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絕女王,究竟是死是活?”
蘇誠的腦海中,這個問題在不斷的回蕩。他通過靈眼發現,昆侖神木製作而成的棺材裡麵,似乎有某種未知的乾擾,使得蘇誠無法看清楚昆侖神木上麵,是否存在精絕女王的屍體散發的死氣。
昆侖神木,是天下間最為頂級的木料。這種樹世間罕有,極難見到。即便是統一四合八荒的秦始皇,想要以昆侖神木為棺而不可得。
昆侖神木製作而成的棺材,有著一種極為逆天的功效。在昆侖神木棺材裡麵的屍體,肉身不會腐爛。
這種逆天功效的時間長短,和昆侖神木的樹齡有關。如果是一棵百年昆侖神木製作而成的棺材,肉身便可以在棺材裡麵,曆經百年而不腐壞。
如果是千年昆侖神木製作而成的棺材,肉身便可以在棺材裡麵,曆經千年而不腐壞。
正常情況下,想要用昆侖神木製作棺材,至少需要三千年樹齡的昆侖神木,才能製作出來一口棺材。
蘇誠雖然看不出來製作棺材的昆侖神木的樹齡,但是蘇誠知道,精絕古城的滅亡,到現在不到三千年。也就是說,如果棺材裡麵是精絕女王的肉身,那麼她的肉身一定保存的完好無損。
昆侖神木和一般的屍珠不同,昆侖神木保存屍體的方法,是把木中的生機向棺材裡麵泄出,使得屍體吸收昆侖神木的生機,從而保存完好。
這樣的保存,即使過了幾千年,隻要昆侖神木的效果還沒有消失,棺材裡麵的屍體,從棺材中取出,仍然會像剛剛死去的樣子。
而屍珠這種東西,一旦從死者的口中取出,原本栩栩如生的死者,就會化為飛灰。
正是因為二者差異極大,所以古代的曆代皇帝,都想要讓自己死後,屍體躺進昆侖神木製作而成的棺材裡麵。
其中,對此最為癡迷的,便是秦始皇了。他深信,隻要把自己的屍體,放到昆侖神木製作而成的棺材裡麵,自己一定可以起死回生,羽化成仙。
蘇誠看著昆侖神木製作而成的棺材,眼睛中忽然爆發出一陣精光。他在棺材上,看見了一行行文字。
這些文字如芝麻大小,要不是蘇誠的實力超凡,很難在昏暗的環境下,看到這些文字。
十幾分鐘後,蘇誠把棺材上的文字看完,歎了口氣。
“這裡的風水,果然是方士布置出來的。精絕女王,害人害己啊!”
在棺材上的小字,是一種極其罕見的文字。這種文字,在華夏的曆史中從未被記載,但是在一些大型古墓建築群當中,偶爾會有這種文字被發現。可惜的是,這種文字的內容太過於晦澀難懂,至今沒有破譯出來文字的意思。
如果是一般人,甚至是考古學者,看到這種文字,可能就抓瞎了。
對於蘇誠來說,這種文字他非常熟悉,這是方士文字。
作為華夏極其古老神秘的職業,方士有著自己的文字,和自己獨特的交流方式。因為方士的文字晦澀難懂,即便被外行人看到,也隻會以為是鬼畫符。隻有真正的方士,有傳承的方士才會認識方士文字。
作為方士的正統,長生殿的傳人。蘇誠對於方士文字,是一點也不陌生。
在魯王宮內,他和張起靈合力擊殺了鐵麵生屍變的血屍,雖然莫名其妙的失去了長生殿的傳承,但是仍然獲得了一些傳承。
在這有限的傳承當中,方士文字赫然在其中。
說起來,方士的落寞,和方士文字有著密切的關係。
方士文字不好學習,加上方士的數量本身就不多。許多方士因為一些原因,沒有得到方士文字的知識。導致這些方士,對於方士記載的內容,根本看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因此,一代代傳承下來,方士的數量越來越少,直至消失。
在棺材上,記載了一位古代方士留下來的信息。
在這些信息當中,蘇誠明白了在幾千年前,精絕女王為什麼會死去了,精絕國,又是如何滅亡的。
幾千年前,精絕國處於國力最為鼎盛的時期。在這一段時間裡,周圍的小國,許多都被精絕國所奴役。即使距離精絕國比較遠的國家,也要年年為精絕國獻上大量的金銀財寶,牛羊糧食。
