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誠的身旁,龍淵劍從他的手中脫落到了地上。在蘇誠陷入昏迷的一刹那,龍淵劍散發出劇烈的波動。
一股皇道氣息從龍淵劍劍體內爆發,在這股氣息中,隱隱帶著血煞之氣。
正要攻擊已經陷入到昏迷的蘇誠的陰兵,在感受到龍淵劍散發出來的皇道之氣後,紛紛停止了動作。
緊接著,所有陰兵從戰馬上下來,對著龍淵劍做出一個跪拜的姿勢。
感受到陰兵們的臣服之意,龍淵劍散發的皇道之氣更盛!
場上原本彌漫的陰氣和煞氣,被龍淵劍自帶的皇道之氣震散。
龍淵劍沒有理會匍匐在地的陰兵,它無風自動,飛到了蘇誠的麵前,隨後飛入到蘇誠的手中。
那些陰兵在感受到龍淵劍的變化後,他們凝視著蘇誠,最後全部消失不見。
“嘩啦啦。”
雨下的更大了。
空蕩的夾子溝內,隻有蘇誠三人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不知過去了多久,吳邪搖晃著自己有些迷糊的腦袋,他用手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老癢,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此時的他,衣服已經全部被雨水打濕。被他推開的老癢,情況和他差不多。
吳邪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昏迷,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
他查看了了老癢的情況,隻是昏迷了過去。他想找蘇誠,卻發現蘇誠不在自己身邊。
“誠哥,誠哥。”
吳邪在大聲的叫喊著蘇誠,他知道,蘇誠應該出意外了,不然的話,以蘇誠的性格,即使自己和老癢昏倒,蘇誠也會把自己兩人帶離開這個夾子溝才對。
沒有聽到任何回應,吳邪的臉色布滿焦急之色。自己和誠哥,在海底墓那樣凶險的環境下,都死裡逃生了回來。
這一次,在秦嶺深處的一個峽穀內,自己兩人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
先是自己和老癢無故昏迷,接著是誠哥也找不到了。
這種情況讓吳邪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隨著吳邪開始朝著峽穀出口處前進,他的速度從之前的快走到小跑,再到快跑,他的速度越來越快。
峽穀的寬度有限,隻需要一眼就能掃過很多地方。
“誠哥。”
在峽穀最中間的位置,吳邪發現了蘇誠的身影。
蘇誠倒在一塊巨石旁邊,在他的手中,龍淵劍被其緊握著。
吳邪看了看蘇誠的衣服,嗯,沒有損壞的情況,看起來似乎和自己一樣,莫名其妙的昏迷了。
隻不過誠哥的臉色有些發白,這種白,是一種病態的白。看到蘇誠的蒼白的臉色,讓吳邪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吳邪攙扶著蘇誠,準備帶著他離開峽穀。這個峽穀太詭異了,不是久留之地。
“吳邪,你這個家夥也不等等我。”
吳邪剛把蘇誠背在自己的背上,不知在何時,老癢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此刻峽穀的上空烏雲密布,豆大的雨滴如天河之水,不斷的向著吳邪幾人砸來。
對於老癢的話,吳邪沒有聽得很清楚,雨聲太大了。
看見吳邪沒有反應,老癢沒有繼續說話,他快步走到吳邪麵前,拍了拍吳邪。隨後用手指著峽穀的出口。
看著走在自己前麵的老癢,又看了看自己背後的蘇誠,一咬牙,吳邪跟上了老癢的步伐。
在經曆了海底墓的危險之後,吳邪深刻的意識到了體力的重要性,所以他從海底墓離開後,一直有在鍛煉身體。
不然的話,以他之前的柔弱身體想要背起蘇誠,無疑是癡人說夢。
兩百多米的距離,在平時,哪怕是慢走幾分鐘的時間,也足以走完。
對於現在的吳邪來說,兩百多米的距離太漫長了。
在之前他被煞氣入體,最後雖然有老癢的幫助,脫離了危險,身體卻受到了煞氣的影響,變得有些虛弱。
加上蘇誠的體重,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輕,所以吳邪走的很艱難。
