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些名堂!”
許黑暗暗調用妖神鼎,將打入體內的塵埃全部吸走。
禁絕五行,封印法寶,可對天地神物無效!
王騰並未察覺到異樣,他不斷的灑出陣旗,以最快的速度構建法陣,王家兩位客卿,外加上一位太上長老,同時調運真元之力,灌入法寶之中,隨時送出致命一擊。
“喝!!”
許黑一聲暴吼,他一手抓著天外樓,另一隻手撥開煙塵,身形如野牛衝撞,衝出了塵埃的範圍,全身都被密密麻麻的塵埃覆蓋,像是裹上了一層黑灰。
在他衝出的一刹那,早有準備的三人,同時出擊。
王家客卿十指連動,無數細小的絲線飛射出去,如同細針鋼線,打向許黑的關節經脈。
王成劍手持大刀,連續三記猩紅刀刃斬下,劃破虛空,撕裂蒼穹,將半邊天染成了赤色。
鬥篷修士手持白骨權杖,一點而出,一道虛幻的骷髏頭擴大了百丈,朝著許黑撕咬過來。
許黑瞥了他一眼,傳音道:“虛無鬼王,想死的話就儘管出手。”
他的掌心出現了一枚令牌,其上有魂火燃燒,正是曾經虛無鬼王交出的命魂令牌。
“什麼?!”
虛無鬼王如遭雷擊,渾身巨顫,飛出去的虛幻骷髏頭頓時一滯,懸停在前方。
他的異常舉動,引起了其餘人的警覺,但餘下兩人並未收手,刀光與絲線瞬間抵達。許黑舉起天外樓,將三記刀光擋下,樓體劇烈震顫,直接被劈飛了出去。
另一邊,萬千絲線瞬間洞穿了許黑的身體,打入了他的關節之中,將他體內的骨骼纏繞住。
“嗬嗬,得手!”
那位王家客卿冷笑,抓著絲線猛然一拽,就要將許黑的骨頭扯出。
可就在這時,許黑卻一把扯住了所有絲線,朝著這邊狠狠一拽。
“唰!!”
王家客卿猝不及防,被那恐怖的巨力直接拽飛了過去,飛向了許黑。
“我的炫金蠶絲居然沒能封住他!這怎麼可能?”
他駭然失色,急忙鬆開手,剛要後退,卻見一道劍光如閃電劃破夜空,將他的退路堵死,赫然是天外樓中之人出手了。
“轟隆!!”
許黑迎麵一拳,轟擊在了他的麵部,將此人的頭顱直接打爆。
一擊,王家客卿就折損一人。
王成劍臉色狂變,朝著下方望去,隻見剛剛被他斬飛了天外樓中,竟然鑽出來了一大群人,一掃之下,竟然有九人!
“不好,中計了!!”王成劍拔腿就跑。
王騰瞳孔收縮,哪裡還敢布陣,他直接催動陣法,形成屏障的同時,扭頭就走,速度提升到了極限,竟然比天外樓還要快!
“吼!”
一聲金龍怒嘯,讓王騰的速度為之一頓,緊跟著,長槍突刺而來,將王騰的身影洞穿,卻見他的身體變成了一塊玉質人偶,本尊則是出現在了千裡之外的一處山頂上。
他再次遁入地下,眨眼就跑得消失無影。
“什麼?竟然是替身人偶!”
上官虹望著被她捅穿的玉質人偶,麵露驚異之色。
道器級彆的替身人偶,需要以命格極強的活體修士煉製,再配合挪移之道,方可煉成。
這幾乎等同於合道修士的一條命,王騰竟然隨手就能拿出!
“唰!!”
許黑腳步一踏,縮地成寸,瞬間就閃現出了十萬裡之遠。
“你們處理其它人,我去追殺此獠!”
許黑留下一句話,就追殺王騰而去。
此刻,被許黑轟碎頭顱的無頭客卿,身體化為了一灘液體,緩緩融入地下。
“噗嗤!!”
剛走半步,就被虛無鬼王一把抓起,承在掌心中。
“諸位道友,此賊是千絲王,轟碎肉身根本不足以殺死他,還需以魂道手段,老夫這就動手將他的魂魄抽出來!”
虛無鬼王也是立刻翻臉,改投許黑一方。
至於王家太上長老王成劍,還沒走幾步,就被吳雙與薑玉衡攔住,後方葉塵一劍刺來,三位劍修聯手之下,隻是用了幾個呼吸,王成劍便慘死當場。
…………
清河州,河流眾多,密集的湖泊星羅棋布的擺在平原上。
王騰隨意找了一處湖泊遁入,下一秒,許黑就一拳頭轟擊上去,將整片湖泊全部轟碎,化作瓢潑大雨,傾盆而下,隻留下一道萬丈寬的深坑。
王騰的身影,再一次消失不見。
“真能跑啊!”許黑目光森然,瞄準另一個方向,再次衝擊上去。
“以地為天!”
許黑對準王騰的方向,狠狠一握。
王騰瞬間感到天地顛倒,日月倒懸,有了強烈的失重感,但他的身體竟然一分為二,一個在天上跑,一個在地下跑,完全分不出彼此。
“森羅萬象縛!”
許黑再次掐訣,兩個王騰的腳下同時冒出藤蔓,將其纏繞住,瘋狂吞噬他的精血與靈力。
可隻是一眨眼,兩個王騰便爆炸開來,化為無數縱橫交錯的血色線條,朝著許黑暴射,沿途將空間都切割成了無數碎塊。
許黑一步跨出,再次動用天地之道,闖過了血線密布之地,直達彼岸,身上也出現了道道切割的傷口,血流如注。
不僅成功脫身,還反傷了許黑!
許黑催動乙太不滅體,森然的盯著遠去的王騰,再次追殺而去。
“許兄,你我相識一場,都是誤會,何苦窮追不舍?”
王騰內心叫苦不迭,就在剛剛,他又浪費了兩件保命法寶,心疼的都在滴血。
“是啊,你我本是兄弟,乾脆彆跑了,坐下來談談,我不會把你怎樣的。”許黑桀桀笑道。
王騰哪裡信這種鬼話,他手心掐訣,雙腿猛然炸開,斷裂處噴出滔天血霧,一瞬間飛出了三十萬裡,在許黑一陣呆滯中,消失在了天邊。
“竟然跑這麼遠!”
許黑臉色一沉,連續用了三次縮地成寸,同樣跨出三十萬裡,才勉強看見王騰的背影。
王騰的逃命手段,層出不窮的詭異法寶,讓許黑內心劇烈起伏。
此子當年不過是破虛期,短短兩百年不見,就成長到了如此地步,不僅手段驚人,身上的底牌更是多如牛毛,令人發指,心性計謀也十分恐怖。
許黑還是頭一次見到,能在他手中堅持這麼久的小輩。
要是放任他成長下去……
“威脅太大,此子斷不可留!”許黑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