回頭叫了維德一聲:“好像暈了。”
維德暗暗叫好——真是老天爺都在幫他。
這樣一來,舒蘭舟可就是明正言順的被他們帶走。
哪怕她到時候依然拒絕他們,他也有的是辦法讓她上島。
“快,快送她去醫院。”維德急急忙忙的拉開車門。
約書亞把人給抱上車。
“你們要帶舒醫生去哪裡?”艾倫的人衝上前。
維德把人揮開:
“沒看到舒醫生都被你氣得暈倒,我們自然是要救她,老艾倫沒想到你是這種恩將仇報的人,虧得舒醫生當初還幫過你。”
“我……”老艾倫還想替自己辯解幾句,可維德已經上車,帶著舒蘭舟離開。
待車子開遠,艾倫才一屁股坐回輪椅上——這戲當真是不好演,他這後背都被汗水打濕。
“通知集團公關部,對外發出律師函,凡是造謠夫人的人決不姑息,一告到底。”
老艾倫是真沒想到,維德那幫狗東西,居然用這種謠言來攻擊他,之前他就是害怕這個局麵,才答應幫舒蘭舟演這場戲。
也正好借這場戲,間接解釋中島美子下毒的事,他以為隻要下毒的事說清了,就沒人會再拿他沒有生育能力的事說事。
沒想到……
瑪氏那幫家夥還真是卑鄙。
也不知道舒蘭舟能不能應付?
舒蘭舟再醒來天已經黑透,她揉著腦袋坐起身。
“醒了?”約書亞把一杯溫水遞給她:
“醫生說你悲傷過度,造成神經衰弱,加上最近沒好好吃飯,有些營養不良。”
“先把這杯水喝了,一會我帶你去吃營養餐?”
舒蘭舟狐疑地看著他:“這是哪?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能對你做什麼?”約書亞一臉無奈:
“你在警察局門口暈倒,我也是好心才帶你來我家,你放心,我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絕對不會不經你同意就對你做什麼?”
“舒醫生,相識一場,你應該知道,我對你沒有惡意。”
約書亞一臉討好的笑了笑:
“對了,我見你身上的衣服有些皺了,給你準備了身新衣服,你要不起來洗個澡換身衣服?”
這話可謂是相當曖昧了,這個王八蛋,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不過,他顯然比他那個蠢貨弟弟要聰明幾分,在非洲的時候沒有硬過她之後,就學會了跟她來軟的。
舒蘭舟掀開被子下床:“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想我該回家了。”
“家,你還有家嗎?”約書亞一把拽住她:
“舒醫生,你就彆再自欺欺人了,你是個孤兒,如今丈夫也死了,又被慕家人趕出門,你早就沒家了。”
“你混蛋。”舒蘭舟揚手甩了他一巴掌:“我不準你提我丈夫,你不配。”
約書亞也不惱,用舌尖抵了抵臉頰:
“是,我不配,那你告訴我誰配?他的家人、朋友、還是所有因為他而欺辱你的人?”
“他的意外,是中島美子的錯,跟你有什麼關係,那些人憑什麼這麼對你?”
“還有你,為了給他報仇,工作沒了、還得罪了艾倫家的人,如今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居無定所,誰都能來踩上兩腳。”
“而這一切,誰看到了,誰又會心疼你?難道你就甘心一直這麼下去?難道你為他做的還不夠?”
“這不關你的事。”舒蘭舟甩開他的手,怒吼出聲:“滾,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約書亞雙手插腰,被氣笑:
“好,我滾,我可以滾出去,誰叫我喜歡你,看不得你這麼作賤自己。”
“舒蘭舟你給我聽好了,不管你怎麼看我,我從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就愛上了你。”
“在非洲時,我就克製不住的想向你表白,無奈那時你身邊已經有了慕總,可事到如今……”
“你給我記住,我不會看著你就這麼沉淪下去,你是舒醫生,是挽救了無數人性命的神醫,你應該被更多的人看到。”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會給你提供最好的研究平台,讓你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成為更好的人。”
他扔下這些帶有明顯目的話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在他出去後,舒蘭舟哇的一聲哭出來,哭的特彆大聲。
門外,約書亞眼底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微笑。
“你確定這樣能行?”維德還是有些擔心。
舒蘭舟的狀態實在是太差,如果不能讓她放下過去的一切,她怕是沒有心情跟他們上島搞研究。
之前維德隻想著想儘一切辦法把舒蘭舟留下,把她逼到絕路不得不對他們妥協。
可今天看到她的狀態,他又不得不擔心起來。
他好像低估了舒蘭舟對姓慕的感情。
約書亞則是一臉自信:
“放心吧,女人在無助的時候最好拿捏,況且我們還幫著她替她丈夫報了仇。”
“如今她的情緒已經繃到了極點,慕家人又拋棄了她,我隻要適當的給她些關心,再無條件的幫助她,她就一定會對我死心踏地。”
“就算她沒那麼快移情彆戀,也會為了自己的未來考慮同意跟你合作。”
“隻要再加以時日,我相信她一定會愛上我,畢竟姓慕的已經死了,我一個活著的,又怎麼會比不過一個死人?”
約書亞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要不是維德說舒蘭舟對接下來的研究很重要,他也不會這麼耐心地哄著她。
女人嘛,隻要睡了,就老實了。
她現在不從,一身傲骨,多睡幾次就從了,那身傲骨早就沒了依仗,他就不信拆不了這身骨頭。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走遠,舒蘭舟也默默的止了眼淚。
可她沒有做彆的,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
隻是蹲坐在床邊,像隻被遺棄的流浪狗,可憐又無助。
一連三天。
約書亞親力親為的照顧她,她發脾氣,他忍著,她罵他,他受著,她不吃飯,他軟著聲音哄她吃。
甚至用上了哀求的語氣,可以說,這三天裡,他做足了二十孝好好男人。
三天後,舒蘭舟再次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