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下搞二手的也不好過,彆說二手行業,絕大多數線下實體店現在都難熬。
老板錢雪芳是個30歲左右的乾練女人,紮著一個高馬尾的發型。
魅力值87,應該是個已婚少婦。
這會兒,錢雪芳正在櫃台邊對著手機支架搞直播。
看到有客人進來,立馬笑臉相迎。
“哎,露露,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陳啟道,“你們認識?”
“我之前來過很多次,和芳姐都熟了,芳姐還是我大學校友呢。”
“露露,你男朋友嗎?真帥。”
“一般帥啦。”徐露笑道。
“你男朋友超有錢的吧,怎麼還來二奢店逛了。”
陳啟道,“逛街嘛,每家店都進去看看,剛還在古玩店逛了逛呢。”
陳啟看了看店裡,香奈兒、愛馬仕、LV、普拉達、芬迪、葆蝶家
基本大牌都有,但是東西太少了。
愛馬仕就一個包,還是三四年前款式的。
“芳姐,怎麼店裡就你一個人了,我記得去年還有兩個小姑娘。”徐露道。
“現在生意不忙,一個人看店就夠了。”
陳啟逛了一圈道,“老板娘,你店裡貨不多啊。”
二奢店就跟二手車店一樣,得先要收車,店裡車多了,才能吸引更多的客人來買車。
但這兩年二手奢侈品越來越不好收了,年輕人一般就直接掛在閒魚上。
當然,也有一些人會覺得線上不安全,仍舊選擇線下的。
“賣的差不多啦,過幾天就要關門了。”
這時,一個小不點從櫃台下走了出來。
“媽媽,滑色的橡皮泥沒了。”
“黃色橡皮泥啊,你看椅子下麵那個是不是。”
陳啟道,“這還有個人呢。”
“好可愛啊。”
徐露彎下身子摸了摸小女孩的衝天辮。
“芳姐,孩子怎麼帶店裡來了?”
“家裡沒人帶,隻能帶店裡自己看著了。”
“那也太辛苦了,又要做生意,又要看孩子。”徐露道。
“不是可以送托兒所嘛。”
錢雪芳苦笑一聲,“那多浪費錢。”
“姐夫呢?他不是工資挺不錯的嗎?”
“彆提他了,一提他我就一肚子氣。”
兩人正說著話,一個寸頭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芳芳,你還沒搬走,拖了有四五天了吧。”
“劉哥,你喝水。”
錢雪芳立馬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劉安。
“喝水有雞毛用,我心裡那個火啊。”
“你賴著不走,換做彆的房東早把你東西扔出去關門了。”
“也就我心腸好,寬容了你這麼多天。”
錢雪芳諂媚道,“劉哥格局大,肯定發大財。”
“拍馬屁沒用,我是看你孤兒寡母的不容易,才寬限你的。”
“現在看你這樣子,是沒打算搬走啊。”劉安道。
“搬,肯定搬,這不還有些貨沒賣完嘛,劉哥你再給我幾天時間。”
“明順街的租金多貴,你不是不知道,我多寬限你幾天,我是不是少賺幾天錢。”
“要不你續簽,繼續租下去。”
錢雪芳麵色為難,她要有錢續租,還至於清倉甩賣嗎?
明順街在東海算是熱門商圈之一,錢雪芳這間店麵80平,一年租金30萬。
不管她賺不賺錢,反正房東是不會虧的。
年初的時候,錢雪芳的老公因為賭博卷走了家裡的存款跑路了。
她媽媽也在那時候因病去世。
資金鏈斷裂,彆人拿包到店裡賣,錢雪芳都開不出好價格收貨。
如今她打算清完庫存,就去找個班上。
“芳芳,我前幾天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
劉安放下手裡的礦泉水,拉起了錢雪芳的手。
“我的實力你也知道,你跟了我,孩子我也會好好對她。”
錢雪芳尷尬的收回了手。
“劉哥,孩子我可以自己帶。”
錢雪芳雖然生過孩子,但身材皮膚依舊保持的很好。
劉安對錢雪芳早就有想法了,現在她老公跑了,正好有了可乘之機。
“孩子馬上就要上幼兒園了吧。”
“你一個人帶,壓力多大,我看著都心疼。”
說著劉安把手搭在了錢雪芳的肩上。
錢雪芳極其排斥的把劉安的鹹豬手拿了下來,雖然心裡很厭惡,卻又不敢發作。
畢竟她還要求劉安寬限幾天搬走。
“劉哥的好意我心領了。”
“我一個已婚婦女,配不上劉哥。”
“我不嫌棄,少婦,活好。”劉安道。
這話說的錢雪芳表情垮了下來。
“我再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你要不答應,就彆怪我不講情麵了。”
劉安留下一句話,便走出了店裡。
“芳姐,啥情況啊?”徐露問道。
“我老公欠了賭債跑路了,把家裡的存款也都拿走了。”
“現在店裡資金鏈斷了,續不了租,也沒錢去收包,我隻能清倉關門了。”
陳啟道,“門口那個旺鋪出租是房東貼的吧。”
“嗯,我不續租,他肯定要招新租客。”
“芳姐,你老公也太不靠譜了,怎麼會欠賭債還跑路,孩子都不要了嗎?”
陳啟說道,“露露,你在這聊會兒,我去下古玩店。”
“好。”
徐露和錢雪芳聊起家常,也顧不上陳啟,讓他乾等著也無聊,去看看古玩打發時間剛好。
陳啟走了出去,左右張望了下,找到了還沒走遠的劉安。
“劉哥是吧,我們聊聊。”
“你要聊什麼?”
“我聽你剛才說話,你是那店鋪的房東吧。”陳啟道。
“我是,怎麼了?”
“我想...”
劉安搶答道,“哦,你想租店鋪是吧。”
“一年30萬,兩年56萬,三年80萬。”
陳啟道,“有沒有再長一點的。”
“你要長租是吧。”
“我的意思是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