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1章 各懷鬼胎,各方打算(1 / 1)

第1621章各懷鬼胎,各方打算

伴隨著陶星君與赤寒霜優雅從容地踏上飛舟。

赤焰宗那些需要陪行前往烈焰王朝的修士們也依次有序地登上了飛舟。

一艘艘飛舟猶如威武的巨獸,靜靜地等待著出發的指令。

陶星君一聲令下,無數飛舟瞬間啟動,化作一道道絢麗奪目的流光,疾馳而去,仿佛一群璀璨的流星劃過廣袤的天際。

而飛舟上的眾修士,沒有一個人察覺到陶星君有任何異樣之處。

他們的目光紛紛被陶星君與赤寒霜所吸引,隻見兩人手牽著手,緊緊地黏在一塊,那親密的模樣宛如一對璧人。

他們有說有笑,歡聲笑語在飛舟上回蕩,眾人的臉上全是誠摯的恭賀之詞,或者是對於即將到來的成婚大典喜慶氛圍的熱烈討論。

包括赤武在內。

他那冷漠的眼神深處緩緩流露出滿意之色,就如同在欣賞一幅完美的畫卷。

縱使赤寒霜與烈祁之間被天道誓言所約束,可為了宗門大計,她能夠懂得委曲求全,舍小我取大我。

這才是他赤武心中那個赤焰宗的大小姐應有的風範!

赤寒霜的表現,讓他看到了赤焰宗未來的希望。

然而。

對於天道誓言會給赤寒霜帶來何種影響,赤武卻絲毫不予關心。在赤武的心中,隻有大局,隻有赤焰宗的輝煌未來。

他認為,為了宗門的昌盛,犧牲自己的女兒是值得的。

在他的眼中,赤焰宗的榮耀高於一切,個人的情感與命運都必須服從於宗門的利益。

但是,赤武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

赤寒霜已經不再是他曾經熟悉的那個女兒,陶星君也不再是那個一心為了烈焰王朝大局的少主。

他之前所看到的天道誓言顯現,也不過是劉啟明、王文瑞有意讓他看到的煙霧彈罷了。

他們的主要目的,便是讓赤武與陶燁熠之間心生隔閡、猜疑。

至於所謂的天道誓言約束,喪屍本就不受天道束縛。

自赤寒霜、烈祁被感染成為喪屍的那一刻起,天道誓言便如同破碎的琉璃,失去了效果。

現在所能約束他們的,唯有林川。

他們所效忠的對象,也唯有林川!

“赤宗主,路途遙遠,星君陪你小酌幾杯吧。”

陶星君看著赤武雙手背在身後,靜靜地站立於甲板之上,宛如一尊威嚴的雕像。

他的身姿挺拔,氣質儒雅,牽著赤寒霜的手緩緩走過去。

臉頰略有幾分羞紅,仿佛一個青澀的少年,恭敬地行禮,溫文爾雅地說道。

他此舉,可不是為了通過飲酒,試圖將赤武感染。

赤武堂堂合體境八層,已有問鼎渡劫境的資格。

就目前的喪屍病毒,尚不能將他感染。“哈哈哈……”

“好!”

赤武收斂心中所有的異樣情緒,大笑著一口應下。

笑聲爽朗而豪邁,仿佛能穿透雲霄。

接著,他繼續道:“不過,你即將與寒霜成婚,對本宗主的稱呼,難道還不願意改口嗎?”

“父親,你們先聊,我去給你們取酒。”

不待陶星君說話,赤寒霜搶先說道。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山間的清泉流淌。

話落,她轉身離去,婀娜的身姿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輕盈而優美。

她的裙擺隨風飄動,仿佛一朵盛開的花朵,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陶星君看著赤寒霜離去的背影,露出一個尷尬、靦腆的笑容,向赤武拱手行禮,道:“父親。”

“好!”

赤武聞言,心情大好,輕拍儲物袋,一件靈甲瞬間出現在手中。

靈甲散發著神秘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力量。

靈甲的表麵刻滿了複雜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它的強大防禦力。

赤武道:“這件上品靈器內甲,是為父專門托人煉製,可抵禦化神境六層修士全力一擊,送你了。”

“你以後可要好好的對寒霜!”

