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靶場。
位於天王山這座原始山脈外圍的一個私人靶場,常常作為忘川市上流人士的聚會地。
靶場占地麵積廣闊,外圍由鐵絲網合圍,鋪設草地,與外麵的森林分界。
幾條蜿蜒的青石路鋪設在草地上,向著靶場深處蔓延。
順著主乾道走,能看見兩側的草地上偶爾能看見一團團的漆黑印記,散發著惡臭。
在道路的儘頭,是高聳的土牆,將靶場的建築群與外界隔離開來。
最高的建築物頂端,有人正拿著望遠鏡在警戒,旁邊還有趴伏著的狙擊手,染著黃毛有些紮眼。
“媽了個巴子,那些狗曰的雜種,老子見一個狙一個!”
“二狗,你還是要省著點來哦,老板說狙擊槍子彈不多,打一顆少一顆。”
“切,老子是百發百中的噶,一槍雙雕也不在話下!”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下方的靶場貴賓樓當中,有一大群人聚集在這裡。
其中頭發花花綠綠的居多,乍一看倒像是不良青少年聚會。
“什麼怎麼說,你們難道想跟那群軍爺合作?”
“我可不想把這裡變成難民收容所,到時候搞得烏煙瘴氣。”
“可是他們始終是官方組織啊,我們一直這樣不予理睬,是不是不太好啊,萬一以後平定了,我們說不定會落得個落草為寇的名頭。”
“什麼特媽的落草為寇,老子這是梁山好漢!”
一群五顏六色毛的年輕人七嘴八舌,也沒討論出個結果。
旁邊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站起身來,咳嗽兩聲說道:
“大家舉手表決吧,接受那些軍人把這裡設為集中營的先舉個手,我們統計一下。”
“玩這一套搞雞毛?你是我們純愛會的人嗎?就在這裡搖旗呐喊?”
頓時,一個染著紅色頭發,抓著離譜爆炸發型的小夥蹭了起來罵道。
中年男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陳東,你!”
他作為忘川市的一個官員,多少還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竟然被這種貨色給當眾拂了麵子,心頭極其不爽。
但是他不敢發作,因為這群殺馬特青年掌握著這座靶場裡麵最具威懾力的東西。
跟他們對著乾,那是嫌命長。
紅毛陳東冷冷的看著他:“我什麼我?這裡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不要擺不端正自己的位置!我不管你們以前有多牛逼,現在你們不過就是來我這裡避難的難民!”
“少給我端架子,玩花樣,小心老子手裡麵的花生米!”
“水星靶場不是收容所,不想呆在這裡的可以立刻滾蛋!”
“娘希匹的,之前老子的兄弟在打怪的時候,你們縮在後麵哭爹喊娘,讓你們出點力搞搞圍牆,一個個的怨聲載道,跟尼瑪林黛玉一樣。”
“現在還想著揭竿而起?去尼瑪的吧。”
陳東一甩腦袋上的紅毛,神色冰冷。
全場落針可聞,都不敢大喘氣。
“好!東哥牛逼!”
“東哥威武!”
“純愛會牛逼!”
隻有那些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青年在叫好。
彆看他們身上沒有幾兩銀子,但是一個電話能叫來好幾個你心儀的妹子。
他們尤其注重兄弟情誼,有事他們是真上。
所以社會上流傳著一句話:寧可欺南村老幼,不願惹精神小夥。
中年男人被氣得頭上幾根毛都飛起來了,旁邊一個中年婦女上前來把他拉住,免得他說出什麼惹怒紅毛的話。
噠,噠噠。
清脆的高跟鞋敲地聲在門外響起,隨後兩個黃毛機靈的上前將貴賓門打開。
隻見一道身著火紅色晚禮服的身影走了進來,同樣火紅色的恨天高穿在白皙透亮的玉足上,相得益彰。
高腰開叉的禮服隨著雙腿的擺動一開一合,白皙圓潤的大長腿若隱若現。
小蠻腰盈盈一握,深V的領口下麵是兩抹雪白,天鵝般的脖頸上掛著一串細膩的珍珠項鏈,將她的氣質拔高一籌。
精致的臉蛋不輸你收藏裡的美女,五官立體,有一股淡淡的英氣,酒紅色大波浪披散在鏤空的背上,隨步子搖曳。
纖纖素手上夾著一支女士香煙,緩緩放到朱唇上吸上一口,吞吐間,魅惑的眸子掃視全場。
“南姐好!”
“南姐好!”
“南姐吉祥!”
精神小夥們紛紛點頭哈腰,看起來對這到來的女人很是尊崇。
即便是剛才威風的陳東,此刻也一副狗腿子的模樣走到女人身旁,伸手接住她抖落的煙灰。
蘇南輕輕踢了他一腳:“跟你說多少遍了,不要這副低賤樣!說出去彆人還以為我搞什麼奇怪的癖好呢!”
陳東點頭哈腰,撓著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不是要表達對南姐您的尊重嘛,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對了,南姐,那群當兵的又來找我們了,還是那件事,您看...”
蘇南笑了笑,頓時百媚生,看得場間許多男人都有些口乾舌燥。
就連那被老婆拉住的中年官員都一陣悸動,如果不是末世爆發,這種女人他是一定要搞到手的。
倒是這些精神小夥,眼中清明,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尊之意,著實讓人意外。
“我們缺物資嗎?”蘇南淡淡的問道。
陳東搖頭:“不缺。”
“我們缺武器嗎?”
“不缺。”
“我們缺人嗎?”
“不缺。”
“那不就得了,讓他們哪來就回哪去吧。”
蘇南瀟灑無比,三言兩語就將此事定奪。
中年男人看了看周圍逃到此地的普通人,他咬了咬牙站出來,慷慨激昂的說道:
“蘇會長,這樣可不行啊!”
“你想,軍方那是什麼樣的存在?現在他們隻不過是沒有騰出手來,等到他們有功夫了,收服忘川市還不是手到擒來?忘川旁邊可是龍國的南方戰區啊。”
“我們如果現在將他們拒之門外,勢必會得罪軍方的,到時候難免會鬨得不愉快!”
“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毛遂自薦,作為軍方和咱們之間的連線人,大家一起互幫互助才是活下去的辦法嘛!”
蘇南那一雙媚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讓他誤以為自己說動了她。
於是挺起胸膛,跟一隻鵪鶉一樣。
蘇南收回目光,轉頭就走,對著旁邊的陳東說道:
“這傻逼是誰?腦袋有問題的話,就給他治治,治不了的就直接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