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惡向膽邊生(1 / 1)

李平海哈哈一笑:"軒呀,你說這老娘們兒最怕的是什麼?不就是怕名聲不好嗎?炎哥睡了她,她還敢告啊?舌頭根子壓死人呐,她不怕彆人說閒話?以前咱們又不是沒乾過這種事兒?哪個敢告了?"

"那他男人能乾嗎?"

張豐年嘿嘿一笑:"我特麼打他一個狠的,讓他以後看著炎哥就得繞道走,你看他還敢告不?"

楊軒點點頭:"豐牟這話說的有道理,一個泥腿子,睡他老婆,是給他麵子了,再嚇唬嚇唬,他還能反了天嗎?"

裴炎已經樂得眼睛成一條縫了,他哈哈大笑,

"就這麼辦,等明天我借輛車,哥幾個跟我一起去我們糧站,辦完了事兒,我從我們站長那弄兩瓶好酒,弄兩條好煙,咱們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

"那必須沒毛病啊!"

另外三個人,一聽有好煙好酒,眼睛都鋥亮鋥亮的,幾個人喝的是酩酊大醉,當天晚上都沒有回家,上李平海家存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幾個人起床,一人蹬個自行車就來了四季青公社糧站,原來裴炎說借輛汽車,那純是喝多了吹牛的,現在車都是公家的,誰敢把車借給他呀?他這麼不靠譜,萬一出了事怎麼辦?除了他們裴家人,在彆人的眼中,裴炎連狗屎都不如。

等他們到了糧站,糧站的人都已經上班了,一見到裴炎回來了,除了那兩個作證的,剩下的人兒都圍著他一頓溜須拍馬,

裴炎心裡有事兒,也就哼哈答應了幾聲,他拽過來一個同事小聲問道,

"李淑芬來了沒有?"

那個同事搖搖頭,

"還沒有,好像是聽說請假了…"

"請假了?"裴炎的眼睛裡充滿了失望的光,就好比剛吃上了小藍丸,正在興頭上,結果人家放了他鴿子一樣,

等一會糧站的人進了辦公室以後,他們幾個人蹲在房簷下抽煙,

張豐年問裴炎:"炎哥,那個娘們兒來了沒有?"

裴炎搖搖頭:"我聽人說好像請假了…"

"請假了?我艸,是特麼害怕了吧?"

張豐年他們也挺失望,這幫大閒人,每一天閒的五脊六獸的,就靠找點事兒來打發時間呢,

"請假了,那怎麼辦啊?炎哥你知道他們家住哪兒不?"

裴炎搖搖頭:"聽說是在公社,但是住哪兒,我還真不知道,"

"那可怎麼辦呢?那哥們兒不能白來一趟啊…"

幾個人正發愁的時候,秦慶福推著自行車和李淑芬走了進來,裴炎眼睛一亮,

"哎喲我艸,哥幾個人來了,那娘們兒就是,旁邊是她的爺們兒,"

張豐年他們三個,立刻跳了起來,

"艸!辦他!"

幾個人就嗚嗷喊叫的圍上來了,李淑芬一看不好,趕緊叫了秦慶福一聲,秦慶福一抬頭也嚇了一跳,轉身就要跑,結果被張豐年一腳就把李淑芬給踹了個前趴,

秦慶福一看媳婦被打了,眼睛當時就紅了,他輪起了自行車,把裴炎幾個人擋住了,

秦慶貴一邊輪自行車一邊衝李淑芬喊道,

"快去叫慶貴兒!"

李淑芬的性格雖然是悶,但是這個時候,她反應的還挺快,爬起來就往院外跑,裴炎腦袋被自行車輪子給掃了一下,他的怒火陡然而生,裴炎的手伸向腰間,早上從李平海家岀來的時候,他順手把李平海的一把匕首揣著了,不知道他當時是想對付大寶還是帶著給自己壯膽,

張豐年他們是惡向膽邊生,三個人圍住秦慶福就是一頓暴打,秦慶福當時就被打的鼻口竄血,他是個農村的老實人,哪打過架呀?所以當時就被打蒙了,

裴炎一看李素芬跑了,心裡的邪火更甚,他轉頭衝進門衛室,找出了一根木棍,出來以後劈頭蓋臉的就奔秦慶福打去,

秦慶福當時用胳膊一搪,胳膊被打折了,他慘叫一聲,裴炎掄起木棍,把秦慶福打得到處躲閃,

秦慶福慘叫著躲避,裴炎越打越興奮,張豐年三人在一旁吹著口哨喊加油,

秦慶福咬著牙用那隻還能動的手去搶裴炎手裡的木棍,裴炎的勁兒沒有秦慶福大,手裡的木棍被搶走,秦慶福一頓瞎掄,他也隻是想保護自己,

裴炎一個沒留神,被一棍打在肩膀上,裴炎登時火冒三丈,血往上湧,從腰間拔出匕首,猛地捅了秦慶福兩刀,

秦慶福後退兩步,低頭看著肚子上冒血,他搖晃了兩下,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見秦慶福躺在地上,渾身是血,好像是沒氣兒了,他們幾個都害怕了,騎上自行車就跑,

他們剛跑出大院,秦慶貴就跑過來了,後麵還有二狗和柳湘梅,本來二狗已經收拾好了,就等著大寶派車來接他們,

李淑芬驚慌地跑到派出所一說,說裴炎找了幾個流氓正在打秦慶福,秦慶貴幾人就往糧站跑,結果到糧站一看,隻見秦慶福躺在地上,渾身是血,不知死活,裴炎幾個人已經跑沒影了,

這時候齊天樂也跑出來了,剛才他躲著沒敢出來,怕裴炎也打他,

齊天樂一看這種情景,嚇的是連連跺腳,他趕緊讓糧站裡的職工,幫著秦慶貴和李淑芬把人送到了區人民醫院,

他這才給大寶打電話,說明情況,

西城區人民醫院手術室門口,李淑芬哭的是上氣不接下氣兒,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大寶一聽就明白了,這裴炎是打擊報複,他恨的是牙根直癢癢,更多的是深深的後悔,後悔不該給陳原麵子,把裴炎交給他,

他陰沉著臉,站在手術室門口,一言不發,

過了一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從裡麵走了出來,

秦慶貴急忙拉住醫生問道:"大夫,我二哥怎麼樣?"

醫生摘下臉上的口罩,歎了口氣,

"這是被什麼人給打的?這是想要人命啊?下手這麼重?"

大寶神色凝重的問道:'醫生,我二叔到底怎麼樣?"

醫生一看是個公安同誌,連忙說道,

"公安同誌,非常不好,病人右邊的胳膊被打成骨折,肋骨被打折五根,這些還都不算什麼,關鍵是被刺的兩刀,其中有一刀紮進了肺葉裡,非常的危險,

現在我們已經做了手術,但是人還是昏迷的,至於能不能活下來,就得看這二十四小時病情有沒有變化了。"

大寶的拳頭攥得咯吱響,手背上的青筋都凸出來了,他對醫生說道,

"醫生,我想把我二叔轉到陸軍總醫院,可不可以?"

醫生為難的搖搖頭,

"他現在剛做完手術,還動彈不了,現在隻要稍有不慎,就有生命危險,你放心吧同誌,我們醫院的外科不錯的,不比總醫院差多少,肯定會全力搶救病人。"

大寶點點頭:"那好醫生,我二叔就托付給您了,您放心,不管用什麼好藥,花多少錢都沒有關係,一定要把我二叔治好!"

醫生點點頭:"放心吧同誌,救死扶傷是我們的職責,我們一定會儘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