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玖道：“等到十一星以後，你們發現異能升級比喝水還簡單。”

“我跟他都到過十二星，也被抓上了終端的餐桌。”

“終端隻吃十二星異能獸化人體內的星石，什麼變異獸、霧屍，在它眼裡是變質的食物，並不會吃。”

“我們也是意外受了重傷，異能降低，終端不滿意這樣的食物，將我們放了。”

隻不過對待這種已經知道迷霧大陸秘密的獸化人，終端自然不會讓他們離開。

而是將人困到一個地方，等待食物再次升級。

蕭錦笙聽著，越發感覺終端行事詭異。

她好奇開口：“那你們見過終端嗎，它是人還是什麼？”

“不明物體。”辰雲霽回答。

他們也看不出終端的真身，隻能確定終端不是人不是霧屍也不是變異獸。

它無形勝有形，思維方式也很奇特，不符合人類的邏輯。

它的食物，隻吃獸化人的星石力量。

而且，宰殺食物前，它注重食物的心情，是一種很極端的心情。

它需要食物處於開心或恐懼或絕望等不同的情緒上。

就跟部分對食物口味有著要求的人一樣。

這道菜可以是辣的，但絕對不能是酸辣的。

這道菜可以是甜的，但絕對不是能酸甜的。

這道菜可以是酸的，但絕對不能是鹹酸的。

在挑食上麵，終端第一。

“聽起來，像是某種程序。”蕭錦笙腦洞大開：

“就是它跟著設定的規則走，程序設定這個食物隻有數值在90至100區間可以食用，它就隻能接受這道菜在這個數值，如果不是，它會選擇將食物回收，並不去考慮食物是不是個有思想還活著的人，也不在意食物是不是已經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

“因為它還有一道安保係統，它會將第一次檢驗不達標的食物，統一放在另一塊區域。”

“如果終端是人的思維，它完全可以強製給食物提升數值，讓它達到規定的數值，再開始食用。”

“也省了費力將他們圈禁的精力。”

如果終端是按照固定的一道程序執行。

那有活絡思維，作為食物的人類，就可以控製自己的數值。

就像終端認定了隻吃十二星獸化人。

那獸化人可以通過傷害自己，讓自己殘缺達不到成為食物的標準。

而玄玖和辰雲霽，也確實是這樣做的。

倆人被困在雲島，以這種方式生活了兩年。

“你們之前有雌主嗎？異能升級這麼快。”在知道玄玖當前26歲，辰雲霽25歲時，蕭錦笙詢問。

“沒有啊，我是運氣好。”玄玖解釋：“為了雌性和獸化人生出天賦更好的幼崽，終端配婚也不是隨便選的。”

“它會調查雙方的基因、性格、天賦等多種因素，務必讓雌性和獸化人的結合，是1+1大於2的效果。”

“所以天賦越高，或者覺醒特殊血脈的獸化人，大部分婚配越晚。”

“因為雌性稀缺，終端需要等到數值更好的雌性長大。”

而玄玖，知道終端真麵目之前，一直靠終端領取任務升級。

直到他一次重傷，掉進一個星石礦中。

“我當時異能九星，重傷昏迷在星石礦待了一個月，醒來發現自己異能將要突破十二星了，怎麼樣，幸運吧。”

眾人沉默。

一睜眼，九星變十二星。

那代表沒多久就上了終端餐桌。

果然，玄玖接下來說著：“還沒等我高興多久，就被終端檢測到異能十二星，上了它的屠宰場。”

“然後遇見了他。”玄玖指向辰雲霽：“這小子跟我有仇，我們搶過資源。”

“當時被困在終端，也試圖逃跑過，沒有希望。”

“絕望之下，我想著都要死了，死之前報個仇不過分吧，他剛好跟我關一個牢房，我就將他打了一頓。”

“我斷了三條尾巴，他斷了一個龍角，異能下降到十一星，直接被終端嫌棄丟到雲島。”

也是因為那一架，倆人發現壓製自己異能升級的辦法。

所以這兩年，倆人隔三天就得互殺一次。

聽了玄玖的異能升級經過，蕭錦笙好奇看辰雲霽：“你也掉進了星石礦？”

“我獸化為龍，以天地元素為生，不需要星石也能升級。”辰雲霽平靜開口：“時間到了，異能自然升到了十二星。”

“這也是他弄傷雙眼的原因，睡覺都能升級。”玄玖補充。

如果是以前，對於辰雲霽的體質，蕭錦笙絕對是驚歎哇塞，全是羨慕。

可如今……

一想到十二星雌性會被終端抓去當生育工具，蕭錦笙擔憂不已。

不過迷霧大陸五年沒新生兒了，她也了解過，不管是終端庇護所，還是獸化集中營，五年都沒新幼崽加入。

顯然迷霧大陸的人中毒不輕，根本生不了。

不過終端作為飼養者。

食物的滅絕，它肯定會想辦法去解救迷霧大陸的人中毒不能生的問題。

“雲島的資源，倒是沒被毒霧汙染。”墨皎道。

“終端讓五星以上的雌性帶著家庭參賽，不會是想把我們全部養在雲島吧。”蕭錦笙驚悚道。

畢竟從見玄玖第一麵，玄玖就急著將他們送離雲島。

“留在雲島，還得終端來養你們。”玄玖回答：“它不會讓你們留在雲島的，而是想辦法為你們解開身上的毒霧。”

能自己養活自己的食物，可比需要自己費時間精力去飼養省心多了。

雲島的資源再多，也不可能一直養著所有人。

以終端的習性，它隻會解決導致迷霧大陸幸存者中毒懷不了幼崽的根本原因。

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末世之下，是更恐怖的末世。

眾人出了離的領域，都沉默不言。

突然玄玖發出一聲尖叫，嚇得眾人一驚，隻有辰雲霽一臉習以為常。

本以為玄玖叫那麼慘，是出了什麼意外。

恐怖一點的，就是終端找上門來。

誰知道玄玖跪坐在雪地，看著已經被雪化水澆滅的炭火，絕望顫抖：“我的叫花雞——”

“他有病，不用在意。”辰雲霽出聲提醒。

之前蕭錦笙還不理解辰雲霽和玄玖互相說對方有病。

可了解真相後，就這倆人隔三天都得斷骨流血一次，他們知道迷霧大陸終端的真麵目，又被困在雲島這個備選食物地。

換她，她也精神失常。

“你們離開吧。”辰雲霽麵向蕭錦笙提醒：“你的獸夫有兩個十星，這個實力已經足夠在迷霧大陸生存了。”

而此刻擺在蕭錦笙麵前的是兩個選擇。

是退賽離開雲島，以後不升異能，尋求不確定的安穩。

還是鋌而走險，繼續任務，利用能利用的一切，改變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