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雇傭兵已經死了!
儘管他們緊趕慢趕,最終還是沒有救下他的性命。
甚至,他們連他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又是怎麼死的,都無法判斷出來。
阿寧看著倒在地上的雇傭兵的屍體,她使用耳邊的麥克風,對著留守在車隊的雇傭兵開口說道。“到我這裡集合。”
阿寧這個支隊伍配備的裝備,非常的先進。
在每一個麥克風上,都裝有定位。
在他們車隊裡有一台機器,可以定位每個麥克風的位置。
之前使用機器定位過地上這具屍體耳邊的麥克風,可結果卻是在雷達上並沒有這個信號。
在阿寧幾人進入到大船裡的時候,車隊那邊正在檢測雷達的人同樣發現了他們三人的信號,詭異的消失了。
大船有屏蔽信號的作用,這個原理阿寧並不清楚。
不過等到大部隊趕來,她就要好好的對這裡展開研究。
她的人不能白死,他必須要給手下一個理由,不然他的威信就會掃地。
蘇誠聽到阿寧對她手下發布的命令,在心裡暗暗的歎息。
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啊,阿寧用她的實際行動給蘇誠演示了一遍。
對於阿寧作死的選擇,蘇誠沒有阻止的意思。
他和阿寧隻是合作關係,而且是不牢靠的合作關係,雙方隨時都有可能把對方乾掉的合作關係。
對方來到華夏境內盜取華夏古墓,這種行為本身就讓蘇誠對他們歡迎不起來。
他們這種行為,屬於強盜的行為。
隻不過在國外,這樣的人牽強的給自己取了一個很有特色的名字:
探險家!
實際上,這些探險家做的,都是掠奪他國資源的勾當。
把彆的國家裡的財富以偷盜或者強搶的方式,帶回到自己的國家,從而使自己成為“人上人”。
要不是阿寧和她的這群手下有利用價值,要不是裘德考給出了利益,要不是在他們的背後有個汪家的存在。
也許不用下古墓,蘇誠就已經把這群人全部的乾掉了。
土夫子盜取華夏國內的古墓,頂多算是自家人的事情。
阿寧這群人來到華夏,盜取古墓,明顯的就是入侵了。
自家人再怎麼打鬨,再怎麼犯錯,那也是自家人的事情。
外人插手,性質就不一樣了。
吳邪體內的邪帝血脈,隻對感應到邪祟。
在大船裡麵的蟲子,並不屬於邪祟的範圍。
吳邪的血脈感知,沒有發現大船裡麵的異樣。
蘇誠等人在大船外麵等了近十分鐘的時間,一隊越野車便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裡。
之前他們沒有坐車來到這邊,是擔心沙漠裡出現流沙的現象。
要是車子陷到流沙裡,樂子可就大了。
蘇誠、吳邪等人,經過之前一路的奔跑,並沒有碰到流沙。
這也是阿寧讓車隊前往這邊的原因。
要不然哪怕是多背著一個人,阿寧也會把地上這個故雇傭兵的屍體背回去,而不是冒險讓對方過來。
在這一點上,阿寧作為指揮是十分的合格。她知道在什麼情況下該做什麼事情,不會被情感所支配。
隨著車輛陸續在蘇誠四周停了下來,大量的雇傭兵來到了阿寧的身邊。
地麵上躺著的雇傭兵屍體,無疑是十分引人注目的。
這些雇傭兵都是受過訓練的人,他們雖然對於地麵雇傭兵屍體的出現有些意外,卻都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阿寧,等待著她的命令。
