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青娥這個樣子不知道要持續多久,他也需要多做一些準備。
五天時間一晃而過,當陣法再次有了開啟的跡象時,蘇塵對淩雲子指點了五個靈物的大體方向。
淩雲子畢竟是築基修士,隻要有了方向尋找靈物就方便多了。
他負責的都是偏遠一點的偽極品靈石,所以速度也會快一些。
至於距離比較近的寶物蘇塵打算親自負責。
他一共看中了十二件靈物,其中七枚是偽極品靈石,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這裡麵主要的靈物還是偽極品靈石。
剩下的寶物中有三個玉盒,一個玉瓶,一個小葫蘆。
幾次出手下來,他們也有了一些經驗,玉盒裡麵多為三級的煉器靈材。
且多數都是三級中期以上在這些靈物,品質來說已經算是不錯。
但是稀有程度上來說,在外界若是靈石足夠,二三十萬靈石也能買到。
對一般的築基修士來說這是天價,畢竟像是散修裡的築基修士,多數也隻能拿出一兩萬靈石。
即便一般的宗門築基,能有個五六萬靈石已經不錯,像是蘇塵和血屍道人這般動輒上百萬靈石的修士已經極為少見。
所以,算起來,這種三級靈物,真正的價值對比一枚偽極品靈石還要差一些。
好處是這些木盒大概率可以避免蘇塵碰到的那種破爛小塔的,那種破損法器。
至於玉瓶大概率是丹藥,雖然之前淩雲子得到了一枚破障丹,可蘇塵猜測這些玉瓶裡的丹藥未必都是這種級彆的。
至於小葫蘆便不知道是法器還是什麼東西了。
隨著陣法開啟,和兩人分彆忙碌起來,因為時間有限他們更要加快速度。
和他們類似在忙碌的修士也有不少,甚至能夠施展手段探查內層陣法裡麵,哪個方向有好東西的人也不止蘇塵一個。
隨著這次陣法開啟多數人都會有所收獲,而此時在一處寬大的礦洞裡,十幾個正道的築基修士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他們被捆仙鎖類型的法器綁縛,絲毫沒有反抗之力,同時身上爬滿了各種蛇蟲鼠蟻。
平日裡抬手可滅的低階妖獸,此時卻反過來成了折磨他們的工具,在不斷被撕咬下他們身上已經皮開肉綻。
鮮血從他們身上緩緩流淌,彙聚在這些人身下一個血色陣法裡。
因為被折磨的時間太長,這些人已經慘叫不出聲音,更是有幾個已經氣絕。
在陣法周圍有三個萬靈教修士,呈三角陣勢,正在不斷催動陣法。
同時這三人口中還在默默念誦什麼,與其說他們在施展陣法,還不如說是在進行一次血腥祭祀。
隨著陣法開啟的時間越來越久,他們的臉上漸漸出現焦急的神色。
就在這時候,大片的陰影籠罩了他們麵前的內層陣法,隨後陰影越來越清晰,淡淡的微壓開始在這個山洞裡麵清晰起來。
當巨大的眼球從內層裡麵鑽出來的時候,三人眼神之中皆是露出恐懼和敬畏神色,同時齊齊叩拜道:
“拜見赤璃祖師,我等奉掌門命令,恭迎祖師脫困。”
他們既然被安排在這裡做這個任務,自然知道此時脫困出來的並非祖師本體。
可即便如此,這怪物的氣息也和他們之前見過的金丹老祖類似,實力之恐怖足以橫掃這處陣法的所有正道修士。
更重要的是他們幫助這位祖師脫困,以後便是祖師嫡係,在宗門也會有數之不儘的好處。
然而,就在三人等待這位赤璃祖師訓話的時候,幾根根觸手突然纏繞上來。
若是三人有所防備,或許此時還能嘗試躲避一二,但是奈何他們是誠心叩拜。
且這觸手速度不亞於金丹修士,三人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捆綁一個結實。
堂堂築基後期修士,一身實力被捆綁的瞬間便感覺好似化為了泡影,一種滅頂之災的感覺湧上心頭。
三人驚恐的大叫求饒,可是獨眼怪物卻好似沒聽到一般,觸手上的那些眼睛,變成了一張張滿是尖牙的嘴巴。
哢嚓,哢嚓···三人在慘叫之中,滿臉驚恐的看著自己被吞噬乾淨,甚至臨死之前臉上還帶著不解。
明明一切都是按照師尊的命令進行的,並且十分順利,這位赤璃老祖為何要殺自己?
隻可惜,他們的疑惑注定無人會給他們解答,隨後,這眼球怪物繼續撲向麵前十幾個正道弟子。
這連屠殺都算不上,純粹是怪物單方麵的進食,甚至連那些蛇蟲鼠蟻都沒放過。
其次完這些正道修士,它的氣息也明顯強大了一些,一根根觸手宛若手腳一般支撐起獨眼,目光看向礦洞深處。
一絲絲似有似無的黑氣,在獨眼中綻放,隨後它便向著礦洞外層走去。
此時礦脈外界,萬靈教大帳深處,一個三色陣盤緩緩亮起,陣盤表麵黑色陰煞之氣湧動。
在陣盤前,有三個雙目被挖,雙耳被割掉,甚至連舌頭都被切掉的老者此時正在不斷的敲打麵前的小鼓。
三個少年聽到聲音趕緊取出紙筆,幫助這些老者記錄信息。
約莫十幾個呼吸之後,三人隻是留下隻言片語,便噗通一聲倒在鼓上,一個個氣絕身亡。
三位少年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畏懼和悲痛,隨後小心的整理好三人留下的推算內容。
這時候一個麵色威嚴的中年修士走進大帳,直接無視了行禮的三個少年,一抬手,三人手裡的紙張就自動飛向他。
三張紙一一展開,隻見三張紙分彆寫著:魔祖出世、禍福難料、天命!
看完這些內容,威嚴男子的眉頭皺了皺,第一頁還好說,關於魔祖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可是他是其中之一。
這本來就是他們發動這次戰爭的計劃之一,至於禍福難料這純粹是廢話。
唯獨書寫天命二字的那張紙,讓他多了一絲憂慮,顯然這文字還未寫完,而書寫這文字的人試圖窺探的東西太恐怖,瞬間抽乾了他的壽元。
威嚴男子微微歎息道:“命算之術確實可以推演一些未知的可能但是也太過模糊了。
而且推算的事情牽扯越深,需要付出的代價越大。
你們把他們三個的屍體送去烏龍觀吧,那裡是你們命脈所有命師的埋身之地。”
三人身子明顯有些顫抖,因為他們麵前的老者其實不過十八九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