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林講完了這個經過,他抬頭對秦明偉說了幾句鬼子的話,他以為在場的人沒人能聽懂,誰知大寶偏偏就會這一語言,
大寶冷笑一聲:'謝東林,你彆癡心妄想了,還想讓你哥哥給你當介錯人,讓你的魂靈能夠回歸故土?你做夢!"
謝東林一見自己的目的完全被人家掌握了,他終於絕望的趴在了地上,拚命地嘶吼著,
"為什麼?我隻想回到本土,想再吃一頓媽媽做的飯菜,我有錯嗎?我既然暴露了,那我用我的血來償還不行嗎?我的人回不去,我的魂能夠回去,就這樣也不行嗎?"
秦明偉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他本來想撞碎身後的玻璃窗,跳下去,利用地形逃跑,可是沒想到,弟弟竟然讓他當介錯人,這讓他騎虎難下了,
對於鬼子的武士來說,介錯人,是一個極高的榮譽,他隻需要將弟弟,一刀斷喉!揮刀斬首!便可以完成弟弟的遺願,將弟弟的魂靈收入刀內,帶回本土,
這一個傳統對於他們渡邊家族來說是非常重要的,當年,他父親的好友乃木希典,因為沒有用介錯人,結果自殺以後,魂靈無法回歸本土,
謝東林知道自己已經回不去了,但是他希望自己的魂靈還可以借著哥哥的刀回到故鄉…
秦明偉大喝一聲,縱身跳了起來,雙手持刀,向大寶劈了過來,大寶退後一步,冷冷一笑,
"柳生一族的斷刀流,你的功夫不錯,看來範德彪和他的母親都是死於你手了!"
秦明偉一刀劈空,上前踏上一步,短刀斜斜的劈了下來,大寶不退反進,他大喝一聲,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這麼點功夫,竟然敢在我麵前動刀?你找死!"
說話之間他的雙手纏住了秦明偉的手腕,秦明偉大聲失色,剛想收刀,大寶雙手一絞,將他的左手手腕給折斷了,
秦明偉悶悶的叫了一聲,向後退了幾步,大寶已經接住了他鬆手扔了的那把刀,他捋了一下刀鋒,一股寒氣撲麵而來,
"好刀!"
大寶隨手把刀扔給薛葵,
"你不是喜歡嗎?送給你了!"
薛葵大喜,接過刀喊了一聲,
"謝謝師傅,"
秦明偉咬著牙,一伸手從後腰裡拔出手槍,也不瞄準,甩手就是一槍,大寶早就監控著他,見他拔槍,也早從槍套裡把槍拔了出來,
倆人幾乎是同時開槍,子彈在空中相遇,劈啪作響,
秦明偉大喝一聲,身子像炮彈一樣衝向窗戶,他的後背撞上玻璃窗,玻璃窗連窗框被撞得粉碎,
他雙手持槍,將槍裡的子彈瞬間打空,身體向外衝去…
秦明偉驚恐的發現,秦大寶竟然迎著子彈衝了過來,一把揪住自己的衣服,硬生生地給拽了回來,這一下可把秦明偉給整不會了,這是什麼人呐?竟然能躲過子彈?還有這麼快的速度,
這些問題,容不得他多想,大寶的鐵拳已經擂在了他的臉上,隻是三拳,秦明偉已經昏了過去,
等秦明偉醒過來,已經坐在了審訊室裡,他的雙手被扣在椅子上,他用力掙了掙,手銬的鐵牙,又往裡殺了兩格,緊緊的勒在他的手腕上,
疼的秦明偉又哼了一聲,
"你以為你還能跑得了嗎?瞎折騰!"
秦明偉抬起頭,看著坐在審訊桌後的兩個公安,這兩個公安,一個是金海,另一個是韓棟梁,
秦明偉閉上眼睛說道,
"秦大寶呢?讓他過來,他不過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金海一拍桌子,
"秦明偉,我們所長來不來不影響你交代問題,我們所長說了,不說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屁話,
隻是告訴你,如果你好好交代的話,就把你和你弟的屍首,送回你們小鬼子的本土,也算是回家了。"
秦明偉聽了,猶豫了很久才點點頭,
"你要說話算數…"
金海哈哈大笑,
"你還有彆的選擇嗎?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彆盼著我們所長來審你,說句實話,你還真不夠資格!"
秦明偉知道這是金海在用大寶壓著他,可他也沒辦法,隻能垂頭喪氣地說道,
"那你問吧…"
這裡開始正常審訊…
大寶在金曼的辦公室裡,確實快氣瘋了,他聽著電話裡說的事情,牙齒都快咬碎了,
電話那頭謝明硬著頭皮說道,
"所長,千真萬確,裴炎被放了出來了,我打聽了一下,原來是李平海,認下了所有的罪名,
他說,是他用棍子和刀傷害的秦慶福,而裴炎當時還一個勁拉著他,那些傷害秦慶福的行為,都是他為了討好裴炎做的,"
大寶冷笑著,心卻一點點的向下沉了下去,他掛斷電話,陰沉著臉,撥通了市局刑偵處辦公室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那邊傳來一個聲音,
"市局刑偵處,請問你找哪位?"
大寶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擠出來,讓人聽到不寒而栗。
"我是秦大寶。叫莫歧遠這個孫子來接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的一愣,他連忙說道,
"小衙,秦所長。莫處長不在,"
大寶嘿嘿冷笑著,隔著電話那頭的人都感到了冷意,而此時的莫歧遠,正站在陸建邦麵前痛哭流涕,
"老首長,我也是沒辦法,如果我不答應他們的要求,他們就要把我的兒子給送進監獄裡去..."
陸建邦麵沉如水,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詳細的說一遍…"
莫歧遠垂著頭,小聲說道,
"您知道,我兒子在上海讀書,這次進京,我隻帶了我老婆和女兒來的,我兒子高二,留在上海,
三天前,我兒子被他的幾個男女同學帶到了一戶人家,他們在人家吃了一頓飯,飯沒等吃完,我兒子就暈倒了,
等他醒過來,他發現自己光著身子和一個女同學躺在一起,而女同學的衣服都已經撕爛了,
隨後,就有人跟我兒子說,要我放了裴炎,否則的話,就去告我兒子耍流氓,趁著酒醉,欺負女同學,讓他坐牢,
我兒子就把這事告訴了我妻子,我妻子打電話給我,我一聽知道這是個陷阱,可是我沒辦法,我隻能往裡跳,
段懷文派裴元瑾找到了我,明確的告訴我,如果不放裴炎,就讓我兒子坐牢,甚至是死形,
我彆無選擇,隻能照做,首長,你想怎麼處理我,我毫無怨言,"
莫歧遠垂著頭,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了地上,陸建邦冷冷的看著他,他是實在沒想到,段懷文為了救裴炎,竟然乾出這樣卑鄙無恥,齷齪的勾當,
他倒不是在埋怨莫歧遠,一個裴炎倒是翻不出大浪了,但是這件事兒,所用的手段太過於惡毒,如果不作出反應,以後法律教會是一紙空文,而他們公安就會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