而在位的精絕女王,深受精絕國民的愛戴。那些國民認為,精絕女王就是蛇神派下來帶領精絕國,走上國生巔峰的。
然而,有一天,一位從東方神秘古國到來的方士,打破了這一切的平靜。
那位方士,出自長生殿,卻不是長生殿的長生。這位方士,誌在遊曆地方,增長見聞。
這位方士卓爾不群的氣質,博學的知識,讓他在精絕國內名聲大噪,很快就被精絕女王召見。
身在異鄉,人在屋簷下,這位方式選擇了接受精絕女王的召見。和精絕女王一番長談後,精絕女王被這位方士博學的知識所折服。
於是,精絕女王想讓這位方士當自己的手下,為自己服務。
長生殿的傳人是驕傲的,即使這位方士,不是長生殿的長生,他依舊有著自己的驕傲。沒有猶豫,方士十分果斷的拒絕了精絕女王的要求。
精絕女王作為精絕國至高無上的存在,從來沒有人敢忤逆她。方士的行為,惹怒了精絕女王。精絕女王愛惜方士的才能,沒有下令殺死他,隻是派人把他軟禁了起來。
這一軟禁,就是三年時間。
在這三年時間裡,方士吃了不少苦頭,也看見了被精絕國奴役的奴隸淒苦的下場。正因為如此,方士對於精絕女王,產生了不好的念頭。
有一天,精絕女王派人來找這位方士,想要讓他為自己建一座陵墓。
在當時,精絕女王的年齡,已經有二十五六了。在這個年紀,還沒有給自己建立陵墓的國主,精絕女王也是獨一份。
精絕國獨有的信仰,讓方士的心中,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知道,為國主設計建造陵墓的人,沒有一個是可以善終的。基本上,陵墓建造完成之日,就是這位方士離世之時。
這位方士能進入長生殿之中,自然是驚才絕豔之輩。奇門遁甲、五行八卦、天機神算、風水秘術、煉丹煉藥,這位方士無一不精通。
在其中,方士最為精通的便是風水。
他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於是,他打算讓整個精絕國為他陪葬。
首先,方士假意同意的精絕女王的要求,為她建立陵墓。
在建立陵墓的時候,方士對精絕女王講述了風水的重要性。精絕女王聽到方士把風水之術,講述的如同仙術一般的。在找人確定風水確實有大作用時,立即相信了方士的話。
這位方士,對於風水的理解,世間少有人能與之並肩。
僅是幾天的交流,精絕女王對於方士,在風水方麵的造詣徹底的信服。
於是,精絕女王按照方士的說法,把精絕國外圍的一座長長的山脈給攔腰截斷。按照方士的話來說,這條山脈擋住了精絕國的大興。
精絕國是一條欲要騰空而起的神龍,而在精絕國外圍的山脈,就是一堵牆,限製住了神龍飛天。唯有把這堵牆推到,神龍才能真正的一飛衝天。
然而,事實恰好和方士說的內容相反。這條山脈,連著底下的地脈。對於精絕國的四周,有著非常巨大的作用。
在精絕女王,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耗時儘十年的時間,這條山脈,被攔腰截斷了。
山脈的地氣乃是龍脈的分支,保佑著周圍的風調雨順,使得精絕國附近萬年以來,從未發生地震沙塵暴等大型自然災害。
現在龍脈被攔腰斬斷,精絕國周圍的氣場被打破,一場史無前例的危機,即將降臨到精絕國。
與此同時,在精絕國的地下,另外一項大型工程也到了結尾的地步。
這項工程,是為精絕女王建立陵墓。因為精絕國獨特的信仰,以及無底鬼洞的詭異性。方士欺騙精絕女王,他告訴精絕女王,把陵墓的主墓室,建立在祭祀之地,是最好的辦法。
精絕女王是精絕國至高無上的存在,她的棺槨,應該放在精絕國最為神聖的地方。精絕女王以肉身祭祀蛇神,是對蛇神最為崇高的尊重。
精絕女王雖然覺得把自己的棺槨,放在祭祀之地有些不妥。在方士的妙語珠連之下,她還是相信了方士的話。
方士以做法為由,在棺材上把這些事情記錄了下來。因為精絕國沒有人可以看懂方士文字,這讓精絕女王以為,方士真的在為自己的陵墓而努力。
