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楊家的這種反應,蘇誠早有預料。
他知道自己從這裡帶走一些材料,可能會遇到了一些阻礙,因此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楊族長有話不妨直說。”
“小友果然快言快語,那我就把事情和你說清楚吧。”
“雖然你幫我們找到了蛇神之眼,但是這其中出力的並不隻有你一人。
因此,我們楊家一脈幾千年存下來的藥材,不可能讓你全部拿走,你隻能拿走一部分。
當然,如果你通過了我的測試,這些藥材你拿全部拿走,我也無話可說。”
鷓鴣哨的話,讓蘇誠暗自點頭。
他來這裡並沒有打算拿走楊家一脈幾千年積累下來的藥材,雖然這筆藥材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對於蘇誠來說,錢對於他而言已經不再重要。
楊家從古至今存留下來的藥材,並不全是蘇誠需要。
蘇誠來楊家,隻是找對他有用的藥材。
這些藥材的數量,和楊家積累藥材的數量比起來不過千分之一。
隻是,蘇誠所需要的藥材當中,有一部分的藥材極其的稀有。
即使是楊家這樣傳承了幾千年的大家族,這樣的藥材也沒有幾份。
甚至大部分珍惜的藥材,都是獨一份。蘇城拿走了,楊家就沒有這樣的藥材了。
蘇誠沒有過多思考,便答應鷓鴣哨的話。
如果鷓鴣哨想要強人所難,蘇誠不介意把兩枚蛇神之眼拿回來。
“我聽天小胡說,你的實力很強。
對此,我也很想見識一番。
此次我們分為文鬥和武鬥兩部分,文鬥是比盜墓技巧,武鬥士比格鬥手段。
文鬥武鬥,你但凡贏了其中一樣,便可隨意從我楊家中拿走任意的材料。
隻要不超過一半,隨意任你索取。
如果你文鬥武鬥都贏了,你可以拿著我楊家幾千年傳承下來的所有材料,我們無話可說。
如果說兩場比鬥全部打平,你可以拿走三分之一的材料。
如果隻有一場打平,另外一場輸了,你可以拿走四分之一的材料。”
鷓鴣哨並沒有為難蘇誠,他知道蘇誠在盜墓方麵有著極高的本領。
這一點,胡八一曾經和鷓鴣哨詳細說過。
胡八一說蘇誠在盜墓方麵的本領比他還要高,對於胡八一的盜墓水平,鷓鴣哨非常了解。
他認為自己的盜墓水平距離胡八一還有一些距離,既然胡八一對蘇誠這麼推崇,也就是說,鷓鴣哨和蘇誠比試文鬥基本上是輸定了。
鷓鴣哨知道蘇誠不遠千裡趕來,是為了楊家一脈中留下來的材料。
因此,他自然不可能讓蘇誠空手而歸。
起碼文武兩次比鬥,要讓蘇誠贏一場。
至於武鬥,鷓鴣上很有信心。
搬山道人作為四派中的武力擔當,他們的實力可不是吹出來的。
搬山一脈是在古墓中,一次一次的打出來的。
即使是張家和汪家這樣有著特殊血脈的家族,在實戰上和搬山道人仍有一些差距。
要不是搬山道人身上有蛇神的詛咒,使得他們不能超過四十歲的大限。
蘇誠甚至懷疑,搬山道人能追著汪家和張家兩家一起打。
鷓鴣哨的心思,蘇誠看得透徹。
對此,他心裡很滿意。
彆的不說,鷓鴣哨在做人這方麵絕對是合格的,作為搬山一脈中唯一活過四十歲的人。
鷓鴣哨的人情世故,遠非他族內其他人可比。
“可以,就按照楊族長所說分文鬥和武鬥兩部分。我來這裡隻是尋找煉丹的材料,張族長放心,即使這兩場比試我全部勝利,也不會拿走楊家太多的材料。”
既然鷓鴣哨有心放水,蘇誠自然也不會占鷓鴣哨的便宜。
他不缺錢,對於鷓鴣哨背後的搬山一脈幾千年積累下來的財富也不感興趣。
如果他想,蘇誠隨便下幾個大墓,就能得到一筆不可小覷的財富。
以蘇誠的實力,下那些大墓不成問題。
“哈哈,既然小友如此有信心,那我們不妨先比試一番。”
鷓鴣哨聞言哈哈一笑,對蘇誠這種年輕人的衝勁,他十分地欣賞。
鷓鴣哨也曾經年輕過,在他年輕的時候同樣有著一股傲氣。
見到蘇誠並不是貪得無厭的人,對蘇誠不由得欣賞了起來。
鷓鴣哨是一個極其守承諾的人,不然他也不會為了一個承諾而丟失了一條胳膊。對於鷓鴣哨的話,蘇誠還是相信的。
“從文鬥開始吧。”
雖然很想見識一番鷓鴣哨的實力,蘇誠卻不想立即和鷓鴣哨動手。
剛才他和鷓鴣哨握手的時候,對於鷓鴣哨的手造成一些損傷。
雖然這種損傷對於這鷓鴣哨來說並不算什麼,可高手過招勝負往往隻在那麼一瞬間。
所以,在文鬥的這些時間,對鷓鴣哨的手可以有恢複的時間。
傷勢本就不重,算是輕微傷。
