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誰得瑟削誰(1 / 1)

秦大寶樂了,低聲問何雨水:"你們院開會的主題這麼大嗎?"

何雨水撇撇嘴:"都是扯犢子。"

"哈哈哈"秦大寶都被小姑娘的表情逗樂了。

.....

易中海的靈魂三問,讓大院裡的人都蒙了,不知道今天的話題要批判誰,大家夥兒都消停了下來。

"這幾天,咱們院裡發生了一些事兒,我就不提名道姓了,

不好,很不好,我一直在說,無不是的老人,

當小輩的要尊敬、孝敬長輩,這是最基本的道德標準,

你也有老的那天,如果到時候,我是說如果,你的晚輩不尊敬你,讓你那麼大的年齡,還要去受小輩的氣,你會怎麼想?"

有一個馬臉的男人冷冷地說道:"一大爺,你丫說的是我嗎?"

雨水小聲告訴秦大寶:"這是許大茂,可壞了。"

一大爺的火騰的就上來了,他站起來一指許大茂。

"對,說的就是你,我本來想給你留點臉麵,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我就明白告訴你,不尊敬長輩,不孝敬長輩的人就是你許大茂!"

"噫?一大爺,什麼長輩?誰家的長輩?不好意思,我家的長輩都在鄉下,您老說的什麼長輩可不敢瞎認。"

秦大寶實在忍不住,撲哧笑了,這個許大茂還挺有意思的,他跟旁邊的雨水說道:"你們院可真有意思,這還到處認爹呀。"

他的聲音有點大。

這一下二大爺三大爺也坐不住了,都跳了起來。

"哪來的這個小崽子,怎麼一點家教都沒有,什麼東西……"劉海中話沒說完,被衝過來的秦大寶一嘴巴子給扇了回去。

劉海中又跳起來:"我艸你個祖宗…"

秦大寶掄圓了又是兩個大嘴巴子,直接把他罵人的話堵在喉嚨裡。

一大爺一拍桌子:"你誰呀?是我們院的嗎?你怎麼能無緣無故地動手打人呢?你無法無天了?想造反呐?"

秦大寶冷笑一聲:"敢罵我的人就是這個下場,易中海,你說我無法無天?我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我遵守的是國家的法,我頂的是人民的天,你易中海竟然有自己的法?還說我造反?對,我是造反,我造的是你們這些封建殘餘的反!"

一大爺嚇得倒退一步,臉色煞白,二大爺和三大爺嚇得直哆嗦,

開玩笑!秦大寶是誰?他上輩子可是市局後勤處警備科的科長,兼管檔案室,論起熟讀資料,上綱上線,誰能比得上他?

兩個大字都不認識幾個的大老粗,還敢衝他叫喚?給他們臉了!

一涉及到上綱上線,院子裡的人都不敢議論了,就連不講理的賈張氏,都被賈東旭捂上了嘴。

許大茂都懵了,誰呀?咋滴了?今兒不是要批判他嗎?怎麼有人突然衝岀來替他把雷給扛了?

"開會呢?怎麼不叫我老婆子?"

一大爺一聽這聲音,忍不住放鬆了下來,麼的,這個姓秦的小崽子扣帽子太厲害了,差點給他嚇尿了,這個時候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秦大寶吸引了,忘了許大茂這孫子了。

回頭看著一大媽扶著聾老太走過來,他衝著媳婦兒笑了笑,心裡給媳婦兒的知情知趣點了個讚。

要說這從戰亂年代走過來的人,生存智慧都挺高,一大媽一看情勢不對,趕緊把鎮院之寶聾老太給請了出來,通常,不管院裡鬨成什麼樣,隻要聾老太出場,立馬全都消停。

這二大爺和三大爺也像是見到主心骨一樣,笑著說道:"哎喲喲,老太太,這怎麼還把您給驚動了呢?"

聾老太不搭理這倆貨,這倆貨,一個大官迷,一個大摳門,住這麼多年鄰居,從來沒給她送過一口吃的,什麼東西?