雨水不斷的打在吳邪和他背上蘇誠的身上,大量的雨水讓整個峽穀內充滿了霧氣,對於視線有著極大的阻礙。
十米之外,看不清人臉,到了三十米,前麵有什麼東西,吳邪完全都看不到。
走在前麵的老癢,看到吳邪緩慢的移動速度,幾次想要上前幫助吳邪一起來背蘇誠。不過,都被吳邪拒絕了。
吳邪不知道蘇誠在什麼時候懷疑老癢的,也不知道蘇誠有沒有證據。
不過,蘇誠既然在暗中已經表明了對老遠的懷疑,那麼吳邪就不可能讓老癢來背蘇誠。
既然蘇誠選擇了相信自己,那自己就不能讓他失望。
對於吳邪的反應,老癢感覺有些外。不過,當他看到吳邪略帶懷疑的神色時,他沒有堅持要幫吳邪去背蘇誠。
木屋內的那一次爭吵,讓兩人之間產生的隔閡,對此老癢也沒有什麼辦法。
這場雨下得非常怪異,在吳邪帶著蘇誠來到峽穀的出口處時,在峽穀外麵,雖然同樣下著雨,不過和峽穀內的雨水比起來,峽穀外的雨水顯得小巫見大巫了。
把背上的蘇誠放在地上,吳邪沒有顧及地上肮臟的泥土,一屁股坐了下去。
現在是冬季,又被大雨淋濕了身上的衣服,吳邪感覺一股寒意朝著自己襲來。在背蘇誠的時候,他的精神力高度緊張,全部放在離開峽穀這一信念上,所以沒有感覺到寒冷。
這剛一出來,精神放鬆下來後,吳邪感覺自己的四肢不受控製,已經被凍僵了。
感受到寒意越來越重,吳邪沒有敢繼續休息,他背著蘇誠,繼續前進。
在前麵,老癢沒走幾步便停了下來。
吳邪看了一眼老陽,表情有些疑惑。
“老吳,前...前麵好像有隻手...”
聽他這麼一說,吳邪愣了愣,心說什麼情況?
他放下背上的蘇誠,連忙探頭看過去。
第一眼看過去並沒有發現那手在什麼地方,吳邪以為老癢又在騙自己,剛想對著老癢發作,卻突然發現了老楊所說的那隻手。
看到這手的一瞬間,吳邪的頭皮發麻,腦子嗡的一聲,幾乎要咬到他的舌頭。
原來前麵的山縫已經被一塊奇怪的東西堵住了,人隻能從上麵爬過去,讓人無法相信的是,堵住去路的居然是一隻巨大的人手。
這隻巨手通體呈現灰白的顏色,被埋在一堆巨石的下麵,光一隻手指,就有吳邪的大腿粗細,手指不自然的彎曲著,好像想抓住什麼東西似的。
剛經曆了陰兵,雖然什麼都沒看到就暈過去了,吳邪的情緒,還是非常的緊張。
所以,他被這個巨手嚇一跳,還以為是傳說中的巨人出現了。
在那一瞬間。吳邪被嚇得差一點暈過去了。但是吳邪發現了巨手不對勁的地方,原來那隻巨手的指甲和手指竟然是一個顏色的。
隨即吳邪發現那隻巨手不是“肉”的,而是用石頭雕刻而成,隻不過它的雕刻手法過於寫實,在光線不足的情況下,才會被誤會成真的巨手。
對於一個這樣雕刻逼真的巨手,如果是在平時,吳邪一定會感歎他的鬼斧神工。
但是現在的吳邪並沒有這個興趣,此時的他全身冰涼,渾身發抖,再加上還要背著蘇誠前進。他的精神和肉體,已經處於快要崩潰的邊緣。
對於這樣的巨手,也就隻能在剛看見的那一瞬間感覺到驚奇。現在,他已經對巨手不感興趣了。
巨手被壓在碎石堆裡,大概是隨上麵的石頭坍塌一起掉下來的。老癢看到吳邪對這個舉手沒什麼反應,他已經急著性子,毛手毛腳的爬了上去。
在峭壁的上方有一個地方,岩石鬆散。隻不過整個山勢傾斜形成了一個死角,老癢要爬的目的地就在那裡。
吳邪看著已經爬到一半路程的老癢,又看了看自己旁邊的蘇誠,不知道是該跟著老癢一起爬上去,還是在這等著老癢下來。
吳邪還在思考,在他旁邊一直昏迷的蘇誠忽然間站了起來。看到昏迷的蘇誠終於醒了過來,吳邪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吳邪剛要開口,蘇誠對著吳邪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他用手指了指上麵的老癢。
意思是彆說話,老癢可能會聽到。
看到蘇誠的手勢,吳邪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此時,雨已經變成了毛毛細雨。
蘇誠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了一瓶藥和一瓶水,遞給了吳邪。
“感冒藥,吃了。我就知道和你一起下墓,準沒好事。”
蘇誠把藥遞給吳邪後,自己又拿出來了感冒藥兌著礦泉水喝了起來。
蘇誠的聲音很微弱,不過吳邪可以勉強聽到蘇誠所說的話。
他點了點頭,把藥吃了。
“誠哥,我們接下來要乾什麼?”
