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5章兩個保證,慕容青衫的行蹤
莫鴻遠聽完李詠帶來的消息,心瞬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撩-撥,剛被壓下去的欲望再次燃燒起來。
欲望如同被封印許久又衝破枷鎖的惡魔,在心底肆虐,熊熊燃燒。
他的眼眸中迸發出一道精光,猶如餓狼看到獵物時的貪婪,又似賭徒即將贏得巨額財富時的興奮。
天衍宗宗主夏陽秋,老祖唐宏、葉不驚,以及長老等人,剛經過一番激烈的商定。
為保證自身實力的提升,可在不鬨出太大動靜的情況下,對元嬰境、化神境修士出手。這是他們在權衡利弊後,為了在這危機四伏又充滿機遇的修仙世界中謀求生存與發展所做出的決策。
為保證宗門的繁衍昌盛,在此期間,可儘全力,感染元嬰境修士。
這兩個決定,表麵上看似衝突。
然而,若是能被輕易鎮壓斬殺的元嬰境修士,在他們眼中就如同螻蟻,隻有淪為血肉口糧的資格。
唯有那些擁有獨特手段,讓他們感到棘手、難以拿下的修士,才有資格被感染,成為喪屍大軍中的一員。
而這,也等於間接提高了修士喪屍的質量,使整體實力,得到小許的提升。
這是他們精打細算、權衡各方後的策略。
“之前讓整理的周邊元嬰境修士住址,可有弄到?”莫鴻遠緩緩起身,動作優雅卻又帶著一種迫不及待的急切。
他拿起一塊手帕,將手上,嘴角上的血漬仔細地擦拭乾淨,看向李詠問道。
之前,有低調發展的命令在,對於那些不願歸順的元嬰境修士,莫鴻遠並不方便下手。
每次看到那些元嬰境修士在他眼前晃悠,他都感覺心中有一隻小貓在撓,癢癢的,卻又無法發泄。
但現在,機會來了,正好可以利用他們填飽肚子!
想到這裡,莫鴻遠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李詠不敢怠慢,立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顆水晶石遞給莫鴻遠。
他雙手捧著水晶石,微微低頭,姿態如同臣子向君主進貢寶物一般,恭敬地說道:“宗主,周邊元嬰境散修、宗門長老共三十六位,身處居所全都記錄在內,並標注了最佳行動路線。”
“好,走,你陪本宗主走一趟。”
“你的實力,也該提升一番了。”
莫鴻遠接過水晶球,大步向著密室外走去。
黑袍在身後飄動,宛如一片黑色的烏雲。
李詠聞言心中大喜,急忙跟上莫鴻遠的身影。
自從成為喪屍後,通過吞噬血肉,可大幅度提升修為,且無視所謂的桎梏。
但在莫鴻遠的管理下,所有血肉,唯有他具備第一享用權。
其餘長老等修士,沒有允許的情況下,隻可享用凡人、煉氣境修士血肉。
量雖然不小,可血肉蘊含能量帶來的提升,對於他們這些元嬰境修士喪屍而言,卻是太過渺小,微不足道。
如今有機會跟著宗主去獲取元嬰境修士的血肉,他怎能不興奮。
……
另一邊。
慕容青衫離開天衍宗後,由西而行。
他身著一襲青衫,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衣角在風中飄動,仿佛是一片青雲在追隨他的腳步。
借助傳送陣法、橫渡虛空,花費數日時間,抵達西南州烈火宗管轄區域最西邊,一座凡人王朝上空。
向下俯瞰,映入眼簾是大好山河,一片生機勃勃,熱鬨非凡的場景。
邊境處,士兵們身著鎧甲,手持長槍,在陽光下操練,喊殺聲震天。
每一聲喊殺都是他們對王朝的忠誠誓言,在空氣中回蕩。
田野間有凡人在耕種,他們彎著腰,辛勤地勞作著,汗水滴落在土地上,是他們對生活的希望結晶。
城鎮內熙熙攘攘,孩童的嬉笑聲不斷回蕩。
街道兩旁擺滿了各種攤位,小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慕容青衫卻是毫無半分憐憫,眼神冰冷,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心念一動,輕拍儲物袋,三百六十根陣旗飛出。
每一根陣旗漆黑無光,卻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陣旗上刻著一些詭異的符文,符文閃爍著微弱的紅光。手臂一揮。
刹那間。
三百六十根陣旗同時飛出,化為道道漆黑流光,沒入這王朝的邊境,以及一座座大型城池中。
慕容青衫隨之雙手在空中舞動,在沒有驚動任何一名凡人的情況下,布下了一個籠罩整個王朝的大陣。
隨之。
慕容青衫一步踏出,身影消失,出現在帝都之中。
剛入帝都,就見兩名身著白衫年輕男女,在一群達官顯貴的擁簇下,走進一間藥鋪。
藥鋪裡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藥香,各種藥材擺放得整整齊齊。
“仙人,您要的藥材,我已安排充足人手去搜尋了,但真的難以尋到。”“求你再給我一點時間,一個……不,半個月,我一定給你湊齊。”
藥鋪掌櫃見白衫男女前來,頓時如臨大敵,臉色發白,全身冒起冷汗。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撲通”一聲跪倒在二人身前,顫顫巍巍的請求道。
“給我湊齊?”
