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蘇誠是第一次做這樣危險的運動,他完全沒有經驗。好在他的身體素質,要比一般人好上不少。加上安全措施完善,經過近十分鐘的努力,總算是平安著陸。
跟他一起下來的胡八一和雪莉楊兩人,顯然是受過相關方麵的訓練,他們倆人,已經在地上等的有一會兒了。
蘇誠落到地上,解開了身上的安全繩和安全鎖,等待著其他人陸續下來。
在這些人當中,蘇誠比較擔心的是陳教授的情況。他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做這樣危險的事情,非常容易出意外。
蘇誠對於陳教授的死活不是很在意,通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發現陳教授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這麼和藹。他和藹的外表,並不能掩飾他內心的想法。
尤其是談到精絕女王,長生等字樣,蘇誠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陳教授的情緒發生了變化。
雖說不在意陳教授的生死,可他現在不能死。他如果現在死了,考古隊的所有人,都會有麻煩。甚至,這一次前往精絕古城的考古工作也會停止,這是蘇誠不願意看到的。
好在陳教授看起來弱不禁風,實際上身體素質十分不錯。起碼,比在他旁邊的郝愛國要強上不少。
所有人平安落地,隊伍在原地休整了幾分鐘,開始朝著地縫的前方直行。
剛走沒幾分鐘,在隊伍的最前麵發生了一陣騷動。蘇誠從隊伍的最後麵向前麵走去,發現胡八一幾人,正圍在一個死人旁邊,不停的爭論著。
“楊小姐,你應該給眾人一個說法。你說這個已經死去了十幾年的人,是你父親那行考古隊裡其中的一員。那麼,他攜帶的衝鋒槍是怎麼回事?
在華夏,槍支彈藥被嚴禁使用,尤其是衝鋒槍這一類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更是違禁品中的違禁品。你父親一行人來到華夏,真的隻是因為喜愛精絕文化嗎?”
蘇誠剛走到眾人旁邊,便聽到了胡八一對雪莉楊發出的質問。
胡八一當過五年的兵,也曾做到連長的位置。要不是因為違反紀律,加上他祖父(爺爺)胡國華不想讓他繼續當兵,他現在還在軍隊裡麵。
正因為當過兵,胡八一深知槍械的威力。尤其是這種湯姆遜衝鋒槍,在幾秒鐘的時間,裡麵的六十發子彈就能掃射一空。在戰場上,這樣的武器也屬於精製裝備。一隊普通的考古隊,不可能配備這樣的武器。尤其是考古隊的組成,還都是外國人的情況下。
很明顯,雪莉楊說謊了。他父親那一隊人,不是考古隊,起碼,不是正規的考古隊。
考古隊的其他人,看向雪莉楊的目光發生了變化。他們這一支考古隊,算是國家正規的考古隊了。考古隊的陳教授,是考古界有名的前輩。
即便是這樣的考古隊,也隻是配備了幾把手槍,用以防身。
雪莉楊父親那一支考古隊,何德何能,可以配備衝鋒槍。
“胡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前往精絕古城的動機?”
