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黎簇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道陌生的人影,一旁的梁灣,這時也醒了過來。
兩人不知道當前的狀況,全部都假裝昏迷。
兩人的小動作,在吳邪看來是這麼的不值一提。
他對著手下使了一個眼色,黎簇和梁灣便被人拉了起來。
看著房間裡又多出來了一人,黎簇和梁灣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
吳邪推了推,桌子上擺放著的餐盤。
“嘗嘗長沙的正宗臭豆腐。”
作為一個長沙人,吳邪吃過不少的長沙美食。
後來他移居到了杭州,不過,逢年過節,他會回到長沙前往老宅,看望自己的爺爺。
長沙臭豆腐,是眾多小吃中,吳邪比較喜歡吃的一樣。
聽到吳邪的話,黎簇和梁灣不知道是真的要吃桌子上的臭豆腐,還是說吳邪隻是在和兩人客套。
見到兩人沒有動作,在兩人旁邊的一個男子,按住了兩人,把他們按向了桌子上臭豆腐的麵前。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黎簇和梁灣兩人,已經知道了接下來的選擇。
兩人拿起筷子,一人夾了一塊臭豆腐,放進了口中。
正如吳邪所說,這份長沙臭豆腐很正宗。
因此,這份臭豆腐也很臭。黎簇和梁灣沒有吃過臭豆腐。
第一次吃,感覺仿佛像吃了屎一樣。
對麵坐著吳邪,身後又有兩個人高馬大的男子看著。
即使是屎,兩人也隻能咬碎了往肚子裡咽。
見那兩人把嘴裡的臭豆腐吃完,吳邪滿意的點了點頭。
“王盟,明天你去醫院一趟,把醫院的事情解決了。”
一旁的王盟聞言,點了點頭。
吳邪看著麵前年輕的黎簇,似乎在整理思緒。
思考的幾秒鐘時間,才緩慢開口。
“昨天晚上劃傷你背的人叫黃嚴,是我的手下。可是他已經死了,不能向你道歉了。”
“既然你已經收了我的錢,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起收錢的事情,黎簇感覺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些魔幻。
先是蘇誠莫名其妙的要給他十萬塊,接著是一個陌生男子出現在自己的病房,告訴自己也要給自己十萬塊。
並且,當場給了一張卡裡有兩萬的銀行卡。
這操作,和那個名叫蘇誠的人近乎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蘇誠給的是現金,自己存卡裡了。對方給的是銀行卡,自考不需要再存一遍錢。
“你是誰?”
已經被人用錢砸臉一次了,對於第二次拿錢砸自己臉的人,黎簇已經有了一些經驗。
吳邪用紙擦了擦嘴角,因為吃臭豆腐時留下來的汙漬。
“我叫吳邪,你也可以叫我小三爺。”
吳邪在說出吳邪二字的時候,他整個人的氣場發生了劇烈的改變。
在對麵的黎簇和梁灣,身體全都僵住了。
此時麵前這個麵容和善,相貌帥氣的男子,在兩人的感知中宛若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兩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把他背上的紗布拆了。”
吳邪對著梁灣說了一句,接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著一間屋子走去。
在黎簇的旁邊,一個男子雙手按在了黎簇的雙肩上。
被人突然按住,黎簇立即大聲叫喊起來。
“你們要乾嘛?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
對於黎簇的鬼哭狼嚎,男子仿佛沒聽見一樣。
他拉著黎簇,把黎簇拉到了麵前的桌子旁。
這時,在桌子上已經被王盟擺了一張白布。
黎簇整個身體,被人按在了桌子上。
吳邪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在他手上,拎著一個小醫藥箱。
吳邪目光看向梁灣。
“把他背上的縫線挑開。”
聽到吳邪的話,梁灣作為醫生,本能的拒絕了。
“不能挑開,挑開會感染的。”
“你是不是要看他的傷口啊?我這有照片,你看這個行不行?”
梁灣說著拿出了手機。
她之前覺得黎簇背上的傷口很有意思,用手機拍了下來。
當然,這隻是一方麵因素。
另外一方麵,黎簇背上的傷口,她作為主治醫生,有必要保留下來。
看著情緒有些激動的梁灣,吳邪臉上的表情不變。
“讓你挑是因為你是醫生,如果我挑的話,他會更慘。”
聽到吳邪的話,梁灣思考了幾秒,把目光看向了黎簇。
這時黎簇的目光剛好也看向了梁灣。
黎簇背上有傷,本就行動不便。
現在被一個男子按住,此時的他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吳邪打開了醫藥箱,露出了醫藥箱裡的各種工具。
“挑,我挑。”
梁灣已經明白,挑開黎簇背上的傷口已經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她如果不挑,讓麵前這個男子挑開。黎簇背上的傷口,很有可能會感染。
以小醫藥箱中放置的緊急救護物資,根本無法很好的醫治感染症狀。
吳邪從醫藥箱中拿出一把手術刀,拿到了梁灣麵前。
接著,他朝著旁邊的一個音響走去。
按下音響開關,整個屋子裡頓時被一股DJ音樂所包圍。
梁灣手中拿著手術刀,走到了黎簇麵前。
黎簇,一臉絕望的看著梁灣。
對於黎簇的目光,梁灣假裝沒有看到。
她平複下心情,走到黎簇身邊。
見到梁灣真的要用手術刀割自己,黎簇再次鬼哭狼嚎起來。
即使在房間外麵的蘇誠,也能夠聽到他狼嚎的聲音。
“看電視的時候,就覺得他除了會嚎之外其他啥都不會。現在看來,真是這樣。”
黎簇被王盟幾個按住,他無法動彈。
見到黎簇驚恐的表情,梁灣放下了手中的手術刀。
她快速的來到醫藥箱,從裡麵拿出來了一把剪刀。
用手術刀割斷黎簇身上密密麻麻的縫合線實在是太慢,剪刀要比手術刀快上很多。
長痛不如短痛!
黎簇背上的小型傷口極多,縫合的針線足有數百道。
醫藥箱中,不可能配備全身麻醉這種藥物。
於是,黎簇隻能感受著傷口剛好又被人挑開的痛苦。
梁灣的速度很快,這得益於黎簇背上之前的傷口是她縫合的。
大約過去了二十分鐘時間,黎簇背上的傷口全部被挑開。
此時黎簇背上已經是血淋淋的一片,這還是梁灣小心謹慎的結果。
做完這一切,梁灣額頭上滿是汗水。
身旁的幾個大漢,沒有像手術台助手那樣,溫馨的給她遞來毛巾擦拭汗水。
梁灣做完這一切,跑到沙發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隨手拿起一塊毛巾,擦拭著自己身上的汗水。
在挑線期間,黎簇因為背上劇烈的疼痛,痛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