“本仙是為陛下煉製長生不老丹,你說這靈藥,究竟是誰要?”
白衫男子冷笑,微微弓下-身,對藥鋪掌櫃詢問道。
臉上雖帶著笑容,可那質問的聲音,卻冰冷刺骨。
仿佛是一把冰冷的劍,直直地刺入藥鋪掌櫃的心中。
“仙人,您大人有大量,是我說錯話了,還請仙人在陛下麵前美言幾句,求陛下再給我一點時間。”
藥鋪掌櫃急忙賠禮道歉,一個勁的磕頭。
力度之大,聲音之清脆。
僅僅隻是三四下,額頭就破開,鮮血染紅地麵。
白衫男子卻是一言不發,直起身板,轉身就向外走去。
白衫女子緊跟其身後。
但。
擁簇在二人周圍達官顯貴的護衛,在得到眼神示意後,果斷抽出長刀。
長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陛下可沒有時間等。”
“下輩子,投個好胎,不要再誤事!”
寒光閃爍,長刀落下,人頭滾落。
呼吸間,藥鋪掌櫃就被斬殺,屍體倒在血泊中。
這當場嚇得掌櫃兩位徒弟癱軟在地,身體哆嗦個不停。
他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
想要開口求饒,可在極度恐懼下,喉嚨中卻發不出半點的聲音。
然。
護衛的屠刀並未砍向兩位徒弟,僅是冰冷道:“給你二人半月時間,若是仙人所需靈藥,你等尚不能湊齊,便下去陪你們掌櫃吧。”
話落。
護衛追上主子的身影,跟在白衫男女身後,前往下一間藥鋪。
藥鋪內,外麵的街道上。
無數百姓看著這血腥的一幕,無不流露出忌憚、驚恐之色。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有的緊緊捂住孩子的眼睛,仿佛這樣就能阻擋這可怕的一幕。
見白衫男女走遠,隻有幾人敢小聲議論。
“桐掌櫃多好的人啊,就被這麼殺了,哎。”
“桐掌櫃開這藥鋪,不為利,隻為民,隻為這天下百姓,病了能治,能有個好身體,卻落得如此淒慘下場,好人終歸沒有好報啊。”
“仙人,狗屁仙人!這分明就是草菅人命的魔鬼,自他們進入帝都兩月有餘的時間,因他們而死之人,已超過千人,我呸!”
“我們的陛下明明是明君,卻為追求什麼長生不老,放任這狗屁仙人肆意,這王朝,遲早斷送在這昏君手中!”
