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組呈戰鬥陣型緩緩靠近六樓,四周極其安靜,沒有一絲聲響。
二組從耳麥裡傳來消息:“隊長,目標正在臥室休息,沒有異樣”
夜視鏡隔著窗戶,還能看到嫣無雙的身影。
隊長率先來到6樓,緩緩抬手正要發起破門命令時。
突然,一陣詭異的腥風襲來。
一組眾人齊齊汗毛直立,立即調轉槍口。
隻見6樓通往7樓的樓道裡,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色破布兜帽下的人影出現,因為都沒開燈,所以看不清臉。
但兜帽下,那雙血紅的眼睛亮著紅光,十分滲人。
隊長頓時驚得不輕,剛要扣動扳機。
可一眨眼,剛才還兩米開外的人影,已經站在了他眼前。
如此近的距離下,那雙血紅的眸子帶著詭異,而且身上的血腥味更加濃烈,讓人聞之欲吐。
而且在人影背後,一根根手指粗細,長約3米左右的紅色觸手,在空氣蜿蜒扭曲。
每根觸手上還長有尖刺。
血藤再現!
噗嗤!
隊長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根血藤就已經洞穿了他的頭顱。
“隊長!!”其餘人頓時驚呼開槍。
子彈傾泄而出,可那些血藤就宛如長了眼睛一般,急速扭動,抽飛了所有的子彈。
再然後,血藤便一根根將他們刺穿,吸乾了血肉。
守在對麵樓的二組,在聽到耳麥裡眾人的驚呼聲,頓時察覺到不妙。
“開槍!”
二組管不了那麼多,立馬隔著馬路對窗戶裡的嫣無雙開槍。
連續的槍聲吵醒了附近的居民,個個瑟瑟發抖。
直到打完一梭子彈,可夜視儀下,窗戶裡的目標已然不見了。
“難道逃去隔壁了?”
二組又對著601的窗戶各種開槍。
李鐵柱好不容易弄來的兩套房子,就這麼被子彈打成馬蜂窩。
霎時間,那道吸乾一組的人影突然從602陽台出現,並順勢一跳,越過了馬路,直接殺向二組。
二組的幾人瞳孔放大,在夜色下,那血色的藤枝越來越大。
沒多久,二組的幾人再次被吸乾。
血色人影再度回到了602,嫣無雙就仿佛憑空出現一般,坐在了滿是彈孔的床上,滿意的看著這道人影。
“如果不是主人下令,我就放你去中心城殺完所有人了。
唉~也不知道主人要做什麼,我帶著你先躲起來吧”
夜風襲來,人影的兜帽被吹落,露出了李玉梅精致的精致麵孔。
林冬被帶到了中心城的執法總隊。
這裡已經關押了十幾個重犯,預計在後天的刑罰大會上,全部處死。
讓林冬有些可惜的是,這裡居然全是單人牢房。
這也太無聊了吧,我還想聽這些人的故事並好好教導他們呢。
“珍惜最後的時間吧,進了這裡,你就已經一隻腳踩進閻王殿了!”獄警鎖上鐵門,‘好心’的叮囑一句離開。
隨著獄警離開,那些重犯紛紛沒了睡意。
“喲嗬嗬,又來了新人,看來咱們在黃泉路上不會無聊了”
“看著不錯啊,細皮嫩肉的,嘿嘿小哥哥,反正大家都要死了,過來讓老子快活一下唄?”
“兄弟,你也是被冤枉的吧,咱們一起想辦法逃出去唄?”
“......”
這些單人牢房每一個之間都隻有一堵牆隔著,形成了一個圈,林冬站在鐵柵欄口,目光簡單掃視了一圈,隨即目光突然一頓。
在斜對角的一個牢房陰影裡,坐著一個人,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雖然光線十分昏暗,但以林冬的目力還是認出來了。
“耶?鐵柱?你怎麼在這裡?”
被關的人正是李鐵柱。
聽到有人叫自己,李鐵柱愕然抬頭,眼眶頓時就紅了。
“冬哥!!”
人在最無助的時候見到熟人,是最容易破防的。
林冬是聽嫣無雙說過李鐵柱沒死,從西山礦場回來了,沒想到居然被關到這裡來了。
“你犯了什麼事?”
李鐵柱雙拳緊握,眼裡流露出憤恨的目光。
“殺了個人!”
“你還會殺人?”林冬疑惑。
李鐵柱擦了擦淚珠,突然問道:“冬哥,你說...好人是不是真的沒好報?”
林冬攤手:“那不是廢話嘛,禍害活千年呐!”
他如果是個好人,恐怕還沒出江城就死了,白瞎了係統這個牛逼的外掛。
聽到林冬這樣說,李鐵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突然抬頭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冬哥,我跟你講講我的故事吧......”
聽完李鐵柱的悲慘遭遇,林冬沉默了。
這屬實有點太慘了吧?
被發小兄弟欺騙、挖礦被插隊還被倒打一耙沒飯吃、進礦洞被揍、礦山坍塌、礦山管事剝削他的獎勵、好不容易見到妹妹,結果妹妹死在自己懷裡。
這踏馬的......年度最悲慘非你莫屬啊!
怪不得現在李鐵柱氣質大變,那憨厚笑容完全是強裝出來的,在他心裡,恐怕早已被怒火和仇恨填滿了。
不過蔣玥這事兒辦的,不到位啊!
你都答應鐵柱,幫人家要回妹妹,結果要回來一個快死的人?
還有就是......剛才通過係統的遠程通訊功能,通知嫣無雙不要亂殺人的時候,貌似她好像說過,自己培育出了一個新式藤人。
當時林冬沒在意,不就是個藤人嘛。
現在仔細一想,她哪裡來的培養素材?
該不會就是李鐵柱的妹妹吧?
畢竟兩家就隻隔了一道牆而已。
林冬撓了撓頭,這就有點尷尬了。
貌似李鐵柱這麼慘,跟自己還是有點關係的啊!
在講完自己的故事後,那些其他重犯紛紛沉默了起來。
“我說哥們,你這確實有點太慘了,純在受欺負啊!”
李鐵柱搖頭苦笑:“是啊,所以我恨死了這該死的世界,恨透了這不公平的製度。
如果我死了,那我就下去陪我妹妹。
如果我能活下去,那我就說什麼也要跟總督府抗爭到底!!”
這話一出,一眾罪犯紛紛應和起來。
他們之所以被關進來,也都是因為被總督府壓迫的不行,鋌而走險選擇了違法,自然對總督府和上層人恨的不行。
李鐵柱看向林冬:“對了冬哥,你又是因為什麼被關進來的?”
林冬摸了摸鼻子笑道:“哦,我把總督女兒給睡了”
李鐵柱:
其餘人:???
啥?
你說啥???