“帕克的屍體是在這艘船裡麵發現的,這艘船裡有些古怪,我需要你們把這艘船給我拆了。
我倒想看看是什麼鬼東西,讓帕克進入到裡麵的。”
阿寧和他手下來到船內的時候,帕克當時被掩埋在沙子裡,隻露出了一個頭。
這種情況明顯不是帕克自願這麼做的,除非有著外力的輔助,不然帕克自己沒辦法做到這種程度。
阿寧和他的手下在船裡並沒有看到任何生物,當是因為青銅鈴鐺發出的聲音,讓阿寧急於出去。她也沒有過多留意,大船裡的事情。
阿寧手下的雇傭兵,已經全部彙聚。
幾十個雇傭兵,阿寧不相信會拿這艘破船沒有辦法。
即使在船裡裡麵有什麼東西,在幾十把自動步槍麵前也隻能被打成篩子。
雇傭兵們聽到阿寧的話之後,他們先是看了看天空中高懸的烈日,再看了看自己身上薄薄的衣服。
最後,他們一咬牙,還是聽從了阿寧的話。
他們身上的衣服是特殊定製的,衣服專門用來穿著在沙漠中行走。
在衣服裡全是空氣,可以很好的阻止體內的水分流失和防止衣物與皮膚的直接接觸。
穿著這樣的衣服,在沙漠裡行走是非常不錯的一個辦法。
如可是,要這些雇傭兵穿著這樣特質的衣服在沙漠裡當苦力,就有點麻煩了。
這種特質衣服雖然可以很好的在沙漠裡保護穿它的人,但是這種衣服有一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容易破損。
在沙漠裡,這些雇傭兵從車子裡拿出來了一些工兵鏟以及幾個狼牙棒,對著大船就拆了起來。
這艘大船很大,體積不小,即使雇傭兵的數量很多,即使按照蘇誠推測,這也是一項不小的工程。
如果蘇誠是領導,他絕不會讓手下乾這麼傻的事情。
然而國外的某些個人主義實在是太嚴重了,阿寧要保住他的地位,讓手下把船乾翻是必須的。
蘇誠看著這群雇傭兵開始麻溜的乾活,帶著吳邪慢慢的朝後麵退去。
兩人都身具特殊血脈,自然是不會懼怕在大船裡的蟲子。
不過事無絕對,大船裡的蟲子數量太多。說不準有些蟲子,突破了血脈的壓製,朝著自己咬來。對於蘇誠來說,倒是無所謂。
他體內的炎黃血脈可解百毒,這些蟲子哪怕是意外地咬了他一口,他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吳邪的情況,就不一樣了。
吳邪體內的血脈,蘇誠根據真實之眼也隻能查看一個大概。
邪帝血脈具體的是什麼情況,隻有吳邪這個擁有者最清楚了。
蘇誠並沒有從吳邪那裡了解到他的血脈具有抗毒的效果,要是吳邪被咬了一口,很有可能會死。
被蘇誠拉著的吳邪看到蘇誠的動作,知道蘇誠肯定發現了麵前這艘大船的異樣之處。
蘇誠的動作明顯是告訴他,大船裡有危險,兩人要小心的為妙,讓這些雇傭兵在前麵頂著。
對於蘇誠的這種做法,吳邪沒有反對。
這些雇傭兵並不是華夏人,他們是來華夏盜取西王母古墓遺跡的強盜。
經曆了胡八一和王凱旋兩人的洗腦,吳邪已經沒有了原本的天真。
要不然按照吳邪原本的性格,他肯定不顧蘇誠的阻攔,堅持和阿寧在一起。
說不定要是阿寧和他的手下遇到危險之後,他也會學張起靈割手放血,來一波英雄救美。
看到吳邪默不作聲,目不斜視的樣子,蘇誠在心裡非常滿意。
這才是好同誌,能分得清楚輕重。
人命高於一切?
