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治安隊的一名女隊員怒目圓睜,一副恨不得吃了賈張氏的表情瞪著她。
“這是個孕婦,你居然敢動手打人?”
“我,我,我是她婆婆,她想要放火燒死我啊!”
賈張氏還沒哭訴完,就被突然衝出來的棒梗一把推倒在地。
“你乾嘛打我媽媽?”
棒梗怒目而視,三歲的小孩還沒有後來那麼歪!
就算後來長歪了,除了何雨柱的事,他也沒怎麼跟他媽犟過。
本來以賈張氏的噸位,這一下絕對不能把她怎麼樣,無奈今天崴了腳,底盤不穩,就這麼被自己疼愛的大孫子推倒在地。
陳隊長一聽,這事大了!還有人縱火?
“都彆鬨了,來個人把這個小孩子帶出去!”
安排一個女隊員把棒梗帶走,後麵的事小孩子不方便在場。
轉過頭來問賈張氏。
“你說是你兒媳婦放的火?你有什麼依據?這種事情可不許信口開河的!”
賈張氏是個典型的窩裡橫的主,一看是巡邏隊陳隊長問話,立馬氣焰就弱了不少!
“我倆在屋裡待得好好的,她突然說她要上廁所,她前腳剛走,後頭屋裡就起火了,不是她是誰?”
賈張氏越說越理直氣壯,越說越篤定就是這麼回事。
就連秦淮茹自己都聽懵了,難道真是我乾的?
“不對吧!”
人群中楊瑞華開口了,我記得我看到小秦去上廁所,過了好久才聽到中院有動靜的!
賈張氏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都是這掃把星的錯,家裡起火跟我沒關係……
賈張氏今天遭遇大災大劫,大起大落,情緒相當不穩定!
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三角眼一瞪。
“說我們家的事情,有你什麼事?誰褲襠沒栓緊,把你給露出來了?”
閻埠貴聽了這話,氣的臉都紅了,嘴哆哆嗦嗦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
楊瑞華被這話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看了眼自家不中用的老爺們,也顧不得賈張氏凶名在外了,衝上去就要撓她。
按說平時賈張氏對這根瘦麻杆是毫不在意的,可是今天剛經曆了火場,想跑路的時候又崴了腳,最後又被李青河像丟沙包一樣從屋裡給甩了出去,現在是又疼又怕。
身體狀態最多隻有巔峰期的20%,嘴癮是過爽了,手上動作卻不太利索了。
等反應過來,已經被楊瑞華撓了個大花臉!
一生要強的賈張氏,當年老賈死的時候都沒受過這氣,哪能善罷甘休,剛一聲怒吼準備發飆,就被打斷施法了!
“夠了!”
易忠海看著巡邏隊隊員們那副看笑話的表情,又偷瞄了一眼陳明那黑成鍋底的臉,一聲爆嗬!
賈張氏剛聽到易忠海喊聲的時候給嚇一跳,不自覺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她是停下來了,楊瑞華可沒給易忠海麵子,不慣著他!
手裡的動作又加快了三分,賈張氏失了先機,又遭受暴擊,在想還手的時候已經力不從心了,隻能護著腦袋被動挨打。
輸人不輸陣,賈張氏雙手捂著腦袋,嘴裡還在罵罵咧咧的說個不停,典型的死鴨子嘴硬。
賈東旭把秦淮茹扶到一邊,就準備衝過去幫忙,可惜在半路就被閻埠貴一把拉住。
“東旭,你媽這話什麼意思?啊?是不是不把我們家放在眼裡?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三大爺了?”
賈東旭著急去幫忙,揮手就把閻埠貴給甩開了,大步就想前往解救。
這下閻家幾個孩子,閻解成、閻解放、閻解曠三人上來圍住賈東旭就開始推推搡搡。
三人雖然年齡沒有賈東旭大,體格也沒有賈東旭壯,可是人多啊!
人多力量大這話可是教員說的,事實證明,確實有道理!
隻剩下秦淮茹在人群外,捧著肚子,梨花帶雨的喊道:“你們不要打了,你們不要打了……”
李青河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看了看天,可惜少了一場雨,這要是雨中全武行那才精彩!
真是不枉費我特意慕名而來,住進大院,就今晚這一出戲就值回票錢了!
實在是周圍裡裡外外的人很多,李青河不適合掏出一把鬆子來磕,畢竟剛從閻家吃飯出來。
“小李,你力氣大,你快上去把他們拉開!”
吃瓜吃的正起勁,易忠海湊過來對李青河焦急地說道!
???
眨巴兩下眼,李青河捂著右邊胳膊的肩膀,對易忠海說道:“哎呦,不好意思,易大爺,我剛才用力過猛,傷到左胳膊了,現在實在使不上勁,他們現在打的這麼上頭,我怕我過去了傷上加傷啊!”
易忠海目瞪口呆看著李青河,上了左胳膊,緊捂著右手臂!
你演都演的不上心?還是拿我不當回事?沒敢問出口,怕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複!
“柱子!”
人群裡,正跟顧向前兩人看熱鬨看的直樂嗬的何雨柱,聽到易忠海的喊聲,脖子縮了縮!
眼看著易忠海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何雨柱隻能站出來不情不願地站出來。
“一大爺,什麼事?”
何雨柱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易忠海。
“你快去幫忙啊,把人拉開,沒看你東旭哥和賈大媽正在挨打麼?”
易忠海焦急萬分,何雨柱卻不為所動。
平時在大院裡就賈張氏罵他們兄妹罵的最狠,更何況,剛才還打了秦姐一巴掌,要不是三大媽開口作證,這會兒秦姐怕是已經被扣上縱火想要燒死婆婆的罵名了!
還想要我幫他們家?姥姥!
何雨柱磨磨蹭蹭,易忠海心裡一片冰涼。
看著人群裡看熱鬨一點不在意的劉海中,跟他大兒子在那嘀嘀咕咕,有說有笑。
再看看打成一片的閻埠貴一家,隻覺得眼前有點發黑。
砰的一聲槍響,院子安靜了下來。
眾人看向開槍的位置,陳明麵無表情的舉著槍口朝天!
“打啊,怎麼不打了?”
院裡眾人都能從陳明平靜的語氣中聽出滔天的怒火。
這麼不把他陳隊長放在眼裡的人,除了敵特和犯罪分子,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畢竟都是從舊社會走過來的,害怕當兵的幾乎是本能了。
這個大院倒好,自己在這裡站了半天,說什麼都沒用,該吵吵、該鬨鬨!
看著冒煙的槍口,楊瑞華鬆開了揪著賈張氏頭發的手。
賈張氏雖然得了喘息的機會,也不敢逆勢而上去還手了!
人生四十年,動亂三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