雪莉楊沒有回答胡八一的話,而是開口反問起來。
“我就覺得你這個美國妞不安好心,你雖然錢多,卻不是大風刮來的,怎麼可能會無條件投資考古隊。我覺得,你父親一定是對精絕古國的金銀財寶抱有想法,於是假借考古隊的名義,行盜墓偷寶之舉。可惜他沒那個福分,死在了半路上。所以你又過來,進行你父親沒有完成的遺誌。”
胖子看著雪莉楊,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他早看雪莉楊不爽了,一個外國人,在我們華夏,還裝作一副自視清高的樣子,顯然是沒把胖爺我放在眼裡。
胖子的話,雖然沒有證據,也隻是憑空猜測,可他的話不無道理。其他的人,聽到胖子的話,也覺得,雪莉楊有事情瞞著大家。
“大家不要隨便懷疑,雪莉楊的父親我認識。他是一個和我一樣,熱衷於精絕文化的人。我相信他的人品,不會是一個盜墓賊。至於這槍械,可能是那些外國人的習慣。在他們國家,是允許攜帶槍械的。”
陳教授這時候說話,為雪莉楊解了圍。
其他人聽到陳教授的話,雖然還有些疑惑,卻也不在深究。
胡八一正欲說些什麼,蘇誠走到胡八一的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胡八一有些奇怪,當他看到其他人的表情後,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了。於是,閉上了嘴,把死人身上的衝鋒槍拿在了手上。
“誠實,你怎麼剛才拉我乾什麼,那個雪莉楊,一定有問題。”
胡八一等到隊伍繼續前進,趁著其他人不注意,來到蘇誠的旁邊,開口詢問道。
“她確實有問題,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屬於搬山一脈。”
蘇誠在從考古隊臨時駐紮地方回去後,曾經托人打聽了鷓鴣哨的情況。他記得,鷓鴣哨是雪莉楊的爺爺。既然齊羽都可以,打破原劇情活了下來。蘇誠覺得,搬山道人中百年難得一見的鷓鴣哨,同樣不可能輕易的死去。
經過他多方麵打聽,還真讓他打聽出來了一點東西。
在十幾年前,九門中的吳家、霍家、齊家,解家四家聯合找到了當時已經解甲歸田,隱姓埋名的鷓鴣哨。
外人不知道雙方談了什麼內容,但有人看見鷓鴣山再次出山了。
十幾年前的時候,按照蘇誠的推算,鷓鴣哨的年齡,應該大於四十歲。
這位搬山道人,不知道通過何種方法,竟然打破了無底鬼洞的詛咒。
不過,這種手段,應該有著某種限製。不然,雪莉楊也不會前往精絕古城了。
胡八一聽到雪莉楊是四派之一的搬山道人,頓時大吃了一驚。
他沒有想到,雪莉楊也是一個手藝人。搬山道人在尋龍點穴點穴方麵,比不了摸金校尉。沒有摸金校尉“觀山型可知深淺,往天星能得棺槨方位”的本事。但是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搬山道人的分山掘子甲和搬山填海術,這其中的玄奧,同樣不足為外人道也。
“誠實,你怎麼知道楊小姐是搬山道人的?”
胡八一在震驚過後,對於蘇誠知道雪莉楊的身份,有些奇怪。
在他看來,蘇誠和雪莉楊應該沒有交集才對。
“我肯定是有我的辦法,老胡,你問這麼多乾什麼?不會是看上那位楊小姐了吧?”
聽到蘇誠的話,胡八一臉色一紅,急忙說道。
“誠實,你可不能亂說,人家還是一個羞澀的小可愛呢?”
“咳咳。”
“咳咳。”
蘇誠聽到胡八一的話,一個呼吸不暢,劇烈的咳嗽起來。
過了一會兒,蘇誠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對著胡八一說道。
“老胡,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話,有多嚇人!”
“嘿嘿,誰讓你隨意亂說的,我老胡倒是無所謂。人家楊小姐,可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你這樣說,會壞了她的名聲。”
胡八一對著蘇誠嘿嘿笑了起來。
“老胡,你怎麼知道雪莉楊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難道你〣(oΔo)〣……”
蘇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胡八一打斷了。
“不是我說你誠實,你年齡不大,想法不少啊!我的祖父胡國華是一位江湖算命先生,我從他那裡,學來的觀人之相。通過觀察,我發現那位楊小姐,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
“你祖父真能活,而且,教你的都是什麼東西,為老不尊的老不羞。”
“誠實,我的祖父就是我爺爺,在我們那裡,爺爺就叫做祖父。而且,什麼叫做為老不尊?我祖父是在為我的後半生著想,他想讓我遇良人知道嗎?”
“一老一少,討論這方麵的知識,還說不是為老不尊,你這個爺爺啊!”
