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汪家人,他們對於雲頂天宮的了解還是太少了。讓他們了解當汪藏海的真正用意時,已經太遲了。
所有汪家人才會放出雲頂天宮的消息,想讓所有的土夫子都知道這個消息。
他們希望用人海戰術,踏平雲頂天宮,讓張家人守護的終極被所有人都知曉。
然而,九門中的領頭人,九門上三門張家,卻是張家主脈分裂出來的一份子。
他們雖然不再和張家來往,但是對於張家的責任一直沒有忘記。
因此在往家人放出消息後,九門張家便立即行動起來。加上九門其餘幾家的配合,以及張家主脈的行動,把這一次雲頂天宮的影響降到最低。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消息靈通之輩,得到了這個消息。
汪家人散布信息的時候,可不會傻到說在雲頂天宮內,有青銅門。在青銅門後,是張家所守護的終極。
其他土夫子對於這種事情的態度都是無所謂,沒有利益,那些土夫子除非是閒的沒事做,不然誰會在意這種事情。
於是汪家人對症下藥,說在雲頂天宮當中,埋葬著萬奴王的財寶。隻要得到這些財寶的萬分之一,就能一輩子榮華富貴。
財錦動人心。
而那些土夫子對於財寶的欲望自然是不可小覷的,不然他們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下墓倒鬥,去找墓主人的陪葬品。
正是因為這些土夫子覬覦雲頂天宮裡的陪葬品,所以他們才會遭遇此劫。
在這群土夫子當中,實力強大的,有腦子的,早就在混亂當中離開了這處地方。
因為他們知道,在這裡待的時間越久就越危險。
而在這群逃跑的人當中,為首的便是汪家和張家兩家的人。
首先就是汪家,消息是他們放出來的,替死鬼,也是他們想找的。現在遇到危險了,他們當然要第一個選擇逃跑了。
而作為汪家對手的張家,同樣對於雲頂天宮有著一部分的了解。雖然這種了解程度不及汪家,但是他們在看到汪家人的動作之後,也是果斷選擇了離開。
這兩家作為對手,自然知道對方的手段。正因為如此,他們對於自己的實力都是清楚的。
既然對方選擇了逃跑,那麼他們跟著逃跑就對了。
除了張家和汪家兩家人之外,其次就是搬山道人一脈了。說起來搬山道人和汪家的仇恨,並不比張家和汪家的仇恨來的低。
在雲頂天空當中,搬山一脈甚至和張家聯合起來,對汪家進行壓製。
要不是這些邪祟來的太快了,汪家說不定早已經損兵折將。
可以說這些粽子的到來,使得汪家人到達古墓的這群人,少了不少的危險。
相比較於張家、汪家和搬山道人的逃跑速度,就門中的人就要慢上了很多。
首先他們對於雲頂天宮就了解不深,隻是在家族中根據個彆人的敘述,有了那麼一丟丟的了解。
其次,九門中的人太自信了。作為幾個崛起時間不到一百年的家族,聲望以及地位上可以媲美有著幾千年傳承的四派。
他們有底氣自信,也正是因為這份自信,讓他們錯失了最好的逃跑機會。
在此時的戰場上,早已不見張家、汪家以及搬山一脈三個勢力的人影。
唯有九門以及卸嶺力士還有其餘的土夫子,在這裡和邪祟進行搏鬥。
可惜的是,雲頂天宮裡麵邪祟的實力,遠超出這些土夫子的預料。
他們和這些邪祟進行搏鬥,注定是以卵擊石,不可能戰勝對方。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土夫子的死亡讓九門的人認清楚了現實。
那些事先逃跑的人並不是膽小鬼,更不是懦弱,他們隻不過是比自己有先見之明,能分清楚利弊,看清楚雙方實力的差距。
於是,九門中的人也有了後退之心。
這邊,蘇誠所在的區域情況也發生了改變。似乎是蘇誠倒掉的那瓶血液起到了作用,就在張起靈一直注視著萬奴王所在的區域時,在阿寧的隊伍周邊,幾隻粽子悄然無聲的出現。
“三叔,有危險。”
關鍵時刻,吳邪的邪帝之血發揮了作用。
在粽子出現的時候,他的血脈在沸騰,這表明在他的四周有不乾淨的東西出現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吳邪明白來者不善,於是他立即開口提醒自己的三叔。
吳三省原本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張起靈身上,等到吳邪叫到他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
“小邪?”
