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楊鳴舉起酒杯,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為了公司,為了瀚海。”
杯子輕輕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張靜走了一周後,張誌強也離開了納市。
這位瀚海帝國的掌舵者走得乾脆利落,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納市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但楊鳴知道這隻是表象。
李明的事情還懸而未決,但他清楚這不是自己該過問的。
夜深人靜時,楊鳴常常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看著外麵車水馬龍。
短短一年多時間,他就成了掌管著上百號人的大哥。
這種感覺,既讓他興奮,又讓他不滿足。
因為他很清楚,想要完成心裡的那個願望,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沈沫的服裝店在文苑路已經小有名氣,新開的分店裝修得格外氣派。
這一切都離不開楊鳴的支持,雖然他總說這是沈沫自己的本事,但大家都知道,沒有他在背後保駕護航,店鋪不可能發展得這麼順利。
孫巧的變化最大。
自從花雞離開後,這個曾經活潑愛笑的姑娘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
白天在店裡忙碌,晚上就抱著會計課本去上夜校。
每次楊鳴來店裡,總能看到她認真地在賬本上寫寫畫畫。
“巧巧現在可努力了。”沈沫經常這樣說。
她本來也想跟著去上夜校,但一看到密密麻麻的數字就頭暈腦漲,最後隻能作罷。
為了有個安定的家,楊鳴在文苑路買了套二手房。
三居室的格局不算太大,但收拾得整整齊齊,住進去後就有了家的感覺。
這天中午,楊鳴坐著公司分配給他的那輛黑色淩誌,從嘎南倉庫直接來到服裝店。
陪沈沫和孫巧吃過午飯,他就前往王海的律師事務所。
辦公室裡彌漫著淡淡的咖啡香,王海正在查看文件。
助理把楊鳴領到會客區的真皮沙發上。
等王海忙完手頭的事,才踱步過來坐下:“怎麼樣?嘎南那邊的事情都理順了吧?”
“差不多了。”楊鳴靠在沙發上,略顯疲憊,“就是接手這麼大的攤子,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
“這是正常的。”王海從西裝口袋裡掏出煙盒,遞了一支過去。
楊鳴擺手:“我不抽。”
“對了,總忘記這茬。”王海自己點上一根,深吸一口,“趙國要回小猛拉了,有件事得你親自跑一趟。”
“什麼事?”
煙霧繚繞中,王海的表情有些嚴肅:“公司在瑞市的玉石供應商那邊出了問題。”
“瑞市?”楊鳴苦笑,“又是那?”
“沒錯。”王海點頭,“公司大部分貨都是從那邊走的,當初強哥也是看中這一點,才在那邊開了物流公司。”
王海詳細交代了任務:“主要是摸清對方的態度。要是想繼續合作,就得拿出誠意來,彆老是拖延供貨。如果他想撤,你就在當地找找其他供應商。”
“明白了。”楊鳴點頭。
“晚上有空嗎?”王海突然問,“有個飯局,想讓你一起去。幾個科長和執法隊的人都會來。”
楊鳴連連擺手:“算了吧,那種場合我應付不來。”
“早晚都要接觸的。”王海意味深長地說。
“以後再說吧。”楊鳴起身告辭,“瑞市的事我儘快安排。”
王海把煙頭按進水晶煙灰缸,目送他離開。
……
兩天後,楊鳴在嘎南倉庫安排好事務,帶著新配的兩個手下,麻子和朗安啟程前往瑞市。
他坐在淩誌車的後排,透過車窗看著熟悉的街景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