兩人文鬥之後想了他的傷勢,應該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聽到蘇誠說是文鬥,鷓鴣哨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說起來,他更想先和蘇誠來場武鬥。
文鬥他知道自己可能比不過蘇誠,下墓倒鬥半山一脈也是極為擅長。
搬山道人可以根據植物的生長,判斷出古墓的位置。
加上事先踩點,派人到周邊進行暗訪,從而判斷出這個古墓的朝代。
再加上尋找古籍以及相關文獻,從而判斷出這是一座什麼朝代的古墓和古墓的主人是誰。
單從這點來講,搬山道人和摸金校尉尋找古墓的方法是沒法比的。
摸金校尉隻是看一眼地方的風水,就能判斷出其是否有古墓的存在,不需要像搬山道人這樣麻煩。
如果隻是這樣,搬山道人也不會被列為四派之一。
搬山一脈的化生製化之術以及搬山一脈的搬山卸子甲,才是搬山一脈的拿手好戲。
鷓鴣哨雖然是搬山一脈的人,但是他卻不僅僅隻是一個搬山道人。
他同樣,是一位從摸金校尉。
學到了摸金校尉尋龍點穴的本事,雖然說有一部分屬於他自學,沒有老師教導,但也難得可貴。
像胡八一這樣,有一個摸金老前輩爺爺,從小指導的摸金校尉,數量還是很少的。
大部分的摸金校尉,都是意外得到了摸金符以及些許尋龍點穴的皮毛,就自稱摸金校尉了。
胡八一這樣正統的摸金校尉,在當今世上並不多,屬於稀罕物。
兩人之間的文鬥很簡單,對一座古墓說出自己不同的看法就行。
一般的古墓對於兩人來說太過於簡單,因此他們討論的是王侯墓。
這個世界上的皇帝雖多,帝陵也不少。
但是大部分的帝陵都沒有被發現,而且帝陵內極其的危險。
即使是鷓鴣哨這樣的大佬也沒有接觸過帝陵,王侯墓兩人都有過接觸,而且接觸的都不止一個。
選擇王侯墓墓作為討論的目標,再合適不過。
鷓鴣哨作為東道主,率先開始講述自身的見解。
鷓鴣哨就古墓的結構、方位,地勢、地形,周邊的植物生長等各個方向進行了闡述。
作為搬山一脈的扛把子,鷓鴣哨在這方麵可以說是十分的拿手。
鷓鴣哨的一番話,基本上把搬山道人和大部分摸金校尉所具備的技巧全部講出。
這其中包含了太多盜墓的知識,讓一旁幾個楊家人都聽得受益匪淺。
對於鷓鴣哨的講述,蘇誠隻是笑笑不說話。
鷓鴣哨雖然講的內容廣泛而且十分的實用,但是他的盜墓本事和張起靈比起來有著不小的差距。
張起靈作為一個活了上百年的存在,他盜去的古墓數不勝數。
蘇誠曾經和張起靈討論過古墓的知識,在張起靈那裡,他學到了不少有關於古墓的知識。
這些知識,是風水術和陰陽秘術沒有涉及的盲區。
於是,蘇誠用張起靈曾經說過的話,開始講述古墓中的其他事宜。
比如說古墓的結構,如何從古墓的地勢中判斷出來。
再比如說古墓的深度,如何從泥土的顏色中判斷出來。
這些需要極高的盜墓技巧,即使是鷓鴣哨,對這方麵仍然沒有涉及太多。
其實,蘇誠最擅長的盜墓手段,是通過陰陽秘術結合真實之眼,一眼望出古墓的地勢地貌,以及古墓的大概結構和古墓中的粽子危險程度。
這一點,是搬山、卸嶺、發丘、摸金四派合在一起也無法企及的事情。
蘇誠沒有把這些說出來,因為沒有必要。
他的真實之眼,越少人知道越好。
同時他的陰陽秘術,即使說出來鷓鴣哨也不一定會相信。
因為蘇誠的陰陽秘術太玄奧了,如果蘇誠把陰陽秘術裡麵所蘊含的知識道理講給鷓鴣哨聽,有些不劃算。
他和鷓鴣哨不算太熟,陰陽秘術這種級彆的知識,蘇誠可不會輕易的就教給鷓鴣哨。
即便如此,當蘇誠和鷓鴣哨兩人各自講完了自己對古墓的見解後。
哪怕是一旁的楊家幾人,也知道是自己家的族長輸了。
蘇誠所說的知識比起他們接觸到的古墓知識來要深奧太多,但是蘇誠講的又十分淺顯易懂,因此幾人的收獲比起聽鷓鴣哨講解還要大。
對於文鬥輸給蘇誠,鷓鴣哨沒有任何的意外。
這一點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所重視的,是接下來的武鬥。
見到鷓鴣哨戰意勃發的樣子,蘇誠也沒有多說什麼。
隨著兩人來到一處空地,由一個楊家人做裁判,開始二字聲音還未發出,鷓鴣哨的身體如離弦之箭,迅速朝著蘇誠這邊衝了過來。
蘇誠這次並不打算使用自己的異能,也不打算使用任何特殊手段,他想和鷓鴣哨正麵肉搏,看看誰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