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夏清心中,已然將皇位排除在外了。
更何況,皇位一事本就虛無縹緲,以如今自家父皇的修為,自己能不能活過父皇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思定至此,與其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皇位,還不如珍惜眼前人來得實在。
看了夏清一眼,夏太歌再次感歎夏清是個大情種。
哪怕是在華夏曆史長河之中,為了女人放棄大好江山的也不過是寥寥無幾。
沒有想到,今日卻見到了這種奇葩。
“罷了,日後你與計悠之事,全權交由你自己定奪!”
“自即日起,計悠可繼續前往稷下學宮求學。”
這也算是夏太歌給予夏清的一點補償。
畢竟,以計悠如今的天賦,還是很有可能與之夏清長生於世間之中。
聞言,夏清隨之大喜,不是為了計悠可前往稷下學宮求學的機會,而是此次夏太歌的態度。
“兒臣多謝父皇!”
夏太歌擺了擺手。
“不可因兒女情長之事,而落下修行進度!”夏太歌深深看了一眼夏清,隨口囑咐道。
“兒臣謹記父皇教誨!”夏清躬身道。
話落之後,見夏太歌擺了擺手,夏清當即識趣離去。
隨著夏清離去之時,禦書房之中,夫子的身形頓時出現在禦書房之中。
“夏清實乃性情,還望陛下勿怪!”夫子作為夏清的師尊,心中自然還是向著夏清說話。
雖然哪怕有時夫子也有些看不慣。
單單是如今夏清癡情的模樣,也已然證明了,夏清一生將無法探尋神境之上存在的境界。
“還是要麻煩夫子多多操心了!”夏太歌有心無力。
若是夏清日後修心之路無法繼續向更高境界攀登,那日後難免會發生父子二人陰陽兩隔之事。
如此一幕,自然不是夏太歌所願意看到的。
而且,隨著長生丹一直未曾有所下落的情形之下,夏太歌對於此事考慮的頗多。
整個大夏帝朝皇宮之中,除了夏太歌與冰幽雪二人之外,其餘之人,還在受製於壽命的困擾之中。
哪怕這些年來,大夏帝朝之中的修行資源翻倍增長,但是饒是如此,夏皇等人的進展依舊十分緩慢。
時至今日,夏皇如今依舊堪堪突破大宗師巔峰境界。
而林瑩以及言氏等人還在宗師之境,實乃與之資源不符。
以如今夏太歌的實力,百年的時間流逝對於夏太歌來說,不過隻是彈指一揮間而已。
但是,隨著這些年的時間流逝,言氏以及夏皇等人,已然有了白發、白須。
如此一幕,夏太歌不得不為以後之事考慮。
不像夏清、夏新等人,也如同夏皇等人一般。
聞言,夫子沒有絲毫猶豫當即表態道:
“還望陛下放心,待此間事了之後,對於夏清的修行之事,定然嚴加看管!”
夏清其實本身的天資並不算差,雖然比之穀家神子這般無法比較,但絕對超越了世間絕大部分之人。
畢竟,無論怎麼說,夏清也是夏太歌的兒子。
聞言,夏太歌點了點頭,對於夫子夏太歌還是極為相信的。
論起教導徒弟來說,夫子可以說是專業的。
“有勞了!”夏太歌向夫子點頭示意。
聞言夫子躬身回應,隨後,夫子的身形便消失在禦書房之中。
待夫子離去之後,夏太歌看著空曠的大殿微微歎了口氣。
在此時,夏太歌忽然有種錯覺,仿佛皇家之事,比如今天元大陸還要麻煩許多。
時到如今,夏皇等人的長生丹的尋找也要隨之提上日程。
這些年來,係統也一直未曾獎勵過有關長生丹的獎勵。
不知是認為夏太歌不需要,還是說此物太過珍貴。
珍貴到已然比一位神境之上存在還要稀有。
當年,自從九州與之天元大陸接壤之後,夏太歌也派出張百忍於天元大陸各地秘境之中尋找此物。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卻依舊未曾有過丁點消息,是的,哪怕是連消息都未曾有過。
隨著時間的流逝,夏太歌看著頭發漸白的夏皇以及言氏等人,心中也是複雜無比。
若是以夏太歌如今的實力、地位,若還是無法使夏皇等人長生於世間之中,那對於夏太歌來說,定然是極其失敗的。
而且,若是一旦夏皇等人壽終正寢,一旦傳出去,定然也會讓夏太歌顏麵十分難堪。
堂堂神境之上存在的父母,今日受困於壽命之限,何其荒唐。
越是思慮此事,夏太歌心中越發無法平靜。
思定片刻,夏太歌心念一動,蒼鶴頓時出現在禦書房之中。
對於蒼鶴,這些年來,夏太歌對其關注一直極少,這也是與之蒼鶴實力低微有關。
“參見陛下!”蒼鶴微微躬身道。
聞言,夏太歌擺了擺手,示意無需多禮,隨即看向蒼鶴開口道:
“如今,太上皇以及太後等人,壽元已然將至,你可能以天機之法,探查天元大陸何處有延長壽命之物?”
說罷,夏太歌眼神之中,略帶期望的看向蒼鶴。
若還是隻是單純依靠張百忍大海撈針似的尋找,想來,以夏皇等人的壽命定然也堅持不到那一刻。
若是蒼鶴能夠直接探查到具體方位,便就簡單許多了。
聞言,蒼鶴也是神情一愣,其也是第一次考慮到此事。
思索一番之後,事關夏皇等人,蒼鶴也不敢肯定,隨即當即開口道:
“回陛下,且容微臣一試!”
隨著蒼鶴話音剛落,一個巨大的八卦之圖騰空而起,逐漸覆蓋整個京城上空。
單看此威勢,便也可以看出,此次勢力提升卷對於蒼鶴的提示,實乃巨大。
隨著巨大的八卦之圖覆蓋整個京城之地,整個京城之人,見此異象,也是震驚不已。
如此手段,想來不是神境大能便是神境之上存在。
對於大夏帝朝這些時日頻繁的大動作,哪怕是已然習慣的京城之人,此刻內心之中,也不由有些惶恐。
不過好在,隨著八卦之圖浮現片刻,依舊沒有什麼動靜之後,京城之人方才逐漸放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