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漆黑昏暗的環境中,傳出清脆的腳步聲。蘇誠已經把身上的潛水設備收了起來,周圍完全黑暗的環境,並不能阻擋他的視線。
在入口處逛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任何危險。蘇誠來到剛才看到的一個角落旁,這是一個死角,在後麵和兩邊,都是牆壁。隻有前麵的位置,才能讓人經過。
蘇誠拿出一塊固體燃料,放在了自己的麵前。而他自己,則是背靠著後麵的牆壁。這種固體燃料,是蘇誠花費大價錢購買的,可以持續燃燒很久。
把麵前的固體燃料點燃,蘇誠在腦海中對著係統說道。
“簽到。”
“叮,恭喜宿主簽到成功,獲得獎勵奇門遁甲。請問宿主是否學習?”
“學習。”
“轟。”
大量的的知識湧入到蘇誠的腦海中,劇烈的疼痛感並沒有讓蘇誠痛苦的出聲。他經曆過的痛苦,要比這一次痛苦的多。
幾十分鐘過後,蘇誠大汗淋漓的喘著粗氣。這一次的簽到,他熬過來了,沒有昏迷,沒有痛呼,有的隻是堅定。
整理了腦海中的知識,蘇誠看了看麵前還在燃燒的固體燃料,把它熄滅,朝著出口走去。
“還以為在海底墓裡麵,沒有你們這些東西了呢!沒想到,居然被我碰上了。
蘇誠看著麵前長發飄飄,風姿“卓越”的女子,低聲的說道。
在他麵前的走廊上,布滿了長發。這些長發如同周圍的暗黑,想要把蘇誠籠罩進去。
對於蘇誠的話,在他對麵的東西沒有回答。
“我忘記了,你已經不是活人,而是長生的失敗品了。”
蘇誠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長生,從古至今,一直是人類追求的終極目標之一。即使到了現在,仍然有太多人著迷於長生。
蘇誠不知道,為什麼齊羽、霍玲、陳文錦等人都活了下來,。在海底墓當中,還會出現禁婆這種東西。
他進來的時候,一帆順風。這給了蘇誠一種錯覺,好在這種錯覺,並沒有給蘇誠帶來多大的麻煩。
禁婆恐怖扭曲的臉上,對著蘇誠露出一絲笑意。
蘇誠看到這樣惡心的笑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樣的笑容,太嚇人了。嚇得蘇誠忍不住朝著禁婆跑去,朝著禁婆的臉上連續踹了好幾腳。
禁婆的智慧很低,隻有攻擊活人的本能。對於蘇誠的攻擊,她不閃不避。隻是在控製著她大量的頭發,朝著蘇誠包圍過去。
對於禁婆的小動作,蘇誠沒有去理會。他在暴打禁婆的時候,也在觀察周圍的環境。
說起來,蘇誠遇到這個禁婆也是一個意外。他原本在隧道裡麵,走的好好的。突然,在前麵出現了一個轉彎路口。看到需要轉彎前進,蘇誠沒有多想,按照隧道裡的路開始轉彎。
誰成想,蘇誠剛來到轉彎路口,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前麵的路,就發現大量的黑色頭發。出於警惕,蘇誠立刻朝著後麵退去。於是,就發生了之前的那一幕。
確定了自己所在的這條隧道,隻有前後兩個通道後,蘇誠看向禁婆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戲謔。
這個禁婆,比他想象中的要難對付的多。蘇誠的攻擊,打在禁婆的身體上,猶如打在了水麵上似的。雖然,可以對她產生一定的傷害。但是很快,這些傷勢就恢複如初了。
這樣的恢複能力和抗打擊能力,讓蘇誠想起來了一個大家夥兒。
蘇誠雖然想要使用龍淵劍對付禁婆,但他擔心龍淵劍被禁婆的頭發纏著。要是被禁婆的頭發,把自己的龍淵劍帶走,蘇誠可是想哭都沒有了地方。
禁婆的頭發了越來越密,留給蘇誠躲避的空間,也越來越小。
把最後一麵牆壁上倒上酒精,蘇誠極速的朝後退去。
在他後退了的同時,一把打火機被他扔了出來。打火機和牆壁碰撞之後,整個牆壁都燃燒了起來。
酒精燃燒的火焰,散播的速度非常快。僅是幾秒鐘的功夫,整個隧道,除了蘇誠所在的地方,在其他的位置,都變成了火海。