赤武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囑托,就如同一位真誠希望女兒好的老父親一樣。

陶星君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靈甲,注入一道靈力後,直接穿到身上。他能感受到靈甲上傳來的強大防禦力,心中暗暗震驚。

這件靈甲的珍貴之處,他自然明白。

“謝父親。”

陶星君恭敬地說道。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但也有一抹難以察覺的警惕。

如此珍貴的靈甲,赤武不送給赤寒霜,反而送給他,看似合理,卻也透露著蹊蹺。

上品靈器,對於赤焰宗或烈焰王朝這樣的一流勢力宗門而言,依舊是稀有之物。

陶星君可不會認為,赤武嫁了女兒,竟還會如此的大方。

赤武見狀,嘴角微微上揚,滿意地點點頭。

這件上品靈甲能抵禦化神境六層修士全力一擊不假,但亦有缺陷。隻要知道這靈甲缺陷之人,縱使築基境一層修士,在陶星君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都能將他斬殺。

除此之外,這靈甲之內還有赤武專門布置的竊聽陣法。

隻要陶星君穿著此靈甲,十裡範圍內,他與任何人的交談,赤武都能洞察得一清二楚。

這也是赤武窺探陶燁熠對赤焰宗是否有陰謀的手段之一。

不過,兩人雖是心懷鬼胎,表現卻是侃侃而談,赤武更是享受著陶星君的恭維。

……

飛舟的倉房門口。

有兩名烈焰王朝修士看守。

其中一人,正是王鴻軒。

在熔岩山穀之行中,被劉啟明、王文瑞感染的金丹境十層修士。

“赤大小姐。”

王鴻軒二人見赤寒霜走來,全都恭敬地行禮稱呼。

對於烈焰王朝未來之主陶星君的道侶,他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他們的態度恭敬而謙卑,仿佛在迎接一位尊貴的女王。

“開門。”

赤寒霜微微點頭,說道。

聲音清冷而威嚴,讓人不敢違抗。

“是。”

兩人不敢有絲毫的猶豫,同時掐訣打出一道靈力後,將倉門緩緩推開。

映入眼簾的,是整齊堆放、堆積如山的一壇壇酒水,占據了整個倉房。酒壇上貼的紅紙,均寫著“赤焰”二字,那鮮豔的紅色仿佛在訴說著喜慶的故事。

每一個酒壇都散發著濃鬱的酒香,讓人聞之心醉。

“去,給每艘飛舟上的修士,各送一壇酒水。”

赤寒霜拎起一壇酒水,扔給那名不認識的烈焰王朝修士說道。

修士聞言,卻不敢妄動這批酒水,道:“赤大小姐,這些酒水都是赤宗主為婚禮上準備的。”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猶豫,不敢輕易違抗赤武的命令,可也不敢得罪赤寒霜。

赤寒霜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如同覆蓋了一層寒霜:“這批不能動,其餘飛舟倉房內的酒水也不能動嗎?”

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威嚴,讓人不敢直視。修士見狀,身軀一顫,急忙低頭彎腰拱手,道:“能。”

“能還不去快去!?”

“等會我父親與你們少主飲酒時,需舉杯同慶!”

“是。”

烈焰王朝修士聞言,哪還敢耽擱,急忙向其餘飛舟飛去,身影迅速消失。

赤寒霜見狀,一邊將幾壇酒水收入儲物袋,一邊對王鴻軒傳音說道:“接下來知道該怎麼做吧?”

王鴻軒沒有答道,眼神中透著一絲堅定,僅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赤寒霜見狀,不再多言,轉身優雅而從容的離去。

王鴻軒則是將倉房門給關上,割破手掌,體內靈力運轉,一滴滴漆黑如墨的鮮血飛出,精準地融入每一壇酒水中。

……

與此同時。

烈焰王朝的後山密室內。

一塊寒冰靈石台上,靜靜地坐著三道身影。

每一道身影上,均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生機流露,雙眸緊閉,似是坐化肉身不腐。

然而,這三人,正是烈焰王朝三位老祖。

中間的老祖陶介,身著一襲古樸的黑袍,黑袍上繡著神秘的符文。

頭發如雪,隨意地披散在肩頭,麵容蒼老而威嚴。

左邊的老祖身著一襲藍色長袍,長袍上繡著朵朵白雲,仿佛在雲端漫步。

他的麵容慈祥,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束在頭頂,用一根玉簪固定。他的手中拿著一把拂塵,拂塵的絲絛潔白如雪,卻能給人一種壓迫感。

右邊的老祖身著一襲紅色長袍,長袍上繡著熊熊火焰,仿佛在燃燒著無儘的熱情。

頭發如火焰般飛揚,仿佛在燃燒著他的鬥誌。

為了能夠活的更為悠久,他們都封印了自身,減緩生機的流逝。

若無大事,他們都將處於沉睡之中,頓悟,等待突破之機。

而在三位老祖身前,陶燁熠恭敬地站立,拱手行禮道:“三位老祖,星君以接到赤寒霜,返回烈焰王朝途中。”

“一切,是否需要按原計劃進行?”

