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林連連點頭:"對對對對,就是那個叫什麼謝大寶的…"
大寶冷笑一聲:"不是謝大寶,,是秦大寶,也就是我!"
"噢?"謝東林大吃一驚:"是是您?"
"對,就是我,是我把董明河從公社書記的位置上給拉下來的,本來他應該開除公職的,結果上麵有人保他,他才被調到FS區政府當了政研室副主任,"
謝東林不敢吱聲了,誰能想到這個清秀的少年手段這麼厲害?
"謝東林,你對這一場火災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或者說是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謝東林猛的抬起頭,張了張嘴,隨即又低下頭去,
大寶的手指敲著辦公桌,當當的聲音,好像是隨著謝東林的心跳聲一致,
"謝東林,你怕得罪人,所以不敢說什麼,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情所涉及到的人,最後都沒有好下場,你儘管對我隱瞞,但是,我怕我放了你以後,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謝東林大吃一驚:"公安同誌,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寶淡淡的說道:"你好好想一想,這場火災絕對不是為了泄憤而放的,裡麵肯定有內情,你現在如果被我放了,嗯,就會驚動一些人,到時候他們會以為你知道了一些什麼,所以會殺了你。
所以你現在沒有彆的選擇,要麼死,要麼交代,"
謝東林咬了咬牙:"好吧,我說,我一直懷疑當天是範德彪弄到酒,才找到我,以我與範德彪的酒量,一人喝一斤半沒問題,可是那天我記得清清楚楚,他隻喝了不到半斤,就成這個樣子,反倒是我,總覺得這次喝醉的感覺和平時不一樣,,我懷疑…"
"懷疑?你懷疑什麼?"
謝東林抬起頭小聲說道:"我懷疑酒裡邊給我下了迷藥,否則的話,我不會喝了這麼點就暈倒。"
"謝東林,既然你懷疑範德彪在你的酒裡下藥,那你為什麼不去向公安反映?"
謝東林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
"我勸你一句吧,謝東林,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這麼簡單,換句話說,如果真的是一場為了泄私憤而放火殺人的事件,那麼就不該是我來了,你也不用害怕,現在你說還是不說,隻是時間問題,我奉勸你一句,不要拿你的生命當成兒戲,"
謝東林抬起頭,好一會兒說道:"公安同誌,我確實有一點印象,但是我拿不準…"
"什麼印象?"
"我,我在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聽到高主任和一個女人爭吵,可我有點睜不開眼睛,所以就不敢確認,"
"那你聽到他們爭吵的內容了嗎?"
謝東林搖搖頭:"我沒什麼印象,好像,好像就是那個女人,來拿什麼文件,具體的是什麼?我迷迷糊糊的,就記不清了,"
他的話說到這兒,大寶知道,在謝東林這兒也挖不出什麼,
他對餘學亮說道:"餘副局長,按照你的年齡來說,你應當乾了不少年的公安了,可為什麼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呢?"
餘學亮臉一沉:"秦主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寶淡淡的說道:"字麵意思,你連法醫做最基本的鑒定都不同意,我想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餘學亮脖子一梗:"什麼為什麼?"人都被燒成那樣了,再去做法醫鑒定,不是在浪費國家的財力物力嗎?"
"浪費國家的財力物力?你的這個名頭可真是不小啊,你連現場死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還敢不要法醫鑒定,,你要麼就是個法盲,要麼就是彆有用心,你覺得你是哪一種?"
餘學亮的臉色,陰沉的好像能滴出水來,
"秦主任,你查案子就查案子,為什麼老是盯著我不放呢?"
"盯著你不放?現場明明燒死的是個女人,隻是因為董明河說是高大河,你就信以為真,之後法醫要去檢查,你又橫加阻撓,你到底想乾什麼?"
餘學亮看了看金曼,金曼的臉色也很難看,畢竟餘學亮是分局的副局長,如果他有了事兒,那麼一個禦下不嚴的錯誤,自己是一定要背的,
"秦主任,這件案子雖然是餘副局長負責的,但是我也過問過,我承認我們工作有所疏漏,但是在那種情況下,我們依照生存者的口供來判定事實,也沒什麼大錯誤吧?"
"金局長,"大寶淡淡的說道:"沒有什麼大的失誤,僅僅需要一句話能問清的事,你們都不乾,就因為人家曆史有問題,那麼他所作出的判定也是有問題的,既然是這樣,,那可以不用鄭文林,既然用他,那就要聽他專業的意見,
這個被燒死的死者,她的身上被潑上了火油,所以才燒的麵目全非,但是從她的骨架和骨盆上看,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個女人,這個你們想怎麼解釋?"
金曼和餘學亮麵麵相覷,這就是建國以後,公安部門最大的短板,基本上都是外行,出現紕漏是正常的,畢竟現在沒有人像大寶一樣,係統的學過偵查學法醫學等等公安必備的技能,
大寶也沒有再說下去,畢竟現在追究責任還是早了一點,
"你們二位無論從年齡和工作年限來說,都是我的前輩,但是人命關天,尤其是在區政府這樣的職能部門,咱們真得多想一想,到底有沒有背後的原因?"
"背後的原因?"金曼大吃一驚:"秦主任這是什麼意思?"
此時的她,再也沒有大寶剛來時那麼強硬了,事實證明,這個少年確實有,兩把刷子,
"我說的背後原因,是因為政研室本身就有很大的漏洞,"
"漏洞?什麼漏洞?"
大寶歎了口氣:"紅頭文件,紅頭文件代表的是我們國家和政府的決策,還有未來的政治經濟方向,如果是敵對的一方,,獲得我們的紅頭文件,就能夠分析出來,我們的國情,我說的這個,你們覺得肯定是大了一點,但是我絕不是危言聳聽,
我感覺這個案子並不像表麵那麼簡單,"
他的話這麼一說,金曼和餘學亮就明白了,隻是他們倆的臉色都有點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