吳邪用同樣微弱的聲音對著蘇誠詢問道。
“等,等他下來。”
說完,在蘇誠的手中出現了兩套衣服,蘇誠把其中的一套遞給吳邪。自己,當著吳邪的麵脫起衣服來。
他這身衣服早已經被水淋濕透了,此刻又濕又冷,穿這種衣服,無疑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
出於對自己的安全考慮,蘇誠果斷的選擇了換衣服。至於吳邪,他和蘇誠一樣,選擇了從心。
兩人剛把衣服換好沒多久,爬上去的老癢又爬了下來。
老癢的身手不錯,在這樣土地泥濘的環境下,還能攀爬峭壁。看
到蘇誠醒了過來,老楊有些驚訝,不過他沒有說什麼。
“上麵有個洞。”
老癢對著蘇誠和吳邪說了一句,等待著兩人的回答。
“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在山洞裡麵嗎?”
蘇誠看著老癢開口詢問道,吳邪和老癢聽到蘇誠的話,都從他的聲音中聽到了虛弱感。
對於蘇誠的詢問,老楊正欲開口,當他看到蘇誠死死盯著自己的目光時,到嘴邊的話,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思考了一會兒,對著蘇誠說道。
“這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我記得不是太清楚。不過,應該是在這個洞裡沒錯。”
聽到老癢的話,蘇誠點了點頭,於是,三人開著對著牆壁攀岩。
這個峭壁並不是太過於陡峭,說他是峭壁,其實並不太準確。這個峭壁的斜坡的夾角,大概隻有四十度。
三人要攀岩這樣的牆壁並不困難。
“嗯。”
順著坡度一點一點的移動,三人很快就爬到了發生坍塌的地方。
這上麵是一個依著山勢雕刻的半身人像,胸口到腦袋的地方已經被悉數炸掉,隻剩下一隻手和半隻肩膀還能分彆出來。
但就憑這些部分,很難讓人判斷出這個雕像是什麼東西。
隻是發現雕刻這座雕像的人風格比較獨特,雕像剩餘的部分幾乎都是按真人的樣子來雕刻的。
在塌口的中間,被炸出一個一米大小的黑黝黝洞口。
吳邪拿手電筒往裡照了照,發現裡麵空間極大,根據吳邪的推測,後麵的山體,很有可能有很大一塊是空心的。
“誠哥,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巨人人像後麵有可能是一個古墓,隻不過不知道是哪裡的高人已經走過了一趟,一般來說,能想到把墓修在這個地方的,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但是能把這種地方的鬥都給倒掉的,更是高手中的高手,普通的盜墓賊,就算讓他在這夾子溝裡來回走上幾百趟,也絕對想不到頭頂上另有乾坤。
對於吳邪的推測,蘇誠點了點頭。這個地方距離架子溝沒多遠。
不過,在這裡確實有一座古墓,隻不過這個古墓頗為奇怪,和蘇誠之前所了解過和見過的古墓截然不同。
看到前麵的盜洞,蘇誠三人商議了一下,決定到裡麵避避雨。
三人在之前衣服已經完全被淋濕,雖然蘇誠和吳邪兩人已經換了新的乾的衣服,但是老癢還穿著一身濕衣。
而且吳邪在這一路上耗費了太多的體力,早已經筋疲力儘了,現在在盜洞裡休息,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至於蘇誠,他的身體情況有些麻煩。陰兵對他的攻擊,直接傷到了他的根本,他的血肉,他的身體細胞的活力,在陰兵一次次的攻擊下,以極速的速度下降著。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蘇誠絕對會大病一場,隨後一病不起。最後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