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希伯來湊到小德子耳邊:
“你說聖靈沒有責怪A國醫生,是有人趁亂鬨事,故意紮傷A國醫生,為的就是趕走他們,不讓他們替村裡人治病?”
“聖靈因為這事降罪於你,讓你也染上這種怪病,與村裡人感同身受?”
“如果大家不好好配合救援醫生治病,聖靈還會讓更多的人染上這種怪病?”
希伯來站起身:“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隻有你們得了怪病,外來者都沒人得病,聖靈這是在懲罰你們犯了錯呢。”
“看來是你們之中出了叛徒,有對聖靈不誠心者,故意傷人,甚至是殺人。”
“各位你們說我們要不要揪出這個叛徒、揪出這個無故殺人的凶手。”
短暫的沉默之後,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要。”
接著所有的居民都跟著喊起來,一時之間,整個祭祀現場,都是洪亮的高喊著揪出殺人凶手的聲音。
希伯來趁機站上高台,擺著手示意大家安靜:
“既然如此,這個案子將由我接手,我會親自調查,給各位一個交代,讓死者安心,讓聖靈安心。”
“……”
小德子被帶進醫院,舒蘭舟控製住他的病情,希伯來滿頭是汗的衝進來。
“怎麼回事,你們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為什麼要傷人?”
“隻是場戲,他沒事。”舒蘭舟把人拉住:“我還沒問希伯來長官,怎麼肯配合我們做這場戲?”
吳誌朋解釋道:“這塊地區的管理一直是他們的一塊心病,每年的病症也早就讓他們起疑。”
“這聖靈的故事又讓我想起河伯娶妻的故事,就說給了希伯來長官聽,於是就有了之前那樣一出。”
希伯來點頭:“我們不是不知道這裡的問題所在,隻是多年來,總像是有雙手躲在這些人的背後,操縱著這裡的一切。”
“我們很想把這雙手揪出來,可你們也看到了,這裡的形式複雜,牽扯的人口數量龐大,有些事不是我們說管就能管。”
而且他們估計也做不出演戲騙人這種事來糊弄大眾。
“行了,明天還有一場戲,我就先回去了。”吳誌朋看了舒蘭舟一眼:“你也小心點,那些人恐怕不會放過你。”
舒蘭舟一臉安慰:“你一個跟我鬨翻的人就彆假惺惺了,趕緊走。”
送走吳誌朋後,希伯來不放心地看了小德子一眼:“他真沒事?真不是感染上他們同一種疾病?”
“是同一種疾病,但我會讓他沒事。”舒蘭舟一臉保證:“希伯來長官,你相信我們嗎?”
希伯來蹙著眉搓著手:
“都這個時候了,我不信也隻得信,希望你們不是惹出亂子後就一走了走,是真能解救這個地方。”
舒蘭舟麵色嚴肅:
“他們傷了薄子尹、又想殺我而連累了桑美娜。”
“這事我要不查清楚,就對不起他們,所以你放心,就是為了我自己,這事我也會管到底。”
還有一個原因,自然是因為瑪氏。
瑪氏現在已經盯上她,她不主動點,到時候不管是她還是整個慕家都會成為瑪氏發展的犧牲品。
這可不是舒蘭舟想看到的結果。
希伯來不知道這些內情,隻覺得眼前的女醫生熱情天真又善良,她的一腔善意,希望能給他們都帶來個好結果吧!
雖然他不覺得舒蘭舟有那個能耐與背後那隻黑手抗衡。
但他作為當地警察,不管怎麼說,都得為了國家民眾的死活而查清這件事。
如果這個過程中把舒蘭舟這樣的好人拖下了水,他也隻能說抱歉。
熱鬨散場,各回各家,舒蘭舟也打了個哈欠,回了住地的休息室。
他們住的地方離醫院有些距離,為了方便也為了安全,舒蘭舟有意把住的地方搬到醫院附近。
不過這會是來不及了,等明天睡醒了,跟傑夫商量商量之後再說。
臨睡前,舒蘭舟給慕思得發了個消息報平安,這才躺進被子裡。
一夜好眠,舒蘭舟睡了來非洲後的第一個好覺。
再睜眼的時候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她不會是在做夢吧?
舒蘭舟眨了眨眼,伸出手捧住眼前的臉:“慕思得?是你嗎?”
難道是太想他了,她居然大清早的就出現幻覺?
他怎麼可能會在這裡,他明明還在漂亮國。
“傻樣。”慕思得噗嗤笑出聲:“這才幾天沒見,就不認識了。”
“啊啊啊,真是你啊。”舒蘭舟伸手一把把人抱住:
“你怎麼來了?我好想你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多少天沒見了。”
“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天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太刺激了。”
聽到這話,慕思得臉色暗下來:“我都知道了,快被你嚇死,幸好你沒事。”
慕思得後怕的反抱住舒蘭舟,力氣大的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疼,老公,我疼。”舒蘭舟倒抽了口涼氣,這是要把她壓扁啊。
慕思得趕緊把人鬆開:“對不起,弄疼你了。”
“我沒事。”舒蘭舟搖了搖頭:“我也沒想到那些人的膽子會這麼大,公然之下就動武。”
“不過你放心,現在我們有了防備,以後他們要想再傷我可沒那麼容易,老公,你還沒說,你怎麼突然來了?”
慕思得坐直身:“跟這邊一家公司有個合作,順道押了批醫療設備過來,我也打算在這裡成立一家慕氏中醫院。”
“所以會在這邊待一段時間,有空就能來看你。”
“哇,老公你好棒,這麼快就要在非洲建立分院。”舒蘭舟一臉崇拜:
“不過,你老實說,是不是為了我?你在擔心我,想時時刻刻的守在我身邊?所以我去哪,你追到哪?”
慕思得伸手掐住舒蘭舟的臉頰輕輕捏了捏:
“哇,我老婆的臉皮好像變厚了。”
“慕思得。”舒蘭舟作勢去撓他,倆人鬨作一團。
慕思得把人按進懷裡:“是是是,你說得對,我就是為了你,就是要追著你,你在哪,我在哪,我一刻也不想跟你分開。”
“這還差不多。”舒蘭舟這下滿意了,連日來的高強度工作,神經緊繃的擔驚受怕,也在這一刻徹底地鬆懈下來。
有慕思得在,她總是能安心的。
吃早飯的時候,慕思得喚了一個人進來:
“他叫諸葛鵬,A國語言大學的研究生,精通二十多個國家的語言,包括不少非洲地區的小語種語言。”
“聽說,當地的翻譯出了點狀況,把他給你留下當當翻譯,有事也可以讓他隨時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