吳邪看著吳三省的腦子還沒有轉過彎兒。
“我的意思,就是快跑。”
吳邪說著,伸手拉起自己的三叔,朝著遠離青銅門的方向跑去。
被吳邪拉著的吳三省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肯定是吳邪發現了什麼自己沒有發現的危險,所以才會拉著自己逃跑。
一直在吳邪和吳三省身後充當保鏢的大奎和潘子兩人,在看到吳邪的動作之後立即跟了上去。
他們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跟在吳三省的身後給他充當保鏢。
吳邪的逃跑並沒有持續多久便停止了下來,因為他所處的位置是阿寧這支隊伍的中心。他想要逃跑,必須要穿過阿寧布置在外圍的雇傭兵。
所以在吳邪剛跑沒幾步的時候,便被那些拿槍的雇傭兵給攔下來了。
那些雇傭兵冷冷的看著吳邪,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看情況,要是吳邪敢繼續亂動,他們就會開槍崩了吳邪。
麵對那些雇傭兵的威脅,吳邪的臉上雖然有些害怕的神情,但是在他心中更多的是驚慌。
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血脈沸騰的速度越來越快了,這表明危險已經靠近,而且危險的等級十分的高。
這種危險,可能是他下的所有古墓當中最危險的一次。
因此雖然被雇傭兵拿槍指住,但是吳邪仍然沒有放棄逃離這裡的打算。
隻不過吳邪知道自己等人現在是阿寧的俘虜,沒有通過她的允許,自己想要活著離開這裡,無疑是登天之舉。
看著不遠處的阿寧還在看著張起靈,吳邪覺得這個阿寧是沒救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看帥哥,難道不想要命了嗎?
正當吳邪想要開口叫住阿寧的時候,他發現阿寧的目光不再關注張起靈,而是朝著他們這邊看來。
吳邪幾人剛才的動作自然是驚醒了阿寧,她看張起靈,純粹是因為他了解張起靈的實力。
既然張起靈的臉上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說明在不遠處有大危險。
因此,他想看看張起靈的應對方法。想要從中借鑒經驗,用於保存自己這支隊伍的實力。
現在吳邪幾人的動作無疑是打擾到了阿寧,她麵露疑惑的看著被槍口指著的吳邪幾人,接著便抬腿走到了吳邪他們這邊。
“吳三省,你們這又是要搞哪一出?”
阿寧以為做出這一切的人並不是吳邪,而是他的三叔吳三省。因為在他看來,以吳邪的性格還做不出來這種事。
唯有經驗老道,奸詐,狡猾得吳三省,才會用這種方式讓吳邪當出頭鳥,自己躲在後麵。
吳三省對於阿寧的行為無奈的搖了搖腦袋,聳了聳肩膀。他對於現在的情況也搞不明白,自然是回答不了阿寧的問題。
“阿寧你來得正好,在咱們周圍有危險快跑。”
吳邪看到阿寧之後,立即說了起來,他希望阿寧在聽到自己的話後,做出正確的決定。
“吳邪,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傻嗎?”
阿寧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吳邪,覺得他在搞笑。
阿寧並不覺得他們遇到了危險,至於吳邪幾人的行為,在他看來這都是吳三省耍的小動作。
他們這樣做無疑是想離開這個這個隊伍,對於吳三省的這種想法,阿寧覺得太過於幼稚了。所有,她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得成呢?