在方士的預料之中,精絕國的四周地氣發生變化,會出現一場史無前例的沙塵暴,在這場沙塵暴之下,精絕國會毀於一旦。
事實正如方士料想的那樣,精絕國的人從來沒有想過,在自己的國家,會出現沙塵暴。於是乎,精絕國毀滅了。
值得一提的是,精絕女王不是死於沙塵暴,而是因為食物中毒。
在精絕女王剛死沒幾天,在精絕國附近的幾個小國家,組成了反抗軍他們一路殺到了精絕國,卻碰上了大沙暴,和精絕國一切埋葬在了沙海之下。
方士因為躲在地下的陵墓當中,躲過了一劫。但是他的下場,卻也好不了多少。
這位方士沒有想到,在無底鬼洞下麵,真的存在一些未知的東西。
棺材上的記錄,到這裡就結束了。根據蘇誠的推測,這位方士,應該是被無底鬼洞下麵的東西給弄死了。
因為在棺材上最後的字跡,寫的十分的潦草。從字跡上蘇誠可以看出,當時寫這些字的人,心裡一定十分的慌張。
“無底鬼洞下麵有東西,還有殺人的能力,這個情報,倒是十分重要。這個精絕女王的棺材,十分的古怪,精絕女王究竟有沒有死透,不太好說。我還是拿走屍香魔芋,就跑路吧,總感覺,這裡有著某種危險。”
蘇誠在心裡想著,人已經向著屍香魔芋走去。似乎是感覺到有人靠近。屍香魔芋原本合攏的花朵,突然盛開起來。
一股香氣,在空氣中彌漫著開來。蘇誠聞到這股香氣,嘴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且不說自己有了靈眼,不再會被幻覺所乾擾。即使是之前的自己,有著靈犀丹的幫助,也不會擔心區區幻覺。
蘇誠和張起靈等人,自然是不在意幻覺。但是在胡八一幾人周圍的那些蠹禹蟲,對於幻覺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於是,無數隻蠹禹蟲相互廝殺起來,更多的蠹禹蟲是朝著無底鬼洞掉落。僅僅幾分種的時間,地麵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蠹禹蟲的屍體。這還是大量的蠹禹蟲掉落下了無底鬼洞,不然的話,這些屍體足以在地麵上對起來一米多高。
“誠實,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沒好?”
王凱旋的聲音,在蘇誠的後麵傳來。
對於王凱旋的話,蘇誠沒有理會。他這個時候,目光死死的看著精絕女王的棺材。
“我說誠實,我說話你聽不到嗎?”
王凱旋看見蘇誠沒有反應,就要上前去拉蘇誠。
“彆過去。”
張起靈伸出一條手臂,死死的拉住王凱旋。感受到張起靈手上傳來的巨力,王凱旋看了看蘇誠,臉色微變。
“誠實不會是中幻覺了吧?以他的實力,我一個人製服不了他,咱們大家還是一起上吧。”
知道王凱旋會錯了意,張起靈把目光看向棺材,冷冷的說道。
“那裡有東西。”
其他幾人聞言,都是朝著精絕女王的棺材處看去。幾人看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黑瞎子的眼睛異於常人,在黑暗的環境下,他已經可以看的十分清楚。即便是他,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除了發現棺材上麵,有一些鬼畫符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發現了。
“沒東西啊,冷麵男,你是不是眼花了,或者出現幻覺了?”
王凱旋已經打開了他的狼煙手電筒,在手電筒的照明下,棺材的樣貌顏色,他是看的一清二楚。可是,他沒有發現絲毫不一樣的地方,更何況是“東西”了。
“感覺。”
張起靈說完這兩個字,取出背上的黑金古刀,對著手掌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