“噓!你們不要命了,這些話豈是能說出口的?若是被那仙人聽到,或是傳到陛下耳中,我們整條街道的人,都會因此丟了性命!”“……”
不遠處。
慕容青衫看著這一幕,神情毫無波動。
在他的眼光中,自藥鋪掌櫃被砍下頭顱的一刻,他的靈魂,便被他剛布置的大陣吸收,以沒有了輪回的機會。
體內流淌出的鮮血,亦是化為絲絲凡人不可見的血絲,沒入地下。
慕容青衫目光從藥鋪掌櫃屍體上收回,沒去理會這王朝的皇帝是否是昏君,邁出步伐,跟上了白衫男女。
凡人口中所謂的仙人,不過僅是兩名小小的築基境修士罷了。
半天過後。
年輕男女走遍了帝都每一間藥鋪。
被斬殺的藥鋪掌櫃,足有十多位之多。而他們,也算如願以償,收到了所有想要的靈藥。
不過。
由於慕容青衫跟蹤二人,並未有任何的隱匿行蹤。
“師兄,我們被盯上了。”
白衫女子用餘光偷瞄了身後不遠處的慕容青衫一眼,警惕的向白衫男人說道。
眼神中充滿了緊張,手不自覺地握住了腰間的佩劍。
白衫男人輕輕點頭:“嗯,我知道,並且觀察他好一會了。”
“身上毫無靈力波動,不足為慮,將他引到小巷,解決了。”
他的表情輕鬆,並不把慕容青衫放在眼裡。
如此偏僻的王朝,隱匿於西南州烈火宗管轄區域的最西邊角落,四周環山繞水,仿若與世隔絕。
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有修士前來。
這裡沒有珍稀的天材地寶,沒有可供修士曆練的險峻秘境,也沒有能吸引他們的強大傳承。
那些修為通天的大能,更是不可能踏足凡人王朝。
膽敢跟蹤他們的凡人,必須斬殺!
白衫男人心中如此想著,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話音落下。
白衫男人給了身旁護衛一個眼神,帶著決然與殺意。
他腳步加快了幾分,衣袂隨風飄動,向著一條小巷走去。
後方。慕容青衫見狀,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他不緊不慢地快步跟了上去。
沒一會。
慕容青衫跟著二人,進入一條小巷內。
剛入小巷,身後就冒出十多名護衛,他們迅速地堵住退路。
這些護衛個個手持長刀,刀身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
前方,也被白衫男女攔住。
他們同時祭出一把飛劍懸浮於頭頂,飛劍劍身閃爍著凜冽的殺意。
“老頭,你既敢跟蹤仙人,魄力不小,本仙給你一個說出遺言的機會。”
白衫男人眼神藐視,聲音冷漠得如同千年寒冰。頭頂飛劍發出陣陣嗡鳴之音,似是迫不及待要將慕容青衫斬殺,飲他鮮血。
“嘭嘭嘭!”
“哢擦!哢嚓!”
慕容青衫沒有一句廢話,眸光一淩,恐怖威壓伴隨靈力如洶湧的潮水般散出一絲。
一絲靈力卻猶如一把鋒利的劍,瞬間席卷整個小巷。
身後十多名護衛身軀直接炸開,血霧如盛開的紅蓮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他們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就已化為一團血霧。
白衫男女頭頂的飛劍,亦是頃刻間粉碎。
金屬碎片如雨點般紛紛灑落。
“噗噗!”
兩人口中同時吐出一口鮮血,在地麵上濺起一朵朵血花。
在威壓下,他們的身軀一軟,直接癱軟在地。
看向慕容青衫的眸光,更滿是驚恐與絕望:“元嬰境修士,這怎麼可能?!”
白衫女子反應很快,快速壓製心中恐懼與震驚。
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與求生的渴望,道:“前輩,還望你彆殺我,您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在白衫女子的認知中,無數元嬰境前輩皆有尋爐鼎的愛好。
她本身確實也有幾分姿色。
她的麵容白皙如雪,雙眸猶如盈盈秋水,嘴唇如櫻桃般嬌豔。
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身後,身姿婀娜。若不然,也不能迷惑這王朝之主。
以慕容青衫的修為,若想殺他們,不過一個念頭之事。
留她之命,定是看上了她!
她心中這般篤定地想著,試圖用自己的美貌換取一線生機。
她微微低下頭,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地看向慕容青衫。
“帶老夫進皇宮,安排一間僻靜的住所。”
慕容青衫毫不在乎白衫女子的眉眼,冷漠說道。
“是,前輩,這邊請。”
白衫女人聞言,精致的臉頰上當即流露出喜色,誤認為慕容青衫這是接納了她。
感受著身上的威壓消散,她急忙起身,為慕容青衫引路。白衫男人見狀,亦是不敢多言,急忙起身跟上。
但他的眼眸深處,卻是閃過一抹異樣之色:“難不成他也察覺到了地下的靈脈?”
“但這不可能啊,那靈脈分明被前賢以陣法封印,流露不出絲毫氣息才對!”
“若非機緣巧合,我也根本不會尋到。”
白衫男人心中想著,卻不敢有半分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