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說的是口沫橫飛,他身邊三步之內的人都躲開了,這暗器是防不勝防啊,他抹了一把嘴,繼續說道,
"大家夥放心,隻要我當上了管事大爺,以後誰回來的晚了,儘管敲門,不論幾點我都起來給開門。"
大寶實在忍不住了,撲哧兒一聲樂了,閆埠貴瞪了大寶一眼,大寶不乾了,一手一個抱著兩個孩子站起來,
"我說三大爺,你擱那瞪誰呢?怎麼了?你還不讓人笑啊?好家夥,你比原來的軍閥還凶啊!"
他這話一說出來,閆富貴嚇得臉都變色兒了,他一個勁搖頭,
"秦大寶,不帶你這樣的,怎麼能隨便往彆人腦袋上扣帽子呢?"
大寶冷冷的說道,
"我就不明白了,是誰安排的你看大門呢?怎麼著,回家還有時間點兒?那要是你不當這個管事大爺,是不是我們加班回來的晚了,連門都進不來呀?"
劉瑩瑩一聽,臉色一變,她拍了一下桌子,
"閆埠貴同誌,你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大門要歸你開關?"
閆富貴連忙解釋道,
"劉乾事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我願意為人民服務…"
劉瑩瑩不理他了,轉頭對大家說道,
"閆埠貴說完了,還有誰想選管事大爺的?請上來競選。"
閆埠貴在一旁一個勁兒的求菩薩保佑,菩薩保佑讓這些人都不敢當這個管事大爺,那他不就順手當上了?不過各位菩薩,好像是對他也不待見,好運也不站在他那邊,
劉瑩瑩又說了一遍,
"閆福貴同誌已經說完了,下麵還有誰想上來競選一下這個管事大爺的…"
穀春風在一旁懶洋洋的舉起了手,
"我來試試,"
穀春風是宣傳科副科長,嘴皮子很溜,氣勢十足,他上來就擺出一副領導的架勢,端著茶缸子,咳嗽了一聲,
"那個我來說幾句,請大家都安靜一下,如果帶著筆和紙的,也請記錄一下,"
這一下鄰居們都哄堂大笑,大寶也樂了,這可真是四合院裡奇葩多,這個人就像是一個領導似的,背個手端個茶缸挺胸疊肚的,
穀春風一見大家都笑了,他也笑了,他擺著手說道,
"嗯,雖然,我的家搬到這裡時間並不長,但是我覺得,這裡的氛圍非常好,鄰居們也都很好,可我還是要批評一下咱們院裡的秦大寶同誌…"
大寶皺了皺眉,這傻B是什麼意思?想踩著自己上位嗎?他剛想說話,
穀春風壓了壓手,
"秦大寶同誌,請你稍安勿躁,我要批評你的是,不要一天總是要忙著工作,要注意身體呀,同誌,要按時吃飯,不要像我們一樣到老了,才這兒疼那兒疼的,"
大寶這才知道,這哪是批評他呀,這分明是變相表揚,
"秦大寶同誌,我們認識一下,我叫穀春風,這個是我的女兒,穀雨,好聽吧,因為她的生日是四月二十日,正好是穀雨那一天,"
穀雨扭扭捏捏的走上來,猛的對著大寶鞠了個躬,直起腰甩了一下大辮子,她這猛一下差點把大寶給嚇跑了,
穀雨甜甜的叫了聲大寶哥好,
大寶叫了聲停,
"我不知道你叫什麼,我也不想知道,我隻是告訴你,咱們倆一點都不熟,請你以後連名帶姓的叫我,你這麼稱呼我,我覺得冷。"
穀雨一聽,臉蛋脹的通紅,但是她瞅著大寶,眼睛像冒火了似的,嚇得大寶抱著孩子後退兩步,躲在了左明月的身後,
左明月再遲鈍也看得出來,這個娘們兒,是看上了自己的爺們,她臉一板,
"穀雨同誌,請你自重,"
穀雨瞪了左明月一眼,扭著身子回到了他爹的身旁,但是一雙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大寶,
劉瑩瑩嚴肅的說道,
"穀春風同誌,你既然想競選管事大爺,請你說的內容與這方麵相符好不好?想拉家常回家拉。"
穀春風有點下不來台,他背著手,鼻子裡哼了一聲,
"我是軋鋼廠宣傳科副科長,在單位是中層乾部,難道我當不好這麼一個小小的管事大爺?"
劉瑩瑩差點被氣撅過去,這是特麼什麼邏輯?你在廠子裡能當好一個副科長,怎麼就一定能夠當好一個管事大爺?這貨比閆埠貴還不靠譜。
她打斷了古春風發言,大聲說道,
"還有沒有人想選管事大爺的?"
王春的父親王貴發,也走了上來,拍了拍穀春風的肩膀,
"老穀啊,你看看你,發個言都不嚴肅,你看你把大家逗的,笑個沒完了。"
穀春風臉色鐵青,差點把手裡的茶水潑他臉上,他帶著女兒下了台,走進人群。
王貴發笑嗬嗬的看著鄰居們,他是供銷社副主任,有一些特權,能買到一些瑕疵品和一些緊俏商品,所以鄰居們都挺巴結他,
王貴發笑著說道,
"我認為國家乾部,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為人民服務,我願意為人民服務,我願意為街坊鄰居們服務,
如果我當上了管事大爺,我一定會為大家謀求福利,"
大寶看著王貴發,又看了看穀春風,他總有一種感覺,仿佛從王貴發的身上,看到了易中海的影子,
而在穀春風的身上,看到了和劉海中一樣的性格,就是喜歡裝逼,
大寶的臉一沉,他沒想到新搬來的兩家人竟然是這樣的人家,要不是等著傻柱上來,大寶早就回家了,
劉瑩瑩這才知道,為什麼95號院沒有管事大爺,你聽聽這一個個的說的是什麼,還讓秦所長聽到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還有沒有人想當管事大爺了?我最後再問一句,有沒有人想當管事大爺的?有的話趕緊上來,沒有的話咱們舉手表決,"
"慢著,我來了,"
桌子身後的門咣當一聲打開了,傻柱穿著中山裝,領子上的扣都係得緊緊的,
他大踏步走上來,大寶一看實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
"我說柱哥,這是三伏天兒,你捂得那麼嚴,那麼厚乾嘛?你不熱呀?"
傻柱背著手說道,
"熱呀,怎麼能不熱呢?我之所以沒出來,就是因為,領導乾部都是最後一個出場的,"
這一下可把鄰居們逗得前仰後合,這個傻柱可真有意思,
劉瑩瑩板著臉問道,
"這位同誌,你這麼年輕也想當這個管事大爺?"
傻柱慢悠悠的說道,
"同誌,你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