禁婆對於火焰,極其的畏懼。在她看見隻有蘇誠的的位置,沒有火焰的時候。禁婆怪叫了一聲,朝著蘇誠所在的方向衝來。
“你還是乖乖呆在火海裡麵比較好。”
蘇誠對著蘇誠禁婆大聲的說了一句,在他的手上,出現了一把傘。蘇誠對著禁婆,把金剛傘打開。
朝著這邊衝來的禁婆,看到打開的金剛傘,絲毫沒有停頓的樣子。她的身體,猛地朝著金剛傘撞去。
“嘭。”
禁婆的身體,因為撞擊金剛傘被其作用力反彈,整個身子,朝著火海中倒去。
“啊呀呀呀。”
禁婆發出痛苦且難聽的聲音,她扭動著身子,想要把自己身上的火熄滅。
然而,她的頭發太多了,加上頭發燃燒的速度,不比酒精慢上多少。
禁婆隻來得及發出這樣的一道慘呼,便再也沒了動靜。
“恭喜宿主擊殺長生試驗品(失敗品:禁婆),獲得一點技能點。”
聽到係統的聲音,蘇誠知道,這個禁婆是死透了。
“長生實驗品,失敗品,禁婆。果然,汪家人在研究長生的秘密嗎!這些試驗品是誰?難道是二十年前吳三省、小哥所在的那個考古隊裡麵的成員。
陳文錦、霍玲、齊羽幾人活了下來,不代表其他人也能活下來。
這三個人,背景都非同尋常。一個是陳皮阿四的唯一的親女兒,一個是霍家霍仙姑的女兒,還有一個,是齊家這個神秘家族的人。
如果考古隊當時的情況,是按照蘇誠記憶中的事情發展的。那麼,在魯王宮內,這幾個人站在一起,絕不會那麼的和諧。
要知道,吳三省和解連環的計劃,可是把考古隊的其他人,全部當成了犧牲品。
尤其是陳文錦,更是獨自一個人,在塔木陀裡艱難求生。
所以,蘇誠認為,在二十年前的海底墓,考古隊一定發生了他不知道的變化。而這種變化,在他熟悉的人在當中,有一個人一定清楚這一件事。
“汪藏海對於奇門遁甲的研究,果然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這裡的許多機關,是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要不是汪藏海沒有要殺人的意思,自己在他的墓穴裡麵瞎逛,出現危險的可能性很大。”
蘇誠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一直在探索著海底墓。蘇誠對於簽到得到的奇門遁甲,所領悟到的知識,和汪藏海留下來的奇門遁甲機關比起來,猶如螢火蟲與皓月,水滴與河流。這兩者之間,差距太大了。
不過,在這一段時間裡,蘇誠也不是一無所獲。
根據他對於海底墓的觀察,他發現,這個海底墓,自己不是第二批進入者。
根據吳邪親口所說,和自己知道的事情。第一批進入到海底墓的,應該是二十年前,吳三省、解連環、霍玲、陳文錦、小哥一行人的那批考古隊。
在最後,他們因為不可力抗的原因,離開了這座海底墓。
在之後的的時間裡,除了吳邪的三叔吳三省再一次進入到這所古墓外,應該沒有人再進來才對。
可是根據蘇誠的觀察,他發現海底墓早已經被人動過手腳。而且,海底墓裡麵的的一些機關,也被人替換了。一些原本隻是用來嚇退土夫子的機關,變成了真正的殺人利器。
很明顯,除了自己之外,在之前,還有一批人來到過這裡。這些人,對這裡的情況非常熟悉。蘇誠根據那些機關的使用痕跡來看,絕對使用了三次以上。
作為一個對奇門遁甲略有涉及的蘇誠來說,發現這樣的問題,並不是一件難事。
“對海底墓熟悉,不僅沒有破壞海底墓,還想法設法的保護海底墓,防止墓穴被盜。能為死去的汪藏海做這些事情的人。除了汪家,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其他情況。”
蘇誠想到這裡,對於之前對自己開槍的人,有了一些猜測。
雖然說自己應阿寧的邀請,來到這裡,並不是一件極其隱秘的事情。但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即使是同樣被邀請來的吳邪,也不知道蘇誠被邀請來了。