這也就看出人性的卑劣了,沒親沒故的,人家憑什麼給你送吃的?人家餓肚子的時候,也不見你給人家雪中送炭。

聾老太坐在三大爺的椅子上,連眼皮都沒撩一下,這下三大爺的臉色變了,他站在一旁,像個侍候人的下人,這老太太就是在倚老賣老。

"開的什麼會呀?說來讓我老婆子聽聽。"

秦大寶撇撇嘴,真是特麼好演員,這個傻裝的真圓潤。

但另一個演員的表演略顯生硬,一大爺坐下笑道:"老太太,這不是最近院裡發生了太多的事兒,尤其是有些年輕人,不尊老愛幼,這不剛說到許大茂,這個小子就跳出來把海中打了。"

聾老太扽了扽拐杖:"這還了得?這劉海中也是快五十歲的人了,該他一個小孩牙子打呀?還反了天了?他是誰家的?是咱們院的嗎?"

秦淮如剛要站出來,賈東旭一把把她拉了回去,他是見過秦大寶的,知道這是媳婦的叔叔,

易中海是他師傅,他不可能不幫著師傅,實際上他也不敢得罪易中海。

"就是呀老太太,你說現在的年輕人多管閒事,不是咱們院裡的卻摻和咱的事。"

"這還了得?還不把這個小畜牲扣下,讓他爸媽來領他,我老太太倒想看看這是什麼樣的人家教岀來的教養!"

這倆人一唱一和的,跟說相聲似的,幾句話的功夫,一個人在他們的破嘴裡,就身敗名裂了。

秦大寶氣得冷笑一聲,道德綁架?我特麼沒有道德,你們誰也綁架不了我!

"俗話說得好,豆腐彆燒老了,大話彆說早了,你們口口聲聲說要尊老愛幼,要講道理,我問你們,劉海中無緣無故罵我父母,我不該打他嗎?"

一大爺看了他一眼:"你彆扯東扯西的,海中說啥了?至於你動手打長輩嗎?"

"從什麼時候起,這人可以不論是非,不論對錯,隻要是有了一點年齡,就可以認為自己做什麼都是對的呢?年紀大了就可以隨便侮辱謾罵彆人的父母?這是什麼道理?這是哪一國的法律?"

"不管怎麼說…"一大爺的聲音低了八度。

"不管對與錯?不管是不是公平?易中海,你不是講道理嗎?你來給我說說,有人罵你父母,你動不動手揍他?告訴你,再跟我嘴裡不乾淨,我往死了揍他!"

聾老太用力一拄拐杖,站起來,不停的說著:"反了!反了!小毛孩子想反天了。"

"對!我是想反了天了,聾老太,你是烈屬嗎?你兒子他是哪支部隊的?是在什麼戰役犧牲的?"

秦大寶管檔案室,曾經幫著街道辦的人作外調,南鑼鼓巷好多人的材料他都看過。

聾老太被問的瞠目結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渾身顫抖。

"你!易中海!1940年你在什麼地方?給什麼人服務?"

易中海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從40年到42年在山西小鬼子的兵工廠工作,否則他的鉗工手藝也沒這麼好,這一段黑曆史,他為了掩蓋,這才在45年帶著一大媽逃到四九城,進了婁半城的軋鋼廠工作。

"還有你,劉海中,你個地主的狗崽子!什麼時候輪到你來作威作福?"

秦大寶目光掃過誰,誰都拚命想把自己藏起來,深怕被看到,說出點什麼。

院子裡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然後大家都在竊竊私語。

"這小子誰呀?說話真趕勁。"

"好像是胡同那頭老秦家的。"

"我想起來了,他是鉗工車間秦慶有家的大小子。"

"秦慶有?就是因為升級考試,和一大爺吵架那個?"

"怪不得呢,人家孩子都不在這個院住,一大爺還老是難為人孩子。"

三大爺見情況不對,這會開的,稀碎,隻得長歎一聲:"得了,都散了吧,這會開的…"

閻埠貴畢竟是個老師,見識多一點,知道今天的會再開下去,不出兩個遊街的都結束不了,

易中海和劉海中已經哆嗦成一個蛋了,隻能由他來收場。

院子裡的人一哄而散,秦大寶輕蔑的眼神瞟了他們一眼,和雨水打了個招回家了。

許大茂一邊往家走,一邊撓著頭,差哪呢?不是批評我嗎?你岀來湊什麼熱鬨?

這一晩上,整個四合院,沒有幾家睡的著,今天的會兒開的太炸裂了,全是秦大寶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