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自己說完話後思考了一會兒,接著他臉色變得精彩起來。
看樣子,他同樣想起了自己在海底墓中,解讀壁畫的事情。
接著吳邪目光看向蘇誠,蘇誠的目光也看向了吳邪。
兩人四目相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接著,兩人的目光交錯離去。
有了海底墓的經曆作為經驗,吳邪也不再覺得吃祭祀的對象有什麼不對了。
他繼續拿第六個青銅鼎,第六個小鼎上的內容,則是之前的內容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在這個小鼎上記錄的是一個人,這個人手拿一枚玉璽,高高的坐在一個王座之上。
一股霸王之氣,透過小鼎,隱隱的出現在吳邪的眼中。
吳邪看著小頂上繪畫著的人物,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玉璽,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這幅畫的內容記載的是秦始皇,你們看在他左手上拿著的玉璽,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傳國玉璽了。”
眾人聽著吳邪的話都沒有答話,他們現在需要好好消化吳邪所說的內容,而不是詢問提問題,更不想打斷吳邪的講述。
“第七個小鼎上麵記錄的同樣是一個人,這個人很奇怪。你們看這個人的長相十分的模糊,在他的身上,穿著同樣沒有多大的特點。
但是在他的手上,有一枚戒指,這個戒指畫的非常的詳細。”
對於這幅圖吳邪沒有進行推測,因為根據圖上的內容所看,有效信息實在是太少了,無法進行有效推測。
而唯一有用的東西,便是那枚戒指了。可是對於這枚戒指有什麼特殊的作用,吳邪並不知道。所以,他不想誤導其他人。
蘇誠聽到吳邪的話,仔細的看了看畫中人手上的戒指。下一秒,他的臉色不變,隻是在其眼神當中難掩震驚之色。
隻不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吳邪手中的青銅鼎上,對於蘇誠的表情並沒有察覺到。
對於那個人手上戴著的戒指,蘇誠實在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因為在他的儲物空間當中,有著同樣的一枚戒指。
此刻蘇誠的心情有些激動,要不是因為在其旁邊,還有著其他人的存在,他都想要把自己儲物空間中的戒指拿出來,和這個青銅小鼎上刻畫的戒指進行比對,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樣。
因為吳邪沒有對這個人進行推測,其他的人在此刻便議論了起來。
“這幅畫的內容有些奇怪,就描繪了一個人和一枚戒指。
而且這個人的樣貌沒有人了特點,甚至連男女都分辨不出來。他的穿著,同樣如此。
看來這幅畫的重點,就是這枚戒指了。”
“沒錯,看來,這枚戒指應該是有什麼特殊的作用,不然也不會畫這樣的一枚戒指。”
“我覺得這枚戒指有可能是某種信物,用來確定人的身份。也就是說,隻要明白這個戒指的意義,就能判斷出這個畫上人的身份。
哪怕他的樣貌和穿著沒有被畫出來,也同樣可以通過這枚戒指判斷出來他是誰。”
“有可能,或許這枚戒指是一種憑證,在到達某個地方的時候,需要這枚戒指作為身份證明。”
蘇誠聽著吳三省幾人的討論,在心裡對幾人的判斷不禁的感慨起來。
不愧是盜墓界的頂級選手,這種判斷能力確實非常人可比。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幅畫中人是誰,但僅憑一個戒指便推測出來這麼多。而且,近乎把真相全部的推測了出來。
這個畫中人是誰?