所以說,蘇誠來這裡的隱秘程度,還是有保障的。
但是,自己還是莫名其妙被人攻擊了。要不是自己的輕鴻羽木船足夠給力,自己在昨天下午,就要離開人世間了。
知道自己來要這裡的,隻有阿寧和她背後的人。如果蘇誠沒記錯的話,遠在萬裡之外,汪家人和裘德考達成了某種合作。如此一來,汪家人想要知道的自己的信息,就會變得很簡單了。
“是汪家人還是阿寧找來的雇傭兵?看來隻有等到阿寧進來後,找她問清楚了。”
蘇誠在心裡想著,手上和嘴上也沒有閒著。從儲物空間拿出來的食物,在被他快速的消滅著。
吃飽之後,蘇誠找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在到達自己的休息地的必經之地,蘇誠設置了一個小機關。這個小機關沒有任何危險,隻是為蘇誠起到一個危險警報的作用。
“一個人盜墓確實太麻煩了,如果在墓穴裡麵休息,沒有人輪流守夜,土夫子很容易睡死過去或者是因為休眠不足,導致第二天精神不振,甚至是沒有第二天。
這樣的盜墓,要是隻盜一次兩次還好說。要是盜墓的次數多了,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看來,所謂的鐵三角還是很有必要的。在墓穴裡麵,沒人相互照應和聊天,很容易因為周圍漆黑昏暗、寂靜無比的環境,導致精神出現問題。”
入墓室的通道內,吳邪小心翼翼的走在隊伍的最前麵。
對於吳邪,阿寧已經把他當成了盜墓高手。能在魯王宮活著出來,已經證明了吳邪的能力。
所以,吳邪成為了隊伍中的先鋒,為隊伍尋找機關陷阱。
當然,要是阿寧那個姑娘,不拿槍繼續指著自己,就更好了。
“吳邪,你是不是在偷奸耍滑?”
阿寧看著吳邪在原定站了半天,一點動靜也沒有。忍不住開口,對著吳邪質問到。
“我說阿寧小姐,你知道在隧道裡麵,哪裡有機關嗎?要是漫無目的的穿過隧道,很容易發生危險的。”
現在的吳邪,非常的緊張。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他第一次下墓。
結果要下的墓穴,墓穴的墓主人,居然還是這方麵的奇才。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要是能發現對方留下來的機關,那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對於吳邪的話,阿寧沒有理會。她隻關心結果,對於過程,並不在意。
“你還想不想救你的三叔了?你在這裡每多耽擱一分鐘,你三叔就會多一分危險。”
聽到阿寧的話,吳邪沒有說話。自己已經來到了海底墓裡麵,自然是不可能在乎那幾分鐘的時間了。自己的三叔是要救,但是前提是自己要先完好無損的活著。不然,就算最後三叔出來了,自己這趟買賣也是失敗的。
看著吳邪還在磨磨唧唧的,阿寧的臉色有些不耐煩。蘇誠的事情,把她搞的火氣正沒地方發。現在蘇誠的熟人,吳邪還敢消極怠工。不給這些人點教訓,他們真的以為,自己好說話。
“哢嚓。”
手槍扳機拉響的聲音,阿寧在幾米外,拿著手槍對準了吳邪。
“快點,重要的事情,我不想多說。”
聽到阿寧的威脅,吳邪的脾氣也上來了。自己和阿寧一起來這裡,是為了找自己的三叔的,可不是給阿寧當免費勞工,還是那種一不小心就要玩完的勞工。
“有本事開槍啊,沒有我,你們不可能進到墓穴的主墓室。以你們這些人,殺人防火倒還可以,想要找出墓穴裡麵的機關,那真的是在癡人說夢了。”
吳邪的話,擊中了阿寧的軟肋。她們這幾個人,在殺人方麵的事情,倒是做的很嫻熟。可要是讓她們進行盜墓,找機關這樣的技術活,那真的是難為她們了。
“你想怎麼樣?”
阿寧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吳邪,似乎想用這種方式,帶給吳邪巨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