蘇誠並沒有前世那種庸俗的思想。
什麼醫者無國界,科學無國界的扯淡理論,在蘇誠看來,都是一些人自以為是的高尚理由。
蘇誠的動作,瞞不過一直留意的蘇城的阿寧。
蘇誠自從跟著阿寧來到這邊,除了充當向導的工作之外,便沒有任何的作為了。
對於蘇誠的實力,阿寧一清二楚。
不過,她也知道蘇誠和自己的關係很不好。這一次對方回來,也隻是被自己利誘而來。
想要蘇誠和自己的手下一樣出苦力去拆大船,想都不要想。
在太陽底下曬了十多分鐘的時間,蘇誠沒有一點感覺。
以他的身體素質,彆說現在隻有三十多度的溫度,哪怕四周的溫度有七八十度,甚至上百度,在短時間內也無法讓蘇誠感覺到不適。
在蘇誠旁邊的吳邪,雖然也有特殊血脈的加持,然而他的血脈並不具備水火不侵的效果。
邪帝血脈會讓他對於寒冷和炎熱兩種極端的環境的抗性有所增加,增加幅度遠不能和蘇誠相比。
看到吳邪額頭出現的密集汗水,蘇誠對著吳邪指了指旁邊的一輛越野車。
在越野車裡,張起靈和黑瞎子兩人正安靜地坐在車中,對於車外的事情不聞不問。
阿寧似乎也沒有讓這兩個人出來幫忙的意思,兩人就和蘇誠、吳邪一樣,一直在偷懶。
甚至兩人比蘇誠、吳邪更過分,他們直接躺在車裡偷懶。
這樣,炎熱的太陽就無法照射到車裡的他們,可比外麵舒服多了。
對於蘇誠手指的方向,吳邪搖了搖頭。
他很想知道讓蘇誠這麼警惕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進入車中如果遇到了危險,很難第一時間出來。到時候,被困死在車裡可就鬨笑話了。
見到吳邪這麼堅持,蘇誠也沒有廢話。
他的意念一動,在吳邪四周溫度開始下降。
感受到異樣的吳邪,看向蘇誠的目光驚疑了起來。
這種能力,可不是血脈天賦那麼簡單了。
他和張起靈兩人都有特色血脈,儘管血脈的效果各不相同。
但這種超自然的力量,兩人從未掌握過。
蘇誠之前是表現出來過冰係異能,可是這種微妙的掌控能力,吳邪還是第一次見到。
對吳邪隨意的露了一手,蘇誠沒有當回事。控製四周的溫度,這對於蘇誠來說太小兒科了。
如果蘇誠想,哪怕這裡是炎熱的沙漠,他也能夠憑空製造出來一副冰床,讓吳邪躺上去休息。
這樣做的缺點,是太消耗蘇誠體內的能量。
對蘇誠來說,這是一筆不劃算的買賣。
控製四周的溫度,對蘇誠體內能量的消耗近乎忽略不計。
蘇誠控製的範圍不大,隻是吳邪所站的地方而已。
要是範圍再擴大個三五倍,對於蘇誠來說他體內能量的恢複速度就趕不上能量的消耗速度了。
一邊,幾十個雇傭兵還在烈日炎炎之下,熱火朝天的破除著大船。
這艘大船雖然看起來破爛不堪,更是經曆了上千年的時間的衝刷。
在期表麵的木頭,確實十分的脆弱。
隨著狼牙棒、弓兵鏟、洛陽鏟等工具的不斷揮動,大船外圍的木頭開始大範圍的掉落。
可是在大船裡麵的木頭,堅固程度比起外麵的要硬上太多了。
於是,原本一個小時就讓這艘大船小了一圈兒的雇傭兵們。
在繼續拆船的時候,發現這艘大船拆不動了。
以他們手中的工具,想要拆除這艘大船,基本上不可能。
他們的狼牙棒、工兵鏟和洛陽鏟打在大船上,隻能在上麵留下淺淺的痕跡。
按照這種速度,到猴年馬月,也不可能完全把大船拆沒。
經曆了一個多小時的埋頭苦乾,這些雇傭兵的體力也已經到了極限。
在碰到這樣堅硬的木頭之後,他們自然是沒有繼續乾下去的心思。
紛紛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開始朝著阿寧所在的地方彙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