莫名其妙的被罵了,吳邪甚至沒有要反駁的意思。因為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危險已經十分逼近了,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緊急時刻,吳邪沒時間和阿寧廢話。於是他不再顧及阿寧的話,也不再看四周雇傭兵手中拿著的半自動步槍。
而是撞開了擋在自己麵前的雇傭兵,拉著自己的三叔,朝著黑暗中跑去了。
吳邪突然的暴起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尤其是擋在吳邪麵前的那幾個雇傭兵,被吳邪這麼一撞,幾個踉蹌之間全部倒在了地上。
他們沒有想到吳邪的力氣居然會這麼大,看不出來吳邪的這個小身板能爆發出來這麼強大的力量。
看到消失在黑暗中的吳邪和吳三省,阿寧讓準備開槍的手下放下了手中的槍。
這時候她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他看吳邪剛才的表現,似乎不像是裝出來的。
那種大難臨頭的樣子,和她曾經在海底墓的時候,何其的相似。
於是,阿寧讓幾個雇傭兵拿槍指住潘子和大奎兩人,讓其餘的雇傭兵帶著受傷的雇傭兵,一起朝著吳邪離開的地方跑去。
邪帝血脈雖然讓吳邪遇到邪祟的幾率大增,但是遇到邪祟後會沸騰的血液,也讓吳邪學會了通過自己的血液來躲避那些邪祟。
他根據自己血液沸騰的情況,來判斷自己距離邪祟的遠近以及邪祟的方位。
而被雇傭兵拿槍指著的潘子和大奎,兩人此刻的的表情一臉懵逼。他們沒有想到,吳邪就這麼跑了,扔下他們帶著吳三省撞開人群跑了。
難道吳邪忘記了,在他的身後還有兩個一直默默注視著他們,支持著他們的人嗎?
一瞬間,潘子和大奎兩人產生了一種人間不值得感覺。
剛跑了一會的吳邪,便立即發現了有些不對勁。阿寧那些人沒有追上來?不對,好像是人少了。
吳邪看著被自己拉在身後,氣喘籲籲的吳三省。三叔還在自己這裡,人沒少。
不對,潘子和大奎怎麼不見了?他們倆人呢?
這時候吳邪總算反應的過來,自己隻顧著拉著吳三省,把潘子和大奎兩人給落下了。
想到自己和三叔逃跑之後,阿寧把氣發在大奎和潘子身上。吳邪就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於是,他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三叔。
這個時候,還是聽聽三叔這個老油條的話吧。
“小邪,到底怎麼回事?”
吳三省看著吳邪一臉的疑惑,剛才吳邪的突然暴起,不僅驚到了阿寧那些人,同樣也使吳三省震驚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那個柔弱書生的大侄子,力氣居然這麼大。
而且被人拿槍指著的時候,居然能做出這樣的行為。
這種事情,不應該是麒麟小哥做的嗎?
“三叔,在我們剛才那個地方有危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有粽子靠近那裡!”
吳邪聽到吳三省的詢問,言簡意賅的說道。
這個時候,他已經來不及解釋自己知道的事情了。
吳三省對於吳邪的話,並沒有懷疑。
他了解自己侄子的性格,吳邪這小子雖然能力一般,問題多的煩人,但還是一個誠實天真的小夥子。
他這麼說,一定有粽子靠近。
“不用擔心潘子和大奎,這兩個家夥,他們跟了我這麼久,彆的事情沒學會,逃跑的本事倒是一流。”
吳三省看出了吳邪臉上的擔心,立即開口安慰。大奎和潘子兩人可以說是吳三省的左膀右臂,他下過無數個古墓,在古墓當中無數次的遇到危險。
而潘子和大奎兩人總是能夠跟在他身後,躲避這些危險,一次次從死亡線中回歸。
要是這兩個人沒有兩把刷子,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古墓裡麵了。
吳邪聽到吳三省的話,臉上的表情放鬆了許多。他知道自己三叔的能耐,也對潘子和大奎的實力有所了解。
他之所以會擔心,完全是因為邪帝血脈沸騰的程度太厲害了。
這種沸騰程度,從他得到邪帝血脈之後還是第一次遇到,難免有些驚慌失措。
要不然,也不至於做出拉著吳三省強行從阿寧隊伍出跑出來的舉動。
要知道阿寧他們那群人都是帶槍的,如果阿寧對他們的逃跑起了殺意,他們兩人根本就跑不出去。
可能還沒跑幾步,無數發子彈打在了他們身上。這種事情,對於向來理智的吳邪來說基本是上是不可能做的。
但是在剛才他卻做了,這就是他對於自己血脈的服從。
他得到血脈力量的時間太短了,對於血脈傳出來的感覺,本能的選擇了服從,
而沒有理智的衡量利弊,再去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