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羅門王,在約書亞人的古代宗教典籍中記載,是古約書亞王國的第三代國王,傳說中受到上帝賜福的賢明聖君,擁有無窮的智慧與財富,
著有三千箴言,一千零五首詩歌,是古約書亞神秘學的創始人,擁有驅使七十二柱魔神的能力。
他掌握著約書亞人的聖約櫃,櫃中保存著上帝與約書亞人簽訂的契約原本,約書亞人以此宣稱自己才是唯一的上帝之子,除此之前皆為上帝之敵。
他擁有700妃子和300嬪妾,全都是由異國公主組成的龐大後宮……
要說資格。
以他的身份地位,確實有資格收納徐歡歌作為弟子。
但明國也有一句古話,叫做上趕著不是買賣。
孩子不願意,你就應該圓潤的滾了,又何必苦苦糾纏呢?
但老僧很明顯不這麼想。
他還想要再努力爭取一下。
“我知道東方有一個猴子的故事。”
老僧站在人流熙攘的街道上,目光落在手中的黃金寶匣中。
“任憑孫悟空如何努力,都逃不脫如來佛祖的五指山。”
“而在他被鎮壓五百年後,終於洗心革麵,幡然醒悟,皈依佛門。”
“猴子尚且能夠理解佛祖的苦心,你為何還要掙紮?”
“難不成……也要逼我鎮壓那孩子五百年嗎?”
王雲霄第十七次轟擊在無形的障壁上,僅存的左手早已血肉模糊,失去雙手,就用腦袋。可哪怕他傾儘全力,撞得頭破血流,依舊無法解開封印自己的這道枷鎖。
聽到老僧的聲音,他抬起頭來,用袖子擦了擦被鮮血模糊的雙眼。
“那都是幾百年前的故事了。”
“你這麼了解我們的文化,豈不知我們從來都不認什麼鬥戰勝佛?”
“我們隻記得那猴子曾經是齊天大聖!”
“佛陀的慈悲你沒學會,佛爺的揍性你倒是裝得挺像。”
“一坨狗屎!”
王雲霄掏出第二枚核桃放在嘴裡,直接咬碎!
刹那間劍氣噴薄而出,他的身體當場被劍氣撕碎,血肉漫天橫飛。
老僧眉頭緊皺,反手將黃金櫃擲於地上。
一道清晰的劍痕浮現於黃金櫃表麵,恐怖的劍氣撕裂空間,下一秒鐘黃金櫃如同爆竹一樣轟然炸開。
周圍的行人受到驚嚇,四散逃離。
不過也有膽大之人,停下腳步湊近過來,想要看看是什麼熱鬨。
為何要自殺呢?
老僧臉上流露出幾分疑惑不解。
你死在這裡有什麼意義,有什麼價值?就為了凸顯出寧死不屈的所謂氣節嗎?
如果明國的年輕人都有如此血性……那事情反倒好辦了。
隻要……
但他很快意識到,是自己想錯了。
伴隨著黃金櫃的碎裂,漫天血霧噴發而出,短短幾秒鐘之內,天地變色。
大地開始震顫。
天空中陰雲翻滾,雷霆呼嘯,恐怖的氣息自血泊中升騰而起。
這突如其來的天地異象,終於讓看熱鬨的吃瓜群眾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開始退避。
一道血肉模糊的人影從血泊之中緩緩爬起身來。
血霧褪去,顯露出塊壘分明的健碩肌肉。
老僧眯起眼睛,思索片刻,恍然大悟。
那道劍氣並不是衝著黃金櫃來的,更不是為了自殺。
府兵外道的修煉,需要強敵血肉的滋養,需要在生死搏殺之間脫胎換骨。
就像一塊武器的原坯,需要不停鍛打錘煉,才能成型。
是極其典型的,越戰越強的修煉體係。
也正因為如此,他並沒有動用武力解決眼前的少年,而是使用了專門針對這種肉搏戰士的空間封印。
於是,王雲霄選擇自己錘煉自己!
在阿瓦隆與捍衛者交手的過程中,他的府兵外道法門就已經被錘煉到了圓滿的境界,隻差臨門一腳。
而這最後的臨門一腳,捍衛者始終沒有踢出來。
最高理事會的官僚做派,以及數學僭越者的偷懶摸魚,沒能給他帶來十足的壓力。
而現在自己手上,恰好還剩下一枚蘊藏著頂級強者劍氣的核桃。
王雲霄當然知道這樣浪費屬於暴殄天物,但這不是沒有辦法麼。
留著不用,等著下崽?
劍氣貫通天靈,那一刻王雲霄體會到了極致的痛苦。
大腦在物理意義上的顫抖。
同時也在興奮。
原來……那一夜橫貫蒼穹的劍氣,是這種味道!
鋒銳、凜冽、肆意、狂暴、一往無前!
府兵外道鐵鷂子進階——血浮屠!
翻湧的血浪自骨髓之中迸發,無窮無儘的殺意從曆史的塵埃中湧現。
殺一是為罪,殺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方為雄中雄!
骨骼、血肉、經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生長出來,沸騰的血液如鐵水般流淌周身。
王雲霄重新睜開雙眼,純黑色的瞳孔之中血海滔天。
無形的恐怖以他為中心綻放開來,將周圍的街道建築都蒙上一層泥濘粘稠的血霧。
麵對眼前少年如此恐怖的殺意,老僧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左右,輕聲問道:“你要在這裡,大開殺戒?”
護城河已經被撕碎,如今他們身處於現實世界的鬨市當中,周圍都是無辜的平民百姓。
這也是特務局工作的為難之處,如果不使用釣魚的手段,將那些妖魔邪祟引入事先設計好的陷阱之中。一旦在現實世界大打出手,就難以避免造成大規模的傷亡。
越是在自家地盤,就越是束手束腳。
麵對老僧的質問,王雲霄不屑一笑,抬起手輕輕一托。
漫天血霧凝結成朵朵蓮花,漂浮在半空之中。
極少數還死撐著要看熱鬨的行人見到蓮花,臉色劇變,忙不迭地轉身就跑。
羅刹點燈,斬妖除魔,生人回避!
這是在天門街頭巷尾流傳了幾十年的江湖傳說。
片刻之後,街道上的行人就跑得乾乾淨淨。
“還不夠。”
老僧搖頭道:“你真要出手的話,還是會死人。”
“那也未必。”
王雲霄抬手一招,那半空中的蓮花飄落下來,花瓣飛散化作一枚枚甲頁,重新組合成盔甲的零件。轉瞬之間,一具與陳列在蘭頓市博物館裡的那套天機神甲一模一樣的血色鎧甲就覆蓋在他身上。
反手握住血色長槊,王雲霄盯著老僧冷聲道:“我要賭一把。”
“我就賭,你的真身根本不敢進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