蘇誠想都不用想,這個人一定是長生殿的某一任長生。
而他手中的戒指,便是長生殿長生的憑證。
這枚戒指用料極其特殊,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在曆經幾千年的時間衝洗後,仍舊完好無損。
一個長生殿的長生出現在了青銅小鼎上,這樣蘇誠不得不感覺到奇怪。
長生殿的行蹤曆來隱密,在史書上很少有關於方士的記錄。
而有關於於長生殿的信息,蘇誠查詢了這麼多的資料,更是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的記錄。
似乎長生殿,不曾出現過一般。
但是在這個雲頂天宮當中,在青銅門外。九個小青銅鼎中的其中一個小鼎上,居然刻畫了長生殿曆代長生才能佩戴的戒指。
這不得不讓蘇誠懷疑,雕刻這幅畫的人,對於長生殿有所了解。
哪怕刻畫的人不了解,讓其刻畫的人必然對長生殿有所了解。
而且,還知道長生殿的長生信物是一枚戒指。不然,他也不可能把這枚戒指畫得栩栩如生,並且用這種方法畫出來。
這樣蘇誠對這九個小鼎的內容好奇了起來,他原本以為在這九個小鼎上記錄的內容,隻是有關於張家的信息。
或者在其中,會涉及到張家人所守護的終極。但是現在看來,在這九個小鼎上所涉及的內容,可不僅僅是張家那麼簡單了。
長生殿這個已經消失在歲月長河中的勢力,居然能在這座古墓當中見到,這讓蘇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要明白這座雲頂天宮是建於明朝時期,而明朝時期距今隻有幾千年的曆史。和秦始皇統一六國的秦朝,中間隔了近四千年的曆史。
如此大的時間跨越,這九個小鼎為什麼會出現在雲頂天宮當中?這明顯是不合常理的。
而且建造這個雲頂天宮的汪藏海,會沒發現這九個小鼎嗎?
那麼,他為什麼又把這九個小鼎留了下來。同時,他有沒有破譯這九個小鼎中所蘊含的內容?尤其是畫著長生殿信物的那個小鼎。
蘇誠想到汪藏海,就不由得想起了海底墓,想起了自己在下海底墓之前,被汪家人襲擊的事情。
按照道理來說,蘇誠和汪家無緣無仇。
對,無冤無仇。
在精絕古國的時候,他已經把汪家人全部乾掉了。而且他可以確信,在那個時間段,汪家人應該得不到他乾掉汪家人的信息,
既然消息沒有泄露出去,那麼汪家人和他之間應該是無怨無仇才對。
可是在下海底墓的時候,汪家人確確實實的偷襲了他,而且還是一擊必殺的那種。
要不是蘇誠當時反應夠快,並且身上帶著了一些特殊的物品,說不定他真的在汪家人那一輪半自動步槍齊射後,被他們打成了骰子。
現在看到青銅小鼎上畫有長生殿信物的戒指,蘇誠覺得汪藏海應該知道點什麼?起碼他對於長生殿有所了解。
這麼想著,蘇誠心中的一些疑惑被解開了。
秦朝到明朝中間雖然隔了幾千年的時間,但是長生殿真正開始退隱的時候是在唐朝。而唐朝距離明朝,隻有不到兩千年的時間。
汪藏海是風水方麵的大家,對於堪輿之術有著極其高的造詣。加上他在建築這方麵的造詣,同樣非比尋常。
說不定,汪藏海在當建築工程師的同時,兼職了土夫子這項工作,也不是沒有可能。
以他在風水方麵的造詣,盜取做唐朝時期,甚至唐朝以前的古墓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樣一來,在那些古墓當中,他就有可能發現長生殿的痕跡。
因為在唐朝之前,長生殿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天下方士的聖地便是長生殿。
方士在唐朝以及唐朝之前,便盛行於皇朝和天下。
方士的社會地位非比尋常,但凡達到諸侯級彆人物,都會找到方士,給自己找風水寶地。
正因為如此,在一些年代久遠的古墓當中,便會有方士留下來的痕跡。
而這些痕跡隻要汪藏海留心觀察,必然是可以找到蛛絲馬跡,甚至是找到有關於長生殿的信息。
想明白了這點,蘇誠在心裡對於汪家打了上了一個大大的(?)。
如果事實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樣,那麼汪家和自己,便是隻能存在一個了。
因為王家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乾掉長生殿的長生。而自己的身份,也有可能已經暴露在了汪家人眼中。
想到自己身份可能暴露的原因,蘇誠的目光看向在場中的某人,眼神中冒出微不可查的寒光。
隻不過在沒有得到確鑿的證據之前,他不想對那個人下手。對於陌生人蘇誠可以僅憑自己的懷疑就狠下殺手,但是對於熟人甚至可以說是朋友,蘇誠卻很難下手。
因為他還有著自己的底線,不會因為自己莫名的猜測,就讓自己的朋友為自己的猜測付出生命的代價。
他要找到證據,即使找不到證據,也要通過其他線索增強己的判斷才行。
同時,他又把目光看向在場中的某個人,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怪不得他會讓他死,原來他該死。
吳邪的講述沒有因為蘇誠的思考停下來,他在此時已經在講述第八個小鼎上的內容了。
“這個鼎上的內容非常的奇怪,在上麵同樣是兩個不知相貌,不知男女,服裝未知的兩人。在這兩個人的手上,分彆拿著一把刀和一枚戒指。這枚戒指和上一個鼎上的戒指應該是同一個,而這把刀........”