他的聲音很輕,卻在寂靜的密室內回蕩,久久才散去。

眼神中也充滿了敬畏,等待著老祖們的指示。

陶介身軀微動,緩緩睜開眼眸,張口一吸。

四周的寒氣伴隨著天地之間的靈氣湧入他的口中。

似僅是這一口氣,便讓他蒼老、枯瘦的身軀飽滿了幾分。

他的喉嚨中以滄桑、沙啞的聲音問道:“烈乾可來?中州四大聖地那邊,又是何答複?另外,你口中,與瘋老人有些淵緣的川木雙,又是什麼態度?”

陶介的聲音仿佛來自遠古的呼喚,充滿了神秘的力量。

陶燁熠恭敬地答道:“老祖,烈乾會攜愛子烈祁前來。”

“聖地那邊,僅有紫韻聖地二公子紫牧飛答應前來,其餘三大聖地,均沒有回複。”

“不過,若是紫牧飛前來,扶搖聖地的蘇清逸應該也會前來。”

“至於川木雙,星君臨行前說待將赤寒霜接回後,他會親自聯係,理應也會前來。”

陶燁熠的語氣中充滿了謹慎,回答的小心翼翼。

他雖是烈焰王朝之主,但在老祖麵前,他卻也隻是嫡係子弟。

陶介道:“紫牧飛既願前來,便說明他願意幫我烈焰王朝一把。”

“去辦吧,不可出現任何紕漏。”

陶介輕輕揮手,示意陶燁熠退下。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希望一切都能按照計劃進行。

陶燁熠再度拱手後,緩緩退出密室,裡麵再度恢複寧靜,仿佛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那寂靜的氛圍讓人感到一種神秘的壓力。……

另一邊。

烈火宗的大殿內。

烈乾來回渡步,急促的步伐訴說著他內心的焦急與不安。

他身著一襲華麗的紫色長袍,長袍上繡著金色的火焰圖案,象征著烈火宗的威嚴與榮耀。

頭發束在頭頂,用一根金色的發簪固定,顯得英氣逼人。

眼神中充滿了擔憂,不時看向守在門口的十二長老潘良策問道:“祁兒那邊有消息傳回嗎?”

他的臉頰上,滿是焦急與不安。

擔心烈祁此去赤焰宗深夜約見赤寒霜出了變故。

相比於赤武,烈乾雖表現看起來對烈乾格外嚴格、冷漠。

但在他的心中,烈祁永遠都被放在了首位。

烈火宗的興盛衰敗,都不如烈祁安全、活著重要。

“宗主,暫時還沒有。”

“不過,少宗主與劉啟明、王文瑞的魂燈都沒有滅,他們應該沒事,還請宗主不要過渡憂慮。”

潘良策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地答道。

心底也在祈禱烈祁千萬彆出事。

否則以烈乾的性格,定會率領全宗殺向赤焰宗要人!

潘良策深知烈乾對烈祁的疼愛,也明白一旦烈祁出事,將會引發怎樣的後果。

“傳令下去,若是明日傍晚祁兒尚聯係不上,未返回,全宗進攻赤焰宗!”烈乾聽完,步伐微頓,神情瞬間變的堅定,沉聲道。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不可違背。

潘良策聞言,身軀一顫。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不過,他卻是不敢忤逆,轉身去傳達烈乾的命令。

翌日。

中午。

烈火宗中。

無以計數的飛舟整齊排列於高空。

全宗修士有序登上飛舟。

烈乾身居天穹之上,淩空而立,冷漠地注視著這一切。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威嚴,仿佛一位王者在檢閱自己的軍隊。隻要全宗修士準備就緒,烈祁還未返回。

他將一聲令下,奔襲赤焰宗。

好在,臨近中午時分。

潘良策急忙飛來彙報:“宗主,少宗主安然返回。”

潘良策的聲音中充滿了喜悅,傳遍了整個烈火宗。

烈乾聞言,抬頭看去,隻見烈祁三人飛來。

那一瞬間,烈乾心中的巨石終於落地,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