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誰燙傷了(1 / 1)

聽到姑奶奶可能還活著的消息的時候,張啟明很意外。

家裡人配合爺爺說要找人,雖然沒有當麵說喪氣話的,但是大家幾乎都在心裡麵默認了,姑奶奶大概率是已經不在了。

就算最後找到了,大概也隻是黃土一捧而已。

他知道這個消息告訴爺爺,爺爺一定會很高興。

但是提供消息的那個人,也隻是說了一個大致的位置,“......貓丫嫁人啦,她說她找不到哥哥了,也快活不下去了,就準備去找個人嫁了,我們分開走的,她去在村裡落腳,我繼續往前,後麵?後麵我就不知道了,哪個村?我記不清了。”

年紀大又有些糊塗的人,說話顛三倒四的,說話說一半,讓人著急。

張啟明親自帶著禮物上門感謝,並且和人家核對了一遍,發現對方翻來覆去的都是差不多的說辭。

彆的說不清楚,對方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當年和姑奶奶分開的時候,姑奶奶還活著。

並且,他也說了姑奶奶當時的打算。

嫁人生子,落地生根。

這無疑是最合適的安排了。

但後續如何,日子過得怎麼樣,就不得而知了。

“爺爺......”

張光耀少見大孫子這副猶豫不決的樣子,他問:“你有什麼事情想跟我說?”

張啟明怕讓爺爺空歡喜一場,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爺爺你冬天咳得厲害,藥還是要按時吃的,也要穿得暖和一些,啟平人是不聰明,但是乾活還可以,家裡有啥事您彆忙著自己動手,不管是使喚啟平還是使喚我,都行。”

他們現在能過上這樣的日子,都是爺爺用血淚打拚下來的。

現在老爺子的骨頭裡都卡著一枚取不出來的子彈。

張啟明對爺爺很敬重。

張光耀失笑,“你爺爺又不是殘廢,哪裡就要什麼事情都指望你們了?”

雖然對張家其他人來說,張啟明已經是個合格的大家長的角色了,但是在張光耀這裡,看大孫子,還是個小孩子。

跟爺爺還有什麼事情不能說......不過算了,小孩子總是有秘密的,不願意說就不說吧。

張光耀看得分明,張啟明這個大孫子從小就主意正。

他現在說的和他心裡想的壓根就不是一回事兒。

但老人家年紀越大,就越是年頭通達,對難得糊塗四個字的感悟也越來越深刻。

不過張光耀確實也沒想到,張啟明居然自己悶不吭聲,就把這麼大的事情給瞞下來了。

張啟明這麼做,當然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和素未謀麵的姑奶奶比起來,在張啟明的心裡,當然是爺爺的份量更重。

他知道爺爺現在的身體情況並不算好,大喜大悲對老人身體的衝擊更嚴重。

與其現在就按耐不住告訴爺爺,他寧願真的找到了人再告訴的爺爺。

到時候兄妹團圓,才是真的圓滿。

現在......他還是想辦法,先把這位姑奶奶人找到再說吧。

祁紅豆可不知道老太太還有親人在世,並且念念不忘一直想要找到她。

她打開趙玉菊寄給她的罐頭包裹,又看了一眼她隨著包裹寄來的信,念著上麵的內容,她有些慶幸這會兒就自己一個人知道信上的內容。

這要是給老大夫妻兩個知道了,估計得急死。

趙玉菊也是沒辦法了,才想著寫家信的時候提一嘴試一試,看看老家有沒有什麼治療燙傷的偏方。

可她著急光說要找燙傷藥,也沒說到底是誰燙傷了啊。

不管是她還是孩子,又或者是郭建軍,這都夠老大兩口子愁的。

她去大藥房裡麵扒拉扒拉,挑了一款說效果最好的透明膠質狀的燙傷藥,然後找了個雪花膏的鋁製罐子裝滿四個小罐子,打包給趙玉菊寄了過去。

先不論是誰燙傷了,藥先用上吧。

等趙玉菊下次回信,她就知道到底是誰被燙傷了。

呂思甜沒有在被找上門的當天送走,因為從小無師自通的表演天賦,她在意識到自己可能沒辦法留在部隊之後,忽然捂著肚子叫疼,然後暈了過去。

她都這樣了,人也不能把她抬起來丟出去。

隻能先送去大夫那裡看了。

呂思甜抓到機會,乾脆就賴在病床上,誰來勸都不管用,一來人她不是肚子疼就是頭疼,然後哭得稀裡嘩啦。

呂憶苦也是沒想到,呂思甜能夠厚臉皮到這種地步。

“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有這種厚臉皮的精神,呂思甜還真的就這麼半推半就的留下來了。

她誠懇的和領導道歉,反思自己,表示自己想要留下來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想要好好工作。

病房裡那麼多人,她連下跪都做了。

畢竟還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她都這樣了,再堅持把人趕走就顯得不見人情了。

再說了,她也沒犯什麼實質性的不可饒恕的錯誤。

於是領導就發話,再看看她的表現,如果還是以前那樣,那就不用留情了。

人道主義,領導也是儘到了的。

呂思甜就這麼又回到了托兒所。

小寶珍身為趙玉菊的閨女,趙玉菊在恢複去托兒所的工作之後,為了方便照顧女兒,乾脆就把小寶珍也帶進去了。

小胖丫貪睡,冬天天冷,她就睡在單獨的一個小搖籃裡麵,蓋著被子,裹得嚴嚴實實。

其他小孩子偶爾還會因為好奇跑到搖籃跟前,逗弄小胖丫。

一點也不怕生的小胖丫誰逗都笑,成功成為了熊孩子們的喜歡的小妹妹。

趙玉菊照顧小孩子們很細心,小孩子要睡覺,外麵的天又冷,她就弄了一些藥水瓶,在裡麵灌熱水,然後瓶子外麵裹上好幾層厚布,放在小家夥們的腳底,讓被窩保持暖和的溫度。

因為熱水瓶不夠,她還把家裡的熱水瓶也帶了過來。

呂思甜見趙玉菊在忙著灌熱水,也湊了過來,低眉順眼道:

“玉菊姐,我幫你吧。”

以為之前的事情,呂思甜現在給人的感覺溫順的就跟小羊羔一樣。

對趙玉菊,也沒了之前那種明著交好,暗地裡挑釁的感覺了。

隻是趙玉菊看了她一眼,卻沒把手裡的熱水瓶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