吳邪說到這裡,聲音停了下來。接著他深吸了兩口氣,勉強的平複下來自己激蕩的內心。
“這把刀,應該是黑金古刀。”
吳邪在說到“黑金古刀”這四個字的時候,聲音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黑金古刀這把刀,他太熟悉了。
雖然他不是這把刀的主人,但是這把刀的主人卻和他有著過命的交情。
“黑金古刀?”
吳三省在聽到吳邪的話後,也忍不住驚訝了起來。對於這把刀,他同樣的不陌生,甚至於他比吳邪更了解這把刀。
因為在此之前,他曾經保管過這把刀一段時間。所以。
他在聽到黑金古刀的時候,同樣顯得十分驚訝。他從吳邪的手中拿過青銅小鼎,仔細的查看鼎上的圖案。
接著,吳三省的眼中冒出精光,在這個小鼎上所描繪的圖案絕對是黑金古刀。
因為在黑金古刀上麵有著幾處特殊的地方,而一般的刀上是不可能出現這種特殊記號的。也就是吳三省親眼見過黑金古刀並且觀摩過一段時間,才會把這幾處特殊且不被人注意的地方記在自己的腦海當中。
而在這個小鼎上的黑金古刀,這幾個特殊區域明顯的被重點標明了出來。
單從這一點看,就可以知道刻畫這把刀的人是想讓了解黑金古刀的人知道,鼎上刻畫的這把刀,就是黑金古刀!
相比較於吳邪和吳三省兩人的震驚,其他幾人就顯得很平靜。
對於黑金古刀他們並沒有多少了解,也不知道黑金古道代表的什麼。隻是以為黑金古刀和之前的那個戒指一樣,都是一個信物,代表著某種東西或者是特殊的作用。
蘇誠看到黑金古刀和戒指放在一起並沒有覺得驚訝,因為在他的記憶當中,有一段是關於張家和長生殿之間的事情。
而讓人在青銅小鼎上刻畫黑金古刀和戒指的人,明顯的是知道張家和長生殿之間的關係。
“黑金古刀出現在這個青銅小鼎上麵,看來青銅門和張起靈有些關係。”
吳三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一副沉思的樣子。
對於吳三省的話,吳邪沒有出聲。通過這些小點,他也看出來了一些信息。這些小鼎,應該是某些人故意留在這裡的。
不然,在青銅門前,不可能擺放著這樣樣式的小鼎。
因為,這不符合古墓裡麵的一些基本原則。
哪怕是汪藏海建造的雲頂天宮,即使他建造時的想法天馬行空,使人摸不著頭腦,但是遵從了最基本的古墓原則。
他在雲頂天宮裡麵的一些建築,雖然看起來是多餘的,但是卻起到了防範盜墓賊的作用。因此,從另一個觀點來看,汪藏海這樣建造雲頂天宮,其實是屬於古墓的合理範圍內。
因為一座古墓當中,有相當一部分的作用是防範後世的盜墓賊。
所以,即使之前汪藏海所建造的雲頂天宮當中,有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和建築,吳邪也沒有太過於在意。
因為汪藏海建設出來的這些多餘的建築,都遵循著古墓裡麵最基本的原則,即古墓防禦機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