胡八一被蘇誠的話給氣到了,決定不在和他講話。於是,走隊伍的最前麵,和胖子一起探路去了。
蘇誠看著胡八一離去的背影,鬆了一口氣,總算把胡八一給糊弄過去了。
眾人走的地縫小路,因為路的兩側,全被都是陡峭的牆壁,導致這條小路,形成了一個小型峽穀。峽穀外麵的風一吹,在峽穀內部,便是一場刺骨的大風。
走了莫約十來分鐘,眾人走到了一個洞口旁。
根據雪莉楊提供的信息,在山洞裡,有著她父親的遺體。而她父親,攜帶了一本筆記。在那本筆記上麵,記載了前麵精絕古城的路線圖。
這是考古隊眾人,前往昆侖冰川的原因。沒有精絕古城的路線圖,想在茫茫沙海中,尋找一個已經消失不見了幾千年的古城遺址。對於眾人來說,無異於大海撈針。
眾人在洞口處討論了一會兒,便朝著洞內前進。
剛進到洞內,蘇誠發現,周圍的氣溫明顯要比峽穀外麵的氣溫高上一些。而且,隨著眾人逐漸的深入洞中。這種溫度上的變化,越發明顯。
忽然,隊伍前麵的幾人停了下來。蘇誠有些疑惑,從隊伍的最後麵,朝著隊伍的前麵走去。
還沒有走到眾人身邊,蘇誠已經知道了前麵的人為什麼不走了。
此刻,出現在蘇誠麵前的,是一片小型湖泊。這個湖泊長約三十多米,在手電筒的光芒下,反射著光亮。至於這湖泊的深度,蘇誠暫時看不出來。
湖泊擋住了眾人前進的路線,唯有穿過這個湖泊,到達對麵的陸地,才可以繼續前進。
對於這個湖泊,蘇誠的印象深刻。這湖泊裡的水不僅溫暖,還有一頭被稱為史前霸王蠑螈的巨大兩棲生物。
想到這裡,蘇誠運用起陰陽秘術,觀察起湖泊來。
看了一會兒,蘇誠根據陰陽秘術的知識,推斷出來,在這附近的地下,有一座活火山。
這片湖泊,應該連著一條地下河。地下河的河水,經過火山所在的位置。冰冷的地下水被火山的高溫,變成了溫水,進入到這片湖泊當中。
在湖水的邊上,胡八一和胖子兩人,試了湖水的溫度,正在脫衣服,準備在前麵探路。
蘇誠看到這裡,快步走到胡八一和胖子的身邊說道。
“這湖水連接著地下暗河,而且湖水的溫度可能會吸引來一些恐怖的家夥,你們倆帶上槍,小心一點。”
聽到蘇誠的話,原本還在相互打鬨的胡八一和王胖子兩人,立即變得嚴肅起來。
王胖子雖然不知道蘇誠的本事如何,可根據他從胡八一那裡聽到,有關於蘇誠的評價,知道蘇誠是一個有真本事的人。
出於對自己生命的負責,胖子覺得,有必要帶上槍械。
就這樣,兩個人小心翼翼的下水了。直到兩人走到湖對麵,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這讓胡八一和王胖子兩人,對於蘇誠的話,產生了懷疑。
見到胡八一和王胖子兩人平安抵達了對麵,考古隊的其他人也紛紛下水。他們同樣聽到了蘇誠的話,看到水裡沒有任何危險的,覺得蘇誠是在危險聳聽。
尤其是郝愛國,在這個時候,免不了對蘇誠嘲諷幾句。
蘇誠對此也不在意,等到你們被無量業火追殺跳進湖裡,看見那隻霸王蠑螈,希望你們還可以這樣鎮定自若。
和考古隊的眾人穿過湖水,剛走沒幾步,在隧道的兩邊,出現了許多閃閃發光的水晶石。
這些水晶石在漆黑的隧道中,散發著朦朧的光亮,看起來美麗異常。
“老胡,誠實,你們倆說,這石頭值錢嗎?”
胖子指了指自己旁邊發光的石頭,對著蘇誠和胡八一詢問起來。
“這是雲母,一種經曆了歲月流逝的產物。這東西你彆想了,不值錢。”
蘇誠知道王胖子貪財的性格,所以無情的打斷了他的幻想。
胖子聽到蘇誠的話,有些可惜的說道。
“這東西亮晶晶的,還這麼漂亮,怎麼會不值錢呢?和它一樣發光發亮的夜明珠,可是好寶貝。”
聽到胖子的嘀咕聲,胡八一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胖子,你說同樣是人,為什麼有人胖,有人瘦呢?為什麼有人富裕,有人貧窮呢?”
“老胡,你彆在這教育我,我隻是可惜了這些雲母,為它們感到不值。同樣是發光發亮,同樣十分好看,它和夜明珠的區彆,怎麼就這麼大呢?”
胖子說著,就要用手去碰在他